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袁成已经基本能走了,虽然没有好利索,但是吃喝拉撒倒是能自己解决了。
当袁成能走下床时,盛一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忙前忙后,更可恶的是,有时还得不到好脸色看。
就连吃个水果,都让人糟心。
要不是这个不好吃,换一个;那个皮削的太厚没有肉;你要不削一个埃菲尔铁塔给我,当袁成说出这话时,盛一就有种想把他脑袋削成埃菲尔铁塔的冲动。
老早就想削他了,只是碍于这货有伤在身,不好下手,时时忍着。
为了在这期间能更好的照顾袁成,盛一特意办理了走读生手续。
在院期间端茶倒水,撒尿还要人扶着,就差牵鸟了。
对于自己当时决定来斥候这主,盛一觉得特傻。
这让他后悔了好几个晚上。
当盛一牵着袁成慢慢的走出医院时。
飞鸟从上空经过,发出欢快的叫声,给世界增加了一种特殊的活力。
袁成也不例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每天闻着消毒水过日子的袁成不经唱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外面的世界就是好啊!”
阳光洒在这个十七岁孩童脸上。
让盛一很是虚息。
“真的就还是一个孩子啊!”
在盛一眼中这一刻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只要停下手中的活,仔细的去看,去感受,都会带来一股特殊的味道,一股独属于年轻人的味道,青春。
“什么”袁成听到了这句话,转过头来看着盛一:什么什么就是一个孩子
意境被无情的打破。
盛一翻了翻白眼:“没什么”
“是吗?我怎么不信呢!”
“爱信不信”
“对了,我每天放学就来医院,怎么没有看见你的亲人来看你了,你父母呢?”
袁成眼睛变得深邃起来:“他们在国外了,很久都没回来了”
“你父母?”
“嗯”袁成淡淡的道。
“你不想他们吗?”
“想,很想,小时候就特别想他们,又哭又闹的,结果还不是那样,几年都见不到一面,所以现在就不想了”
“哦”盛一陪着袁成慢慢走着。
这个话题显得太过沉重了,让双方都选择了沉默。一股等待爆发的情绪在心中酝酿着。
道路向两边慢慢的退去,人群流动,给城市带来一丝丝的迷醉。
光影流动,给高楼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悄然来临。
小贩也拉出了自己的摊位,准备接客;住在深巷的小姐姐也从独院中走了出来,花枝招展的,也是准备接客的。
丁香般的姑娘是不会出现的。
油纸伞倒是多的是。
在临近分别时,盛一停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来我家”酝酿被打破,找到了宣泄的破口。
盛一淡淡的声音传入袁成的耳中,深处夹杂着一股难明的期待。
“好的,我会去的”袁成的回答很干练,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盛一没有看到袁成脸上哪怕一丝的惊喜,感动之情,微微有点失望。
好像这是自己想要的,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就像暴风雨的前奏,只有越发的昏暗,让人透不过气来。
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吧!
晚霞映照在深红色的院墙上,给这个不大的院落披上了一层红纱,门前有两座威武的石狮子,风雨也不曾让它有丝毫的动摇。
松木做成的褐色木门显得格外结实,散发着独属于树木的特殊清香。
这座院落建于七十年代,在风风雨雨中已经走过将近五十年的时间。
它经历了许多的灾难,在不断修缮中硬是挺了过来。
人,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当房子建成之时,它称之为家。
三代人的风雨都由他撑起,岁月常常战胜每个人,但岁月的力量在他身上却凸显的特别慢。
昨日的黄花,今日的绿茶,沧海桑田之下,也只有它依旧了。
走进院门,就看见一个老头站在菩提树下,仔细捡拾着从树上落下的菩提籽。
穿着白色长褂衣,面容和善,有一股淡泊名利的特殊气质。
对于袁成来说,他就是一个老狐狸,懂得太多的人,就是这般懂得掩藏自己。
在很小的时候被坑,实在是多不胜数,所以现在回到家就有点疑神疑鬼的了。
“袁爷,你在干什么呢?”
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回家了,老爷子很是高兴,他把一颗菩提籽举起来,放在袁成的眼前:听说菩提籽有活血的的功效,准备收一些,给你泡着喝
袁成: “·········,爷,你听谁说的,我们家这菩提没有这功效”
袁爷:“怎么叫我家就没有这功效的”指着菩提树欣慰的道:”多好的一颗树,我年轻时摘下去的,稍不留神,就这么大了”
袁成阻止了他继续感叹下去,老头平时就喜欢吹嘘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爷,你这不是金钟菩提,而且金钟菩提是带在手上才可以活血化瘀的,你这就只能当肥料”
老头眼睛瞬间暗淡下来: “哦,你知道啊!”
什么,我···”在老头灼灼的目光下停了口。
原来这老狐狸是想让我喝这菩提水啊!虽然这菩提没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