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医的接连而来,时至寅时,整个宣国的太医全都聚集在了凤栖宫之中。
几名资深的老太医讨论了一番,均是点了点头,觉得他们所想的这个办法可行,正当他们刚要派出一人进里屋与皇上汇报,却听闻里屋当先传出了一声怒吼,“两个时辰过去了,你们仍旧是毫无进展,朕养着你们难道就是为了吃白食的么!”
屋内的宣逸宁感觉到自己怀抱中的人儿身子一点点的在冷却,他的一颗心也跟着逐渐的冷却了下去。
门外的太医们听见这一声的怒吼,均是惊了神情的愣在了原地,唯独一位年迈的太医走出了人群,弯腰走进了里屋之中。
这名太医本姓黄,名文忠,是太医院的提点,官正五品,他经历过两代宣国帝王的登基,算得上是太医院资格最老的一位元老。
“皇上。”黄文忠垂腰福身,“刚刚老臣已和其他太医商量出了对策,皇后娘娘所中之毒虽奇特却也常见,只是老臣唯独用错了药方不能治本,既然皇后娘娘这毒来源于蓉禧宫,老臣恳求皇上能够派人彻底的搜查蓉禧宫,最好能找到剩下的毒,以便老臣能够对症下药。”
他如此般说法,虽然有怪罪禧妃之嫌,但却也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如若是找到剩下的毒药,便可救治皇后,如若是找不到,便能还禧妃一个暂时的清白,想必于情于理皇上都是不会拒绝的。
从来没有过山穷水尽之感的宣逸宁双目血红,听完黄文忠的话,甚至是连犹豫都不曾,“桂禄海,马上带人去蓉禧宫,给朕彻彻底底的搜!无论是谁从中阻拦,一律杀无赦!”
一直守在门外的桂禄海听此,心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连忙称是的掉头跑了出去。
相对于凤栖宫的吵杂,此刻的蓉禧宫倒是显得格外安静。
在宫女的吹熄下,盏盏烛灯相续的熄灭了下去,唯独剩下凤栖宫前厅之中才燃着一盏烛等,飘飘渺渺的将整个蓉禧宫显得是那般的朦胧。
坐在正门台阶上的李全福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拿起一颗禧妃赏赐下来的葡萄,在身边宫女的摇扇下,轻轻放入口中,说不出的惬意悠哉。
他一边吃着,一边用眼睛扫视着站在台阶下已经整整一个时辰的紫蝶,见她大汗淋漓的已经体力不支的左摇右晃起来,朝着身边的其他小太监示意了一下眼神。
一直站在台阶下等着的小太监心神领会,举起脚边的一桶凉水,朝着紫蝶便兜头兜脑的浇了下去。
本已经在这沉闷的空气下逐渐缺氧的紫蝶,忽然感觉自己的头脑一凉,紧跟着便是肩膀与四肢也同样凉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湿透,那颗颗透明的水滴正顺着她的发丝滴打在地面上。
在井水的冲刷下,紫蝶精致的身材随着衣衫的粘连而凸显了出来,坐在台阶上的李全福色胆包天的眯起了眼睛,盯着紫蝶的身子流连忘返。
紫蝶虽经受了冷热交替的折磨,可她的神智依然是清醒的,当她察觉到那两道打射在自己身上上的灼热视线时,一股被人调戏的轻蔑感,瞬间有着心头羞遍了全身,可饶是她这般觉得耻辱,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现在她家小姐昏迷不醒,碧荷与芊芊又有伤在身,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现在正躺在里面安然睡觉的禧妃所致,如若她此刻打起了退堂鼓的知难而退,以后又要以何颜面的去面对亲如姐妹的芊芊与碧荷?又要拿什么再去面对小姐对她的信任?
坐在椅子上的李全福倒是没想到这个紫蝶竟然还是个佞人,他微微惊讶的同时,又幸灾乐祸的示意着台阶上的小太监继续朝着紫蝶的身上浇水,以便能更加清晰的看见紫蝶凸透衣服所显露出来的身子骨。
他虽然从小就被沦为了阉人,但并不代表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就算是碰不了,看看也是好的,反正总好过那些还没这个机会观看的人。
站在紫蝶身边的小太监刚刚进宫不久,同样看出李全福心思不正的他,虽然很是可怜着紫蝶,但他却是不敢违背了李全福的旨意,所致此刻的他带着满心的愧疚,别无他法的一桶接着一桶的朝着紫蝶的身上浇着冰凉刺骨的井水。
紫蝶弱小的身子不停的承受着井水的激打,耳边开始‘嗡嗡’的轰鸣了起来,身体也明显有些承受不住的开始轻晃,早已经软怯的双腿用仅存的意念在支撑着,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的那一道尖锐的叫喊声,才像是脱了力一般的直直倒在了地面上。
“这是在做什么?”带着侍卫赶过来的桂禄海派人将地上已然人事不知的紫蝶搀扶起来,瞧着紫蝶那张比纸还要白的面庞,侧眼朝着台阶上的李全福望了去。
刚还在惬意欣赏美女吃着葡萄的李全福哪里想到桂禄海会这个时候赶来?见桂禄海面色不善,赶忙起身的迎了下来,笑的虽然和气,却没有半丝的惧意,“什么风将桂公公给吹来了?”
他虽然在辈分上低了桂禄海不少,不过他仗着自己是禧妃面前的红人,倒也是不畏惧桂禄海。
桂禄海本就看这个李全福不顺眼,如今有着皇上的圣旨撑腰,甚至是连笑都省下了,直接朝着身后的侍卫挥手,示意着侍卫进屋搜查。
那些侍卫自然是不敢违抗了桂禄海的口谕圣旨,虽然是顾忌着里面的禧妃,不过碍于皇上的龙威,都是不敢耽搁半分的冲进了蓉禧宫。
李全福见到如此景象,吃惊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