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清晨,下了几日大雨,空气清新。天上云团,似巨兽,似长龙,有如千军万马,在天上狂奔。大风吹起,环绕整个山林。
刘季仰头看天,笑道:“大风起,云飞扬。战事起,我称王。妙哉!”
“粮草不足,难以养活众人。人多眼杂,难免徒生事端。藏于深山,孤身一人,遇有不测,容易躲藏。”
刘季决定规劝众人,让他们下山回去。众人心情复杂,有的确实是不舍刘季,有的则是害怕未知的凶险。刘季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只好一一劝告,众人也只好告辞。因为他们是徒役,不敢返回原处,只能隐姓埋名,散落去往各地。
空旷的山上只剩下,刘季东风两人,寻找着安身之地。
路上东风笑道:“刘季兄,藏的很深啊!有不少秘密吧!”
刘季解释道:“我曾经在外面喝酒喝多了,迷糊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跑到一山上,大睡一觉。做了个梦,梦见一老人告诉我,我身上流淌着赤帝纯正之血脉,非要将一把剑送给我,并传授了几招剑法,嘱咐我不要轻易露出宝剑。我一觉醒来,果然手中握着一把剑,剑鞘外表非常普通,拔出宝剑,剑身通红,散发着红光。上面刻有苍劲有力的字《赤霄》。我当时就惊呆了,努力回想做的梦,却记不清那老人的容貌,依稀记得一招剑法,就是那拔剑一击横斩。等日后知道剑招威力之后大为后悔,后悔没有学会所有剑招。从那时起我把宝剑一直背在背后,由于外表普通,从来没有人在意过。”
刘季模凌两可,简单的叙述。东风半信半疑,也没有追问下去。
继续向前,东风突然开口:“这些计划,你是不是早就想好?”
刘季尴尬一笑:“贤弟,何以见得?”
“此次,事发突然,你却安排的井然有序,就好像等待这个机会。”
刘季坦然一笑:“贤弟果然明察秋毫。是,这些年我观察天下形式,我深知天下不会太平太久,我便早有谋划,恰巧机会就来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运送徒役去骊山,只是不敢告诉吕雉,吕雉催我找你帮忙,我就有点不好意思求你。”
东风微微一笑:“是不敢用我,对吧。”
刘季停下脚步一愣,轻叹口气:“还是贤弟聪慧,瞒不住你什么。虽然你我志趣相同,但我不清楚你的身份,我很犹豫。”
“最后,你还是用我了,不是吗?”
刘季笑着说:“今日所见,我当初决定是对的,没有你,我的计划就会有破绽。至于为什么用你。”刘季停顿一下:“谁都知道运送徒役九死一生,你肯留下保护我,我为何要怀疑,不请你帮我,请谁呢?就这么简单。”
东风也笑了:“他人只知你平日,游手好闲,却不知此乃大智若愚。真是低估你了,我竟也被你懵住了。”
“贤弟说笑了,你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时刻记得这句话。贤弟是智者,将来我若忘记,还请贤弟提醒。”
“呵呵,大哥已经领悟这句话的精髓了,又何必谦虚呢。”
刘季尴尬笑了,继续往前走,钻进一片树林,不一会儿,刘季挥手道:“此地依山傍水,我曾经与吕雉游玩,偶然发现此地,以后我就住这了,贤弟你看怎样。”
深吸一口气,感受大自然的清新:“此地景色幽美,与世隔绝,藏身之所,龟缩上地。既然你已经安定好,那我就告辞了。”
刘季尴尬笑道:“贤弟,这已无他事了。在你走前,我还有一事相求,想请你帮我捎个话。”
“带给吕雉和萧何的那话?”
刘季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哈哈一笑:“然也,有劳贤弟了。”
东风语气越来越冷:“我有一事不明,忍了很久,临别之前,想请教大哥。”
“贤弟,但说无妨。”
“你真的爱吕雉吗?”
刘季一愣:“贤弟,何出此言?”
东风微微一笑:“你不想说,便不说吧!我告辞了。”
刘季拉住东风,叹了口气:“说实话,当初我都快四十岁了,早过了年少热血的时期。当时的确不是因为爱她,才娶了吕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吕雉她如此贤惠,我岂会不爱她。”
“与你心中之事,与吕雉相比,哪个重要?”
刘季呆滞半天,随后哈哈一笑,道:“贤弟,今天怎么了,有些不像你呀!”
东风也笑道:“我已知你的答案了。你说的对,直到今日,才醒悟过来。我不像我了,你也不像你了。我们的道不同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放心,应允你的事,我会做到的。你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咱们就此别过。”
刘季放下了脸上的轻浮,表情严肃的说:“贤弟对我的恩情,我此生难忘,将来若有出头之日,必会重谢贤弟。”
东风微微一笑:“不必了,我们萍水相逢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但愿我们有再见之日,我确实想看看那时的你,又会如何。”
“贤弟你一定会见到的,保重。”
东风的因为种种经历,在内心向往做一个智者,却厌倦与智者打交道。东风并非圣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蒙蔽,说不生气是假的。二人只是兴趣相同,志向相反,正好戳中东风的伤心处。
东风哀叹一声。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东风自幼受圣贤之言的熏陶,涉世未深。如今,也渐渐看透了凡世间的颇多无奈。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