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皇上!我也是一时糊涂!”白绯若被几个侍卫压倒在地,本次所有参加狩猎日的人皆在主场地看着这一幕。
“你身为孝亲王府的郡主,纨绔不化,此次来平阳城就想挑起事端,可惜没有机会下手,你便借用此次狩猎的机会,先对毫无招架之力的雪晴丫头姑娘下手,之后又派武功高强的人对田姑娘下手。你是否认罪?”宇文拔拓质问。
“我认罪……”白绯若趴在地上。
“来人,把她绑起来,待今日回宫时压回去!”宇文拔拓说。
几个侍卫拿着绳子过来,只见白绯若突然起身,劫持了程雪晴,飞身而起,“想抓我?下辈子吧!”说罢就飞走了,程雪晴没想到还有这出,一下子就吓晕了,正好方便了白绯若把她扛在肩上。
“快!所有人马!全力捉拿孝亲王府郡主白绯若!”宇文拔拓下令,所有侍卫全部出动。
宇文湘儿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彻底踏实了。昨夜大雾连着大雨,追杀田粒儿那几个人无法下山,都藏在自己营帐不远处,侍卫这两日到处搜人,他们也不敢随意下山,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绯若占据,白绯若莫名其妙顶罪,正好省了她再找人报复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下正好去告知这几个帮了自己大忙的杀手。
她匆忙走向自己的营帐,四下张望过后拍手三声……不一会儿,五个黑衣人全部过来。
“他们都去东边了,你们抓紧时间从西边下山。”宇文湘儿说。
“死了六个兄弟,他们都去刚加入我们的,家里有老有小,怎么也得安抚他们家人,你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带头儿的黑衣人说。
“该给的不都给了吗?你们怎么不讲信用!”宇文湘儿发怒。
“给是给了,可现在死了六个兄弟啊,你不是那六个兄弟只用说装装样子吗?可他们连命都搭上了,是你没有将实情提前告知,要是知道那紫衣那么厉害,我们就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兄弟了。”黑衣男子还不走。
“行行行,再加五十两黄金行了吧!”宇文湘儿无奈妥协,摘下腰间玉佩给了带头的黑衣男子,“明日老地方,我派人拿钱去,到时赎回这块玉佩。快走吧!”
“湘儿,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宇文拔拓和众人皆出现。
宇文湘儿愣住了,这些人不都去捉白绯若了吗?
“从分组那时就已经算计好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把朕也算进去了?!”宇文拔拓大喊。
“女儿不敢!”宇文湘儿吓得瘫倒在地。
“看来上次去难民营还没吃够苦!说!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黑衣人已经被禁军押住,白绯若走到宇文湘儿身旁,“从上次宴会开始你就针对粒儿,如今你竟对她下如此大的杀手,至她死地,你的心真狠!”
“父皇!我才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她该死!谁让她总让我不顺心!”宇文湘儿大喊。
“那你又为何伤害雪晴丫头?!”宇文拔拓继续问,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已经走错了路,犯了欺君之罪!
“女儿未曾伤害过雪晴姐姐!雪晴姐姐是自己受的伤!请父皇明鉴!”
“哦?自己受的伤?”宇文拔拓看向程雪晴。
“回陛下,雪晴是被湘儿公主要挟,才不得不做此傻事,湘儿公主命我必须受伤将哥哥引来,使粒儿姑娘落单,否则……否则下一个就是我了……”程雪晴说着说着,眼泪还出来了。
“程雪晴!你胡说!这不是你愿意做的吗?!你若不愿做,我又如何逼你!”宇文湘儿没想到程雪晴竟然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妹妹,事到如今,还是乖乖认错,求陛下原谅吧。陛下宽宏大量,他定不会对你怎样的。”程雪晴说。
“你……你们!好,你们都没错!是我一个人错了!你们满意了吗?!我的父皇!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将我分配至难民营,备受凌辱!今日又同外人设局将我拿下!我真后悔生在皇室!还不如寻常人家有温情!”宇文湘儿哭着大喊。
宇文拔拓青筋爆出,他不知这个不起眼的女儿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所有人会认为他不懂温情,为人冷漠。“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就去你所谓有温情的地方吧!”宇文拔拓眼中透着冷漠,仿佛眼前这人与自己无关,“宇文湘儿,生性残暴,迫害无辜,从今日起废除公主身份,流落民间。谁若敢收留,与她同罪!”
宇文湘儿不再说话,她又一次大势已去,她逐渐习惯了冷暖自知,她瘫在原地,眼神无光,神情中透露着失望与落寞,从此,她再也不是公主了。
“你们是何处的杀手。”宇文北辰问那五个黑衣人。
“黑阁。”带头的黑衣人说。
“听闻黑阁的杀手也分着三六九等?”宇文北辰问。
“没错,我们那里共有九级杀手,如今死去的六个弟兄是九级的,我们是五级的。级别越高价格越高。但我们都是拿钱办事,还望各位官人放我们一马。”黑衣人继续说。
“父皇,如果他们能够说出田姑娘的下落,是否可以从轻处置?”宇文北辰问皇上。
“你来定吧,朕累了,先行回宫。”说罢,宇文拔拓上了等他多时的马车。
“我西魏国君王深明大义,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们若能说出那姑娘的下落,我们便放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