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白帝,可就算是第一次见到,我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相比之下,他却是显得很激动,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我好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白国上下公认的美男子,确实是有姿色。”
我很不喜欢他的目光,所以我下意识的闪躲,白帝似乎也是看出了我的生疏,尴尬的收回了手,随后转身派人将我带出了府门。
我很不情愿,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的爹娘都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看着我被人带走,甚至是仍上了马车。
娘亲哭红了眼睛,父亲唉声叹气,但饶是如此,他们仍旧眼睁睁的看着我坐的马车一点点的远离府门,朝着一处我未知的地方远行走了。
那一刻,我想我是恨我娘亲和父亲的,因为他们就这样将我送走了,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将我抛弃在了府门外。
那时的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所以我第一次尝试到了恨,可是后来,在我听到白府家破人亡的消息之后,我彻底的傻了,也彻底的崩溃了。
当时将我送到山上的暗位,曾经有一个受过我父亲的救命之恩,可能是抱着还债的心,他在我绝食了三日之后,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甚至是……我不是我父亲的孩子,我其实是白帝的儿子。
我从最初的不敢相信,到了后来的认清现实,从开始的心灰意冷,到了后来的满身仇恨,我想我是失败的吧,因为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仍旧没有亲手了结了白帝那个连qín_shòu都不如的畜生!
知道我为何从来都是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么?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最后,毫不留情的斩下白帝的人头。
我知道,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就早晚会等到那一日的,因为曾经有一个女人答应过我,一定会让我亲手报仇,不要问我像是我这么多疑的人为何会相信人,因为我就是相信了,那么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她。
一声的轻响,我面前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看着这个悄然走进来的窈窕身影,我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年莹喜以为自己过来时会看见安阳侯一双焦急的眼,毕竟白帝对于这里的人来说,生死未卜,可当她对上安阳侯那双仍旧带着漫不经心微笑眼时,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厮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担心或者着急的意思。
“我说白绯绕,你好歹给点对待未知的新奇啊,这也不枉费我刚赶回来就来看望你的苦心好么。”
安阳侯笑了,伸手示意年莹喜坐下,“既然你当初答应了本侯,就一定会不让本侯失望的不是么?”
我靠,虽然安阳侯的回答很是让她受用,但他那自信的样子还真是让她窝火,不过想起他确实等了太久,索性也不再周旋,“白绯绕,白帝我已经给你带回来了,现在应该被宣逸宁安排在了牢房里,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留他一口气的好,毕竟我还指望他交出白国的玉玺。”
安阳侯听闻,再不停留的起身,在走出营帐时,轻轻回了下眸子,“交给本侯的人,没有活口,至于玉玺的事情,本侯自会帮你得到。”他说着,不再停留的走出了营帐。
看着安阳侯消失的门口,年莹喜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已经在回来之前,让宣逸宁点了白帝的哑穴,所以白绯绕可以大胆的报仇了。
只是……
对于一个满身仇恨的人来说,如果当真报完了仇,那他还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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