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没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她一个小小的女仆,没资格说话。凤爹现在正气在头上,自然不能惹怒了,不然她怎么去报复凤栖
“我一定还有办法了”竹桃唯唯诺诺地开口,凤爹忍不住地训斥“有办法你的办法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凤栖一下子就搞定了你看看,你放了药的早饭,她吃了吗我也被她说了一通,你有什么用你”
凤爹气的想揍人,但是这个竹桃还有用
凤爹阴沉着脸,摔了一整套名贵的宋窑瓷碗。
价值数百里的瓷碗,短短片刻就成了满地碎片。
竹桃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嘲讽的。自己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还怪自己的女儿没用
“老爷消消气。”
一个女仆推门而入,端进一杯水递给凤爹。凤爹接过,女仆得意地看了一眼竹桃,跟个木头一样,又不会哄凤爹的蠢货
凤爹喝完似乎不消气,顺便把水杯一起砸了。
竹桃和尔诗噤若寒蝉,无人敢张口劝说。
她们现在才意识到,凤爹这是真的生气了
凤爹在人前是疼爱儿女识大体顾大局的凤家主人,极少动怒。只有伺候的女仆才熟悉他真正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少不得迁怒身边的人
果然,凤爹冷冷地瞥了竹桃一眼“竹桃,你傻跪在那儿做什么。”
竹桃心里暗暗叫苦,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蹲下身子,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一不小心,手指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迅速渗出了血珠。
竹桃反射性地“嘶”了一声。
“蠢货这小事也做不好”伴随着凤爹的怒斥,一个茶碗盖飞了过来,正好砸中了竹桃的额头。
竹桃只觉得额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红肿了一片。
真是倒霉晦气
竹桃暗暗咬牙,脸上却不敢露出半怨怼不满,一声不吭低着头继续收拾。
尔诗目不斜视,垂手束立。
老爷正在气头上。这种时候,谁敢为竹桃说情
不过说来也是竹桃自作自受,瞧瞧她尔诗,就算老爷生气什么时候怨到她身上去过从这一看来,她尔诗就比竹桃讨老爷喜欢
待竹桃将地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位老人,才咳嗽一声张了口“竹桃,这里暂且不用你和尔诗伺候了,先退下吧”
老阿婆年过五旬,头发花白,额上眼角都是皱纹。目中闪着精光,看着便是个精干厉害的妇人。
她熟知凤爹所有的隐秘,对凤爹忠心不二,深得凤爹信任器重。
在凤爹大发雷霆的时候,也只有老阿婆敢出言劝慰。
老阿婆一发话,尔诗竹桃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立刻退了下去。
“竹桃,你额上又红又肿。我那儿有一瓶药膏,待会儿就拿过去给你敷上。”出了子,尔诗一改刚才的沉默不语,热络又殷勤。
假惺惺
刚才老爷发怒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倒是来示好了。竹桃颇为讽刺地望了一眼尔诗这个女人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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