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是鸡蛋,我是石头!”已经醉醺醺的莫庸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又结结巴巴地说,“他,他说要调大伙一块去瓦刺,结,结果人就都吓着了。可,,可我末了想套,”套他的话,他却讽刺说不”不带咱们去送死,,呸,瞧,瞧不起咱们。
听莫庸的话语越来越断断续续。越来越听不清楚,那人仍是耐心地套着话,等到人头一歪呼呼睡了过去,他才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巴掌。右手轻轻探到了背后。然而,只是一触到那冰冷的东西,他就缩回了手。
杀了这个家伙断绝了别人探查的路,这固然容易,但结果却可能引来更多的追查,这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这就算是嫁祸。那也太拙劣了。而且要是按照之前上头透露的某种意思,锦衣卫也和张家有什么牵扯,那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就往后头悄悄退了两步,悄悄闪出了巷子。等到确认外头的大街上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他这才露出了施施然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往另一边去了。这人才网走没多远,一边某斤小路边摆摊的小小贩就站起身来往那个方向张望,旋即就提着大篮子匆匆忙忙追了上去。只是,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他却加快了步子超了过去,径直走入了一旁的小饭馆,点头哈腰地对里头的掌柜说起了话。于是,原本已经有所警惕的灰衣人便再也没注意这些。只顾着继续向前,丝毫没注意到那店堂中又出来了一个手提食盒的伙计。
傍晚,从衙门回到家中的张越就从胡七口中得到了那灰衣人的下落。对于锦衣卫的效率,他自然丝毫不意外,却没料到那人只是径直回家,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再想起今日赵租见他的时候,暗示过瓦刺之事是李庆一心促成的,让他以后小心,他不禁觉得异常烦躁。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诸事千头万绪,这些老大人们还有心思争权夺利,就不能省省心么?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尽管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但胡七自是知道这便是全权放手的意思,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只他今日来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当即就压低了声音说:“少爷前头交待的詹事府那件事,我已经探查清楚了。那个皂隶压根不是为了什么藏起墨宝好换钱,而是受人指使。要不是我用了些手段,恐怕还得被他蒙混过去,这小子竟然敢声称是锦衣卫的眼线。荐直是胆大包天。结果只用了一道刑,他就完全瘫软了下来,只可惜他也不知道主使人是谁!”
“他竟然声称是锦衣卫?”张越一惊之下,心中随即有所悟,“此事还是你去查。不过,既然对方连绵衣卫也敢构陷,恐怕是别有居心。你请袁大人多加小心。”
交待完了这些事情,胡七就离开了自省斋,张越件是坐了下来,将近来发生的一件件事情罗列在纸上,继而便陷入了沉思。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紧跟着就是连虎的大嗓门。
“少爷,少奶奶刚刚从杜府回来了,她说有要紧事,让您赶紧回房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