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忍和白崇起一夜未睡,两人正在焦躁不安地等待前方的消息。
李宗忍忧心冲冲地道:“健生,命令第丑集团军反攻腾县,以及庞炳勋反攻临沂是不是太冒险了?如果攻击不顺,日军再趁势反击这两支部队就悬了。”
“就怕日军不反击。”白崇起道,“日军要是反击,那就好办了
李宗忍微微色变道:“健生。你这是,”
白崇起阴沉着脸道:“德公,舍得含得,有舍才有得哪。”
李宗忍默然,白崇起的话无疑是有道理的,如果徐州会战能够一举全歼日军第、第旧两大精锐师团,那么就算第丑集团军和庞炳勋军团全部拼光了又有何妨?说到底,川军和西北军都只是**战斗序列中的杂牌,李宗忍不会在乎,蒋委员长更不会在乎。
“报告!”忽有通讯参谋入内禀报,“总座,第丑集团军从腾县发来急电!”
李宗忍头也不回地道:“念
通讯参谋当即展开电报念道:“战区长官部:我部丑师于昨夜十二时进至腾县,旋开始攻城,激战至今日凌晨二时,敌不支败退,今,丑师已经控制全城,并构筑工事准备迎击敌之反攻,职部邓锡候。民国万年,月旧日。”
“什么?”李宗忍愕然道,“一个师就夺回了腾县?”
话音未落,又有通讯参谋入内禀报道:“总座,第3军团急电”。
李宗忍道:“念。”
通讯参谋道:“战区长官部:我部凹师主力及补充团于昨夜十时逆袭临沂,激战两小时乃重占临沂,歼灭日寇两个步兵中队三百余人,今,日寇残部已败退菩县,我部正继续向售县方向追击,职部庞炳勋,民国万年月旧日。”
“啊?庞炳勋军团也夺回了临沂?小鬼子这是怎么了?”
听这这两封电报,李宗忍狐疑不已,白崇起的冷汗却是刷的下来了,心有余悸地向李宗忍道:“德公,好险哪!我就说嘛,以板垣这介,老鬼子的骄狂,又怎么可能主动缩回去,原来进击腾县及临沂的仅仅只是他们的小股部队”。
“小股部队?”李宗忍狐疑地道,“可邸锡候和庞炳勋昨天还打来电报说,日军的炮火非常猛烈,攻势极其凌利哪!”
“他们的话不可信。”白崇起摆了摆手,道,“邓锡候什么人?庞炳勋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军阀而已,在他们眼里,十几门迫击炮就已经是很强大的炮火了,日军两三个步兵中队的冲锋就已经是排山倒海了
泰安,日军第旧师团司令部。
参谋长提不夹贵大佐大步走进司令部,猛然收脚立正道:“将军阁下,第躬旅团从部城发来急电,腾县昨天夜里遭到支那军突袭,城内的两个守备中队全体玉碎,另外,第师团坡垣阁下刚刚也发来通报,临沂也被支那人夺回去了。”
“哦?”矾谷廉介神情微动,道,“支那人居然反攻了?”
提不夹贵重重点头道:“是的,而且支那人的反击攻势极为犀利
矾谷廉介沉吟道:“支那人为什么会突然弃守腾县以及临沂这两座军事重镇?弃守之后又为什么要反击?很是让人费解啊。”
提不夹贵摇头道:“是啊,支那人的行动的确很可疑。”
矾谷廉介脸上却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不过,我却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提不夹贵恭声道:“将军阁下曾在支那游历多年,对支那人的思维习惯了如指掌,又与诸多支那高官均有交往。能猜到原委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矾谷廉介摆了摆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支那军内部派系斗争的结果。”
“派系斗争?”提不夹贵非常配合地问道,“支那军内部有很多派系吗?。
“当然。”矾谷廉介道,“支那军内部的派系非常之多,先有奉系、直系、皖系。后来又有东北军、西北军、桂军、滇军、川军、粤军,以及国府领袖蒋领导下的中央军,这些军队互不隶属,并且常常互相攻击,积怨极深哪。。
”
“我明白了。”提不夹贵大佐道,“昨天白天腾县及临沂的支那军之所以不战而退,是因为所属派系的军阀想保存实力,而昨天晚上支那军之所以突然反攻,却是因为支那各派系之间的争斗有了结果或者说是暂时达成了妥胁。”
“哟西。”矾谷廉介欣然道,“你非常聪明。”
提不夹贵大佐道:“将军阁下,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矾谷廉介微笑道:“大日本皇军已经整装待发,而对面的支那军却还在为了各自利益互相推谭、勾心斗角,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说罢,矾谷廉介的表情及语气顿时变得严肃起爪,凶,命令凝谷旅团及野炮联队古即向腾具发起攻击,湘斩贻…及骑兵联队立即从曲卓前出部城,保护湘谷旅团侧后。”
“哈依。”提不夹贵大佐猛然低头,旋即领命而去。
徐州,第五战区长官部作战室。
李宗忍道:“健生,你觉得这次日军会大举出击吗?”
“肯定会!”白崇起斩钉截铁地道,“这次板垣和矾谷这两个老鬼子要是还能沉得住气,那我们就是输了徐州会战也不冤
李宗忍道:“那是不是让邓锡候和庞炳勋再撤回来?”
“不行。”白崇起摇了摇头,冷然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日军第口、第师团的主力只怕已经向腾县及临沂发起反击了,这时候下令让那锡候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