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有点不明白,瞪着大眼问道“好容易来一趟,怎么不摘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东西比‘七叶一枝花’珍贵的多,咱还是省着点儿用吧。”
“是吗。”听到张正这么一说,二愣子惊呆了,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天你听说我爹把果子喂猪了,反应那么大呢。”
“你以为呢。”张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二愣子见状也只得咧嘴尴尬地笑了笑。
照张正的推断,深红色的果子,应该是生长了多年的,这样的药性更足,五十来枚,足够师傅配药了,多了也是浪费,此乃灵物,就不如让其他的继续生长在这里,等需要的时候再来采。
眼见果子采够了,张正就招呼二愣子准备往回走。这里景色虽美,但自始至终,但张正始终都有一种危机感,跟张正一样,黑子似乎也有某种预感,它虽然不能说话,但自从那次低吼之后,就一直很烦躁的样子,要知道动物的直觉有时要比人灵敏的多,迟则生变,张正果断做出决定,撤。
出了石缝,一行人离小山坳渐行渐远,可张正那种感觉却始终的挥之不去,甚至还越发地清晰起来,刚才还搞不清具体是什么一种感觉,现在却明显感到了一种冰冷与火热并存的气息,压抑,十分的压抑。
张正赶紧催促二愣子加快脚步,这时天刚过正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俩人在密林中疾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中途二愣子要拿出水壶喝水,都被张正制止住了。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旁边的草丛里似乎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哗啦啦,哗啦啦……声音忽隐忽现,时高时低。
这下二愣子高兴了,他把大嘴一咧,对张正说道,“这里有水,咱去洗洗吧,这天太热了。”
张正也听到了哗啦啦的声响,但他却一把抓住了要去找水的二愣子,表情怪异的说道“不大对劲,这里有溪水吗?刚才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二愣子一听也愣住了,是啊,这里并没有溪流,自己都来过两次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刚才那种声响,又分明很像流水的声音。就在他们要仔细辨认一番的时候,哗啦啦的声音却停止了。
“太蹊跷了,还是快点离开吧。”这次二愣子也没有意见了,两人又赶紧加快了脚步,可此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随着他们的脚步,哗啦哗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张正他们再次提高了警惕,脚步逐渐加快。可是,不管他走得多快,“哗哗”的声响一直陪伴着他。而一旦他停下,声音也就止住了。
这玩意儿也太瘆人了,二愣子感到了阵阵胆寒,两人一狗也越走越快,最后已经狂奔了起来,一路上的荆棘、树枝把衣服都刮破了,可跑着跑着,他们却猛然间止住了。
没办法不止住,刚才一阵猛跑,慌不择路,他们脚下已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二愣子见状直抽自己嘴巴,“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