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闪现出一道暗影,那人出现时烛火连动都未动,就见到那人低低的说了啥后,似乎在等待什么。
龙儿蹙眉了下,“把人送到后院柴房,让刘嬷嬷照看着,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龙儿蹙眉是有原因的,盖因不时有酒醉的宾客摔倒,也有火热的人控住不住你情我愿,总之暗暗的夜里,这是醉生梦死之乡,除了她这间温雅的闺房外。
俄而一会,刘嬷嬷轻轻敲了龙儿这间闺房的房门,便踏了进来。
“小姐,是一个陌生的公子,不知怎的就卧倒在楼梯的转角,不过此人浑身是血,不知道是何来路,居然跑到我们明月清风楼来,而且居然躲过了我们暗伏的暗桩哨卡。”
刘嬷嬷面有忧色,“莫不是我们这楼已经被人盯上了小姐看来要多加小心”
龙儿捻捻蜡烛的烛芯,似乎她的手根本不怕火焰,就听见噼啪响了下,那烛火顿时明亮了一些。
“可知来者何人”
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像我们这类人,可以根据客人的衣着、言谈、容貌判断出来者的状态,比如是江湖中人,还是达观权贵或者是草莽匹夫。
“衣着甚是简陋,看不出何方人士,只觉得其人甚是不平常,你看这个”刘嬷嬷递上了一枚古怪的玉牌。
什么时,龙儿大吃一惊,并不是玉牌的奇怪纹理,而是这种温润的玉实在太稀罕了。
“你这是从那公子身上摸下来的”龙儿脸上忽然有了肃杀之气。
这刘嬷嬷原本就是行走江湖的大盗,被各国通缉得无路可逃,后来死里逃生为龙儿所救,这才安生在明月清风楼,此地最忌监守自盗,哪怕摸了客人的一文钱也不行。
“不是,是我前去查看那公子时,见他死死攥着的手里,握着这枚玉佩”
刘嬷嬷终于脸上挤出了尴尬的笑容,确实,她本来有些想独吞的意思,可是着龙儿实在太厉害,确切说她身后的组织太厉害,如果此事不上报,那么万一被查出什么,她就在这世上无立足之地了。
所以她几经犹豫,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龙儿仔细的打量着刘嬷嬷,看得她一阵脸红一阵脸白。忽然她叹息了一声,没在追究什么,“带我去看那位所谓的公子”
明月清风楼后院,柴房门被推开。
烛火下,昏暗的光影映照着一个清秀的面容。
恍惚间,龙儿身影一晃,“怎么会如此”她心里大吃一惊,不过她面无表情不露声色,“此人的伤口处理的如何”回头问了一句低头垂手立于一旁的刘嬷嬷。
“还行,就是肩膀有一道伤痕直至骨头,脸上的血迹看来不是他本人的。”
“这人是个麻烦,小姐您可要小心处理。”刘嬷嬷提醒了句。
“知道,你出去吧”挥挥手,示意刘嬷嬷出去,没有任何犹豫,刘嬷嬷便出到门口守着,她自然知道龙儿的手段了,没有任何人能在丧心病狂的药丸下不松口。
果然,龙儿望着这青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天下男人,都想得到她的身体,嗯前提那的看代价,前儿那楚国的监国玄孙便是领着几个公子,前来明月听风楼包厢,说是包厢,其实是聚赌,目标便是要赌给她看。
她自然便是要看看看这监国玄孙卖什么膏药。
世上本来就是在钓鱼,不是你钓别人,就是别人钓你只看谁的鱼饵够香遇险够隐蔽而已。
想到这,她微微又再次嘲讽的笑了下
做人难,或者说要活的很好更加难,眼看这世道,看着繁华昌明,其实风云汹涌,而活的苟且的人一样不计其数。
无论在秦都还郢城楚都,任何时候都是这些权贵的天下,而她要的便是挣这些权贵的银子。
世人都知道挣有钱的人银子是最好的,可是世人都没龙儿明白,最好挣的银子其实是穷人的,但是她还是要挣这些权贵的银子,只有如此,才是本事才叫刺激。
所以她那时就倚在监国玄孙的身侧,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不过他知道,那监国玄孙貌似专心赌博,其实望着她的贼眼也更亮。
这是世上的人,都很有趣,都在钓鱼,都在局里局外互相垂钓。
眼前便是一堆金灿灿的金子,她知道,那时为了诱惑她而叠加起来的,果然天下的金元宝黄澄澄,人人都喜爱啊。
她觉得,那时自己真的都喜欢上了那堆黄澄澄。
不过,喜欢上拥有了那代价
所以她笑了
回到眼前,此刻望着这青年公子,从这玉佩可以判断,此刻此间卧榻之人不简单,说不定是躲避仇家,潜入了明月清风楼,也说不定便是舍身前来刺探的。
可是,居然眼前之人,便是她在闺房时,打盹的瞬间恍惚梦幻里那个面孔,奇怪她摇摇脑袋,赶跑了那丝奇思妙想。
既然无法一下看透,我便等待
所以她上前,将玉佩从新塞回了青年公子的手里。
“图”青年公子仿佛好像苏醒,一下子便握住了龙儿柔若无骨的小手,让她无法睁开,登徒子
龙儿面上一热,挣了几下手仍未睁开,顿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有些气恼起来。
特么的,趁机揩油么老娘是被人揩油楷大的么
不过咋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温热,从对方手上传来呢,这温热让她有些颤栗。是的,她是江湖里最厉害的老手,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
如果见多了,就会麻木,天下乌鸦一般黑而已,都是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