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先伸手揉了揉眼睛,还没有睡醒的他,问李胖子生什么事了,一大早的就打电话给他。
“老赵,仙人啊!昨天那卖蛋炒饭的小哥不是说今天会打雷下雨,叫我放工人一天假吗,你猜怎么着,还真被他话的音调明显拉高了几个音节。
“早就跟你说了,大师说的话可比天气日报要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睡觉呢。”赵永先打了个哈欠,明显睡眠不足。
“欸等等,永先啊,你说我昨晚会不会态度不够好啊,要不要买点礼物送给大师啊?”
“昨晚……你堂堂房地产大鳄,当了一碗的打杂工,够给面子了,再说,大师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吗?他很高尚的,我给钱他,还要想着法子硬塞给他呢!”赵永先说。
落星舟扶额:“……”
一定是哪里产生误解了,小钱钱……我是要的哇!!
上午天空下着雨,落星舟没有到公园去练功,他一早就踩自行车来到帝都第一军人医院,在医院门口买了一袋子苹果,然后进医院里去看原主的妈妈。
刚来到病房门口,还没有走进去,在门口就撞见了主治医生,医生一脸严肃地说,“你妈做手术的钱你筹到了没有,要快了,不然的话,以她肾衰竭的程度来看,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医生,你帮帮忙,钱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啊对了,我这里有十万,你们有什么药都先给我妈用上,剩下的钱,我会很快筹到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落星舟说。
男医生伸手接过银|行|卡,叹了一声气说,“不是我不给你时间,是你妈这个病不能再拖了,最多三天,钱没凑齐的话,我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男医生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
落星舟心情有些低落,虽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说到底,毕竟是原主的妈妈,借用了原主的身体,帮他照顾他妈妈也是应该的。
落星舟沉了沉鼻息,然后拎着一袋子苹果走进病房里面。
他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有人在喊他了。
“小舟,你来了啊,咳咳……”说着,躺在病床上的妇女轻咳了两声。
落星舟踱步来到她面前,女人瞅见他手里拎着一袋子水果,咳嗽一声又说,“还买什么水果啊,我这废身体也没几天活了。”
她伸手去拉起落星舟的手,让落星舟离她近一点。
落星舟走近了些,半蹲下身子,女人苍白无力的手摸着落星舟的脸颊,沙哑着嗓音低声说,“家里留给你的钱本来就不多了,你都攒着,好交学费读书。”
落星舟眸子登时就有些烫红了,前世在他还小的时候,母亲就离世了,他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子的,这会儿瞅见原主的妈妈这样说,顿时心底刮起巨浪。
“别瞎说,你会好的,医生跟我说了,过两天就给你动手术。”落星舟说。
“还动什么手术啊,那手术费这么贵,把咱们家的房子卖了都还不够,你就别费心了,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就活到什么时候。小舟啊,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懂事,不要跟你那些猪朋狗友逃课,去打架了,好好读书,只有考上个好的大学,才会有前途啊。”落星舟的妈妈说着,眼眶里的泪水啪嗒掉了下来,滴落在落星舟白衬衣的肩口处。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读书的。对了手术费你不用担心的,我现在摆摊卖蛋炒饭了,很快我就能赚够钱的,我还……”
“你懂事就好,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走后,谁来照顾你啊……”
听着落妈妈说的话,落星舟眼眶再度湿红了。
他扶落妈妈躺好,叫她放宽心,然后拿起水果刀,给她削苹果。
落妈妈瞅见落星舟这么懂事,也很是欣慰。
许是药物作用的原因,她很快就又睡着了。
落星舟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女人,明明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已经苍老得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鬓角都有些白了。
他握了握拳头,决定摆个阵法帮下她。
穿黑褂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落星舟已经在他后背上贴上一小张符纸了,他继续要找落星舟的茬。
在他心里,怎么都觉得被一个中学生当众打脸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今天误打误撞碰上了,他心头的怒火早已沸腾,用力握紧了拳头。
赵志成瞅见穿黑褂男人似乎还要对付落星舟,连忙拉他到一旁站着,说,“大师,你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打到你的。”
落星舟抬眼看了看赵志成,觉得这小伙子还挺仗义的,他有意退后一步,手肘随意靠在收银的棕红色柜台上,准备看好戏。
穿黑褂的男人已经被怒火冲脑了,大步走过来,带风的一拳头直直捣向落星舟。
落星舟面不改色,不慌不忙,俨然一副别人打的不是他的样子,相当若无其事。
赵志成:大师真是冷静啊!
“大师,你往后退一点,当心拳头无眼啊。”赵志成担心得心都提上嗓子眼了。
可落星舟依旧好整以暇地站着,他心里默数着数字,觉得符咒是时候起作用了。
穿黑褂的男人面露凶色,转眼已经来到落星舟的面前,凶狠粗暴的一拳头重重击打过来,不偏不倚恰好打中了收银柜台上那锋利的尖角。
“啊!”他吃疼地狞着面部的肌肉,痛觉神经促使他立马收拳头回去。
摸了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