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被你算计了?”很直接,来人提出问题。在他眼里,熊怀志便是待宰的羔羊,此时这羔羊说出了他们的谋划,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
这只羔羊还在抹拭着杀猪刀,这滑稽的动作做得很认真,特么到底谁是屠户谁是砧板上的猪肉呢,所以他看见熊怀志此刻的神情心里就不爽,尤其那带着微笑搽拭杀猪刀搽拭得旁若无人的面容。
“是啊,你们的算盘确实很好,可惜我见过你们,在你们包围听耳楼之时。”
熊怀志举着杀猪刀对着月光比划了两下,看都不看看一眼那首领,他继续接着说“加上我被我家这位大哥算计,所以我确定了某件事情,所以你们就失败了。”
可能旁人不明白的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这黑衣黑服的头领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没听见冲天而起的焰火和响炮,必定是王大人那里出了状况。
可是不应该啊,他们对整个绛王府的情报都了如执掌,绛王府不可能出现任何强力的外援,包括和绛王府不相干的陈沭一伙,都不可能出现在那儿帮助绛王,绛王府今夜必灭。
眼前这熊怀志膜给故弄玄虚,想逃走或拖延时间?
先收拾掉这小子,免得夜长梦多,然后快速回驰绛王府,看看王大人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个充满阴谋诡计的时代,实在有太多变数了。
黑衣黑服的首领拔出了腰刀,寒光闪闪间透着湛蓝的寒气,“不论你有多少的诡计,今夜这儿就是提着你的脑袋去立功的时候。”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因为他愤怒,所以他要大笑,他要熊怀志想象自己的脑袋,被人血淋淋拎着的场景——身首异处。
可惜,他只看见熊怀志的微笑,那微笑忽然就变得嘲讽起来!
特么的,死到临头,还在装逼。
忒一副狗嘴脸了!
他举刀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熊怀志,除了熊怀志的妹妹和此刻树上的龙儿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幅恨不得看见熊怀志人头落地的快意,因为他的笑容,实在可恶到家!死到临头不跪地求饶,还敢嚣张,必须杀~
他动的时候,熊怀志动了,龙儿扣紧了满手的梅花针,手心汩汩都是汗水,她从来没那么紧张过,杀人对她而言也不过小菜一碟,而且她有许多种方法让对方死的哭不出来,然,此刻,她却为眼前的熊怀志紧张的手心出汗。
熊怀志在动,他一动,龙儿提起的心就放下了,她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这小子,真能装!”
龙儿是高手,熊怀志一动间,她便是知道,那黑衣黑服之人有难了。
果然,刷一声吼里,就像杀猪人在解剖一头牛或一头猪,猪还清醒,但是只剩下一幅骨架,眼睛和脑袋居然还能动。
在场的人忽然全部呕吐出来,太可怕了,那些人的屎尿也一起流在裤裆中。
因为一个脑袋加一双惊恐的眼珠在眨动,身体变成了一副骨架,太过恶心,不寒而颤——
跑啊!
整整有个几十秒,全场静的连呼吸都能听到,在产于雨滴嘀嗒一声里,不知道那个胆小鬼喊了一声,全部黑衣黑服的精壮汉子私下逃散。
眼前之人不是砧板上的猪肉,眼前之人是个可怕的恶魔,刺客降临人间,屠夫也!这种杀人法任何人都不敢承受,何况他们不想死。
傻子都明白,王大人失败了。
因为熊怀志这一手伏藏的很深,因为绛王府里有一位庖丁,据说从魏国宫廷出来后,便一直待在绛王府邸里做厨司。
王大人计算过所有的绛王府高手,唯独遗漏了厨房里的这么一位不起眼之人,所以此刻王大人的下场,和黑衣黑服之人的下场一模一样,甚至比这位黑衣黑服之人还惨,他被精细雕刻的连头皮都不见,实在渗人居然还能活片刻,那种痛苦……
大公子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
他无法接受这局面,翻转的太快,熊怀志太可怕了,笑里藏刀啊!藏着一把屠刀,那么此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看见黑衣黑服首领那种死法,谁不害怕,那是假话,他的双腿哆哆嗦嗦起来,差点就软瘫到地方。
其他两个公子早就软瘫在地,如知道要被屠宰的羔羊一样。
“我不杀你们,我的刀不杀兄弟,你们自己回去和父亲解释请罪!”微笑里,熊怀志脸色有些惨白,他自己都被自己无数次演练的屠戮之技恶心到,平时训练都是牛或野兽,这次是活生生的人,“太有违天和之道了!”说完这句,叹息一声,他扭开脑袋,意思就是让单位公子滚!
三人狼狈不叠的起身,转身没几步,“噗噗噗”几声声响后,背心鲜血汩汩,死的不能再死。
熊怀志猛一转头,他看见龙儿手里血淋淋的匕首,他手里握紧了杀猪刀,眼睛里有了警戒。
“原来是你?”刷的一下收回了杀猪刀,他转头拍拍惊呆了的妹妹,这场景是在太令人诡异的说不出来了,熊怀志的妹妹此际嘴角还咬着半只野兔腿,就那么楞在那里。
被熊怀志轻轻一拍,吓得“哇”的一下丢掉了手里的美食,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大哭。
“好了,没事的,过了今晚一切就过去了。”微笑里熊怀志有些无奈,他不希望妹妹的脑海记住这一幕。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龙儿在不远处,忽然出声。
熊怀志望了望她,微笑里从胸口摸出一块玉佩扬了扬就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