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疏忽,各位稍等,在下去去就来!”齐思说完,直接离开屋子,先到厨房烧了壶水,然后跑到院子后面的一片花丛中捡了一些已经凋谢掉落在地上的花瓣,这些花瓣凋谢已久,已经完全失去了水分,齐思准备当做花茶敷衍一下嵩山派的人。
“来喽,上好的花茶!”齐思端着一大壶茶水,为丁旭和左柏满上,然后一拍脑门,说道:“在下的小师母之前被定慧打伤,身为弟子当前去探望,还望诸位再稍等片刻!”
齐思说完,也不等丁旭和左柏说话,再次出了屋子。
齐思离开之后,左柏一拍桌子,怒道:“这人好没礼貌,竟然三番五次的将咱们晾在这里!”
丁旭面色平静的说道:“那齐思确实有事在身,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他认为咱们嵩山派不近人情,毕竟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能忍的,就忍一忍吧!”
左柏不屑道:“哼,小小后天中期,在咱们嵩山派连进内堂的资格都没有,何必那么顾忌他!”
丁旭劝道:“他是左掌门比较在意的一枚棋子,你就别再计较了!大不了事成之后,将他交给你处置不就行了?”
左柏哈哈笑道:“瞧丁师兄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一样!”
齐思现在正在沈莹的房间内,正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而且隔着那么远,自然听不到左柏他们的对话。
齐思刚才来到沈莹的房门外,也没敲门,随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一进门,齐思就愣住了。
只见一位身穿新娘红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而沈莹则站在那女子身边,正在为她整理衣服,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根凤钗,显然也是准备给那女子戴的。
许久之后,沈莹整理完衣服,将凤钗插在那女子的发髻上,笑道:“神尼,玉女峰生活拮据,小女子就身上这一套衣服,连换洗的都没有,只剩下一件从陪嫁过来的嫁衣,您先凑活穿,反正玉女峰也没外人!”
定慧仔细打量着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点点头,甚至还原地转了一圈,说道:“有劳宁女侠,贫尼惭愧,今日伤你非贫尼本意啊!”
“小伤而已,神尼不用自责!”沈莹不以为意的说道,双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这老尼姑怎么穿上嫁衣这么高兴?我原本是想羞辱她一番来着!
齐思张着嘴巴,傻愣愣的看着正掩面而笑的老尼姑,我靠!这老尼姑想嫁人想疯了吧?这他娘的哪有一点神尼的样子?看起来倒像个发春的老娘们!
不过沈妹子也真想得出来,竟然想到给尼姑穿嫁衣,这要是传出去,恒山派肯定颜面扫地,定慧必然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高,果然是高招!
沈莹早就知道齐思进来,却直到这时才假装看见一般,说道:“小思,神尼穿上这一身是不是很漂亮?”
齐思毫不犹豫的赞叹道:“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啊!”
哪知老尼姑一听此言,竟然陷入沉思,好像在回忆一般,许久之后还点点头,叹了口气。
齐思心中啐了一口,想着:“我靠!还真以为我说你呢?我是说沈妹子来着!”
齐思见定慧久久不能从回忆中醒来,于是忍不住说道:“神尼,我小师母有伤在身,要不然我给您找个房间休息,也好让我小师母安静疗伤?”
定慧答道:“我那一掌没用多大力,抹一些消肿的药膏就行了,正好贫尼随身携带了一些!”说完,定慧从旁边的一堆烂衣服中翻找出一瓶药膏,交到沈莹手上,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齐思又说道:“神尼,小师母自己涂药膏不方便,要不,您回避一下?”
定慧疑惑的问道:“要回避也应该是你啊!我有必要回避吗?若是宁女侠不嫌弃,贫尼来给她涂就是了!”
我叉叉你个圈圈滴,齐思心里那个气啊!早知道就不让老尼姑到沈妹子这里来找衣服了,这下好了,老尼姑赖在这里不走,而且给沈妹子抹药膏应该是我的事情好不好?
齐思垂头丧气,不知该如何将老尼姑支走,沈莹一看齐思的表情,好像猜出他的想法一般,撇了齐思一眼,轻笑道:“小思乖,别这么粘人!天色已经晚了,还是去把欣儿接回来吧!”
我靠!怎么感觉沈妹子好像在和宠物说话一样?不过沈妹子的伤势真的没事吗?齐思担心的看着沈莹,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沈莹与齐思对视片刻,被看的脸色羞红,却也清楚的感觉到齐思眼神中的关心,于是说道:“有神尼在,你放心去吧,莫要担心小师母!”
齐思无奈,只好退出房间,随手将门关上。
“真饿啊!”齐思揉了揉肚子,一整天就早上的时候吃了一些干粮,不过这个时候齐思可没时间照顾自己的肚子,赶快把柳妹子接回来才是正题。
这时,一名嵩山派弟子从正堂出来,刚好看到齐思正往院外走,于是喊道:“齐掌门又要去哪里?左师兄有话对你说!”
“来了!”齐思回了一句,心中暗骂这帮人难伺候。
齐思进了正堂之后,见嵩山派的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于是有些心虚的问道:“不知左师兄有和指教?”
“有何指教?”左柏冷笑不已,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骂道:“你多番怠慢我等也就算了,咱们都不是小气之人,不和你计较!可你看看你给我们冲的茶水,到底是什么?花瓣,干草叶,草根,甚至还有一只蚂蚁的尸体!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