就在顾惜和陆云杉都愣住的瞬间,陆云臻突然伸手取过玻璃罩里的戒指,伸手就把顾惜的手给拉了过去。
“既然你再一次来到我的身边,这一次我不会放你离开!”
说这话时,陆云臻就把手里的戒子朝着顾惜的无名指上套去。
陆云臻的声音很低,顾惜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戒指套进无名指时紧箍着的生疼才让她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的顾惜即刻用手去推陆云臻的手,想要把他套上来的戒指给扒下来。
然而,这戒指尺寸有些小,比她的手指小了一些,套进手指后就紧箍着她的肉,这一时半会根本就扒拉不下来。
而陆云臻恍如发疯一般,把戒指给顾惜套上转身就走了,对于还在凉亭里的美女,也没喊一声,当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陆云臻走了,凉亭就只剩下顾惜和那还楞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的陆云杉了。
顾惜心里非常难受,跟手指尺寸不合的戒指紧箍着她的手指,痛得好似要钻进肉里。
顾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眸望着站在那的陆云杉,可怜兮兮的问:“这位小姐,你这有肥皂吗?”
“肥皂?”陆云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顾惜忍不住问了句:“你要肥皂来做什么?”
“我想把这戒指给取下来。”顾惜哽咽着回答:“刚刚陆二少一定的弄错了,我不是来取戒指的,我只是”
“够了!59号!”陆云杉不待顾惜说完就冷冷的接过话去。
“既然你看不上我们陆家,就不应该来参加这个选亲大会,既然来了,就应该明白选亲大会的规则。”
“我们陆家人,向来都是言行一致的,既然你到这里来了,戒子自然是要给你的!”
戒子要给她?这什么意思?
这一下,安安是完全的愣住了。
而陆云杉说完这句,转身就走开了,没打算要跟顾惜做更多的解释,她其实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惜呆若木鸡的站在凉亭里,冷风刮得她脸上的肉都生疼着。
她做梦都不曾想到,一场选亲会,居然会就此改变她和邵云臻的命运。
顾惜不知道自己在凉亭里站了多久,直到保洁员来凉亭里打扫卫生,轻声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才回过神来。
她没有再穿滑冰鞋滑到对岸去,湖面这么大,而她已经没有半丝力气滑冰。
她慢慢的走向一公里外的那座横跨湖面的桥,然后离开的帝都景区。
虽然是正月,可北方依然寒冷,而她在冰面上滑行过,又在凉亭里吹了太久的冷风。
好冷,明明是初春的夜晚,可她却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只觉得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好似要把她冻成湖面里的冰块一般。
她不由得又记起四年前的三月,多伦多还飘着雪,也是在夜晚,她穿得特别单薄,瑟瑟发抖的走在白雪皑皑的街头,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慰藉。
好不容陆家来到路边,昏暗的路灯下,没几辆车驶过的街头显得格外的冷清,而风则格外的大,刮了几片零星的树叶。
她知道北城的正月并不暖和,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是这般的冷,让她有种还身处多伦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