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石桥头边,早早摆放着一个用红布搭盖好的桌子,中间画了一个黑白八卦图,左边写着‘算’字,右边则写着‘命’字,旁边还插着块的木牌,也用红纸黑字写着‘八字合婚、八字批命、八字算财、姓名详批’,而桌子后做着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黑色纱帽的长须中年人,自称是‘茅山算命术’,只见那人伸手捏了捏嘴角两旁的胡须,看着桥中央同样摆着摊位眯着眼算卦的年迈老头,转头再看对面摆着摊位盯着他抽签解签的年轻和尚,自言自语的摇头道:“哎,失策失策,”早知道这行业的竞争力这么大,该换个试试啊,来这么早,除了给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家公子算姻缘外,就没什么人过来了,刚自审完就见面前站了几双绣花粉脚,我抬头一看,哟!只见几个穿紫色侍女服的丫头围着一个身穿粉色百褶裙的少女,那少女长的真是美丽可人、清丽秀雅,头上又是插簪又是带玉的,身旁还有这几丫头伺候着,有钱,大大的有钱人啊!我忙坐正姿势,摆好pos。只听那扶着那粉色少女手臂的丫头小声说道:“小姐,要不我们就找这个人算算?看他摊位摆设简单,人长得也很有仙家骨风,没准儿还真是位高人,”粉色少女脸上羞红的道:“还是不要了吧,万一在街上遇见熟人怎么办?”那身旁丫头无惧的道:“怕什么,这是人之常情的事,再说出门前夫人可是交代了得,一定要陪你算算,她这心里啊,才能放心。”只见那粉装少女还有些许犹豫,我咳了声,高深莫测道:“小姐无须担忧,这街上人来人往,你在我这小摊上,也不足为奇,小姐不妨让贫道给算算,算不准不用给钱”她们听罢才移步过来,我料事如神的道:“小姐怕是要算姻缘吧,”见那粉装少女脸颊羞的更加红了几分,那身旁丫头倒是利落的很,手里拿着两张纸放在我面前道:“麻烦大师给算算,这两张上面的八字如何?”我接过她手中的纸,摸着我的假须细细看着,对面的几位也郑重其事的的看着我,然后我眉头一皱,再见对面的人也跟这惴惴不安起来,那丫头急忙问道:“大师算的可有不妥之处?”我无言的用手一摇,然后再掐着我的中指几节,在转为无名指,掐了两下定道:“这两张八字真是让贫道见所未见啊!”那粉装少女道:“怎么个见所未见,难道”我抢道:“太合了,简直是天设一对,地照一双啊!”那几位听到这话兴高采烈的叽叽咋咋拍手叫起来,那粉装少女也是眉花眼笑,我接着道:“你们看这两张的八字,一个是午时出生,那正是艳阳高照之时啊,而这张乃亥时,那是柔情如水,这一火一水,一阴一阳,你们说这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面的丫头们忙点头称是,那粉装少女身旁的丫头又问道:“那高人,你帮看看这两位的八字何时能成亲?”我道:“这得好好选个黄道吉日啊!”我再次摸着我的胡须掐着手指,续续道:“这马上就是深秋,正是果实累累的时节,嗯下个月农历十八,那天早上是喜鹊搭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正是适合喜结连理之日啊!”看那少女和丫鬟暗暗记住日子后,粉装少女给身旁的丫头说了句什么,只见那丫头从衣袖里拿了一个银锭子放在我桌上,粉装少女俯了俯身子道:“多谢大师,让您费心了,还望大师能为小女保守密,毕竟”我赶紧把桌上银子抓起放进衣袖道:“小姐无须多言,贫道自会懂得。”她看我表态,这才直起身子。这时,前方忽然有人喊道:“这不是冉大小姐吗?”面前几位的几位女同胞同时转身过去,然后行了个礼道:“见过各位公子,”我跟着也抬头看过去,我去,怎么这么巧,只见桥的石梯上站着几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而中间那位正是让我搭过几天顺风车的‘钱钰明’钱少爷,这要是平常当可打个招呼相谈几句,可我这刚诓过面前这位美少女,而美少女跟他们一看就是相熟之人,这钱钰明是个不能随便忽悠的主儿,要是给我来个当场抓包,那我不就白忙活了吗?想明白后我赶紧低头做深思状,见他们几个走过来,为首的一位问道:“项小姐这是在逛什么啊?”粉装少女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看就是不会撒谎而又单纯的女孩,还是旁边那丫鬟帮她解了围道:“我家小姐出来买点胭脂水粉,”那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忽听那姓钱的疑声道:“咦,这位大师怎么老低着头啊?”我听罢忙把头转向后,听他走近靠着我桌子好奇的道:“大师,现在生意上门了,怎么不理睬呢?”脖子有些酸了,向左右转了转粗声道:“贫道做的是有缘人的生意,看公子不像是信这方面,还是勿来搅扰的好,”他道:“哦,大师还没看过我,怎知我不是有缘人,我看我跟大师可是有缘的很啊!”听完他说的话就感觉我头上的纱帽被揭了起来,我忙转头过去,见他又想来撕我的胡子,我连忙捂着嘴拔腿就跑。
见他在我身后追过来,我更加奋力的往前飞奔,经过前段时间苗儿在军营里的调养,脚没有以前那么颠簸的厉害了,但还是有点一上一下的感觉,所以我就专挑人多又窄的巷子里钻,跑了一段路向后望了望,发现没有他人,才放心的拍了拍胸脯靠在一棵大树下歇息。等气顺了往旁边这么一瞧,嗨,居然看到几个老爷子在树荫底下下着五子棋,四周还聚集了三五个观战的。我记得我那时说下‘五子棋’时,那姓钱的显然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