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筝筝心如死灰,目光空洞的看着外面。
“夫人,喝口茶吧。”丫鬟端了杯茶放在她面前:“您节哀。”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
话还没完,袁筝筝抓起茶杯丢到她身上,“连你也来看我笑话吗!”
丫鬟被吓得不轻,也不敢躲开装了滚烫茶水的茶杯,又痛又热,顿时有种被剥皮的感觉,咧咧嘴摇头磕头,“不是的。奴婢看夫人一天没进水了,所以就给您来送茶水。”
“我看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别人都知道见我不笑,你倒好,笑盈盈的跑上来,你是什么心肠啊!”袁筝筝龇牙瞪目怒吼。
“二夫人,何必与一个丫鬟动气,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下等人,这么动气干嘛。”
袁筝筝看着进来的人,如同被灌了一桶油,火气噌的又上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昨天晚上她爬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姐姐啊,”三房刘氏笑的谄媚:“我来给你道歉啊!”走几步在她面前停下,“昨晚我也是气急了眼,后来仔细想想,的确是妹妹的不对。”
袁筝筝哼一声,“你是老爷的心头宠,我可不敢怪罪你。”巴不得扒了你的筋!
刘氏好像笑的掩嘴:“不过就是老爷贪图新鲜,过了气就又有新人,昨晚上不就是和新人恩恩爱爱去了,算起来,我进府也有十几年了,只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也就你和四房有个儿子,要是新人来了,还真希望她能给老爷添个一儿半女,也算是延续香火。”
袁筝筝的心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碰了一下。
昨晚上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睡觉?那人还不是她们几个?
刘氏见袁筝筝没做声,又开口道:“大姐也是好度量,要我是她,可不得把那个人扒了皮抽了筋。”
说话间,眼睛上下打量她的神色。
“是吗?”袁筝筝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躺在自己身边跟她说,只爱她一个人,还给自己许了平妻。
“是啊,我可是个善妒的人,”刘氏在袁筝筝下手坐下,喝着水云雾。
突然又说了一句,好像不经意的样子:“过两天就是老五的忌日吧!说来也怪,每年到她忌日这几天,总要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猛的拍一下桌子,吓得袁筝筝一怔,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该不会是她阴魂不散,所以才会在这里转悠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袁筝筝韵怒。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努努嘴,喝口茶,喃喃道:“要不要找个法师给她超度一下,那时候死的也太惨了,怪瘆人,”身子抖动一下,用手搓搓手臂,“不过这几天夜里总会听到婴儿的哭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口气说了不少话,袁筝筝始终没作答,刘氏感觉无聊,就对她行礼退下。
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一下,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
袁筝筝听了这句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随后她开口:“备马车,我要出去。”
丫鬟疑惑,“夫人,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话还没说完,袁筝筝就狠狠剐了她一眼。
“你这是要反驳我说的话!”
丫鬟不敢再多说一句,只行色匆匆出去,一会之后又过来,再次看到袁筝筝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完了,脸上也带着一个面纱。
老太君被吓得够呛,半躺在床上,面色发白心有余悸的开口:“四丫头你也该好好管管了!”
不仅要管,还得立威!
安氏耿点头,神色凝重:“母亲说的对。”
老太君又开口:“还有,她现在虽然是郡主,到底是你的女儿,血缘关系还在这。”
意思是让他想个办法,让安锦颜的郡主名分丢掉,还不会连累自己。
换句话说,她的威严受到影响,必须严惩!
如今府中上下所有人,都认为安锦颜才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先是夜晚惩治袁筝筝,而后又在神台解决了几个下人,手法惨烈。
不得不让一些人心生胆惧,同时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
安府的天,变了呢!
然而事情还没有解决,徐渊青带着几个丫鬟见家丁各房里去通知。
除了伺候老太君和身残体弱的二小姐五小姐以外的人,全都要轮流到神台静默一个时辰。
另一边,身着玄色衣服的男子,此刻正愁眉不展扶额撑桌。
“主子,为什么要让赤云去她身边。”幽暗的房子,若不是一道声音响起,真不知道在角落里站了个人。
墨离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椅子上,声音邪魅:“就算给他练练手吧。”
角落里的人会意,或者说,真正的目的是在打探虚实吧。
又想到什么,丢给角落里那人一个子,那道疤,看着碍眼。”
”阴影不明所以,不是要打探虚实吗?怎么又送东西?“是。”
许久才压低声音应是。
对于自己主子,第一次摸不清他的想法。
安锦颜正在沐浴,雨儿捧了一盆花瓣进来,边加水边说着:“二夫人刚才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安锦颜闭眼不做声,淡淡嗯一声,“见机行事就行了。”
雨儿不解:“小姐,她现在出去要做什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这是陈述句。或者是肯定句。
“让她去吧。”就怕她不翻浪,毕竟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