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阮冰欣话音落地,袁筝筝也同时出声:“你们这是在诬陷我!”
安锦颜这是要反将她一军!
既然她已经回来,那也找到了雨儿的尸体,安宸呢!她的儿子呢!现在怎么样了!
“诬陷说不上,只是凭事实说话,”阮冰欣将玉如意摆在袁筝筝面前:“这个是公主丢失的,却在你的房间里面找到,难道你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袁筝筝摇头:“这是我的东西!怎么就变成她的!”这个说不上传家宝,但在放在平常人家里,那也是拿出来供奉的,怎么可能就是安锦颜的!
“天下玉如意都一样,可这个却是粉色的!”阮冰欣用湿毛巾慢慢擦掉上面的白色粉末,这和袁筝筝事先准备诬陷安茹诺是一模一样的!
“你那个是白色的羊脂白玉,而这个,却是难得一见的粉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阮冰欣勾起唇角,和安茹诺对视一笑。
这件事情从头到脚都是安锦颜安排好的,让袁筝筝自己被自己害死。
安茹诺也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件事情让她善后是真的,没让她知道阮冰欣也有参与也是真的。
因为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甘心让袁筝筝为所欲为,她走到阮冰欣面前,有些委屈的开口:“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要死了!”
阮冰欣柔柔一笑:“家有家规,二夫人诬陷他人又偷盗,该受到惩罚,来人啊,拉下去行刑!”
“你们不可以动我!我是夫人!”袁筝筝站起来左右挣扎,最后跑出去。
而这个时候安锦颜已经在安氏耿的房间里面坐下。
她的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声音很弱,却能拨动安氏耿心上的每一根弦:“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吧。”
安氏耿一愣,浑噩的眼睛渐渐精神:“你知道了?”
“我要是不知道,你还准备满我多久?以前我总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才会让母亲这样讨厌我,或者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才会这样讨厌我,到后面证明我是她亲生女儿,也还是抵不过安怀柔的一句话,哪怕我已经功成名就,真的是喔不够好吗?”
安锦颜顿了顿,又说道:“你呢?你也觉的我不够好吗?”自嘲的笑一笑:“我入族谱的时候才发现,亲生母亲已经死了,这也就能合理的解释清楚,为什么她会讨厌我。”
看着安氏耿不安的眼睛,扬起唇角继续说道:“那为什么母亲的死你不敢告诉人呢?让我猜猜,因为她是皇帝的妹妹,杀了她会让你死,有一个冒牌的在这里,至少能让你的官位不变,甚至做得好还可以加爵位,这样的美差,对于父亲来说,是个极具诱惑力的事。”
安氏耿长叹一口气,身上那股英气不复存在:“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一点和你的母亲很肖像。”
“可是,你为什么讨厌我呢?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天煞孤星?我想,真正的原因不是这样吧。”安锦颜并没有因为安氏耿现在的模样而选择放弃问话。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让我来替你回答吧,”安锦颜的食指放平,在上面画着画,嘴里的话说的不经意,却句句都从心里说出来,有种被掏空的感觉:“你觉得我不是你的女儿,因为在你和我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完璧,况且在那之后,皇帝又将她招进宫,两人在宫里相处数月,回来之后就已经大着肚子,所以你觉得很羞辱,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于是你就将所有的愤怒都撒在我的身上,就好像间接报复皇帝一样,这也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外面我母亲已经死掉的真正原因。”
安氏耿被她说的心中的愧疚越发强烈,“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那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些事情呢?是不是就是意味着你不会说出来,让我继续遭受苦难,让母亲的尸骨继续在外面飘零。”安锦颜每句话都扎在安氏耿心里,放在平常他定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的官位被夺,加上安锦颜刻意放了迷神的熏香,更是让安氏耿心里面自责愧疚。
“你母亲并没有葬在外面,”这一句话他说的一些底气:“她被葬在以前还没有搬过来京城的祖山之中,”顿了顿:“和幺妹葬在一起。”
两个女人,他这一辈子负了两个女人。
幺妹是阮冰欣母亲的小名,从阮冰欣嘴里得到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安氏耿对她的称呼,当初的安氏耿也的确是和她两情相悦,奈何人心会变。
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揭露。
安锦颜这一次的目的主要就是从安氏耿嘴里得到楚凝襄和她大娘所葬之地,既然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她也就不想再多待片刻,起身走到门口,安氏耿的话从身后传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做的事情能不能就像你原谅我一样,原谅他们。”
安锦颜回过头,和死去的楚凝襄重合:“我从没有原谅过你。”
安氏耿又一次陷入纠结的困境之中,时而嗤笑时而平静,与精神疯癫的人所差无几。
安锦颜刚出院子,老太君身边的常嬷嬷就走上来,笑着给她行礼:“公主,老太君想请您去叙叙旧。”
安锦颜笑笑,这才多久没见就要找她叙旧:“常姑姑前面带路。”
萧柔作为丫鬟,不能跟着安锦颜进去,这也是老太君刚才才发下来的指令。
换句话说,老太君有些和体己话要和安锦颜说,不想让别人进去。
萧柔并没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