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转？就是传说那种可以月入七千的工作吗？”公孙川倒是挺开心的，他只是听门口保安说过，什么月入七千不如搬砖，羡慕人家工资羡慕的不行，既然车库保安天天坐在那儿追剧还羡慕那些搬砖的人，想必那个工作一定比保安的工作好得多。
佟会岚没想到他竟然答应的这么快，微微一怔，赶紧催促张晓东。
“快快快，就我们家附近那家工地，那家刚开始动工，可能还缺人！”
张晓东从后视镜看到公孙川的笑容，又看到佟会岚那种不怀好意的笑意，在心里默默给公孙川画了个十字。
他觉得佟会岚现在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说一句“傻多速”。
人傻，钱多，速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人傻，力多，速来。
也不知道公交车成精的话，干体力劳动会不会累。
他在心里想想，决定还是不去提醒公孙川比较好。
就让这个傻孩子沉浸在他自己的幻想中吧，挺好的。
“不过能行吗？”他一边开车一边好心提醒，“他拿不出身份证的哦？”
“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负责的吗？”佟会岚用同样的语气反问他，“我花了一百万，一百万，为顾客解决后顾之忧难道不是你们的工作吗？”
“你还真的说错了。”张晓东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这些成精修成人形还想融入人类社会的，我们每十年会举行一次人类学等级考试，只要达到人类二级就可以办身份证了。”
佟会岚被震住了。
你们与时俱进的厉害啊，还知道等级考试这种东西呢！
“那这些考到证的妖怪们，户籍所在地一般是办在哪里的？随便办吗？”
“不是啊，”张晓东用一种你怎么这种事都要问我的表情说，“这可是按照成绩排的，等级高成绩高的户籍所在地可以安排在龙城，成绩低等级低的就只能按成绩次序递减了。”
“诶？”公孙川虽然听不太懂这都什么是什么，但这不影响他的逻辑思考，“那如果我考了二级，之后再考四级，那所在地还能改吗？”
“那肯定是不能变更的啊。”张晓东觉得这对主仆真的可以说是从大山里跑出来的了，公孙川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之前人家还是一辆车，但是佟会岚也这样就过分了，就算他之前一直闭门修行，家里有两个大能镇守，也不应该一窍不通啊。
他现在就想抓着这两个人的衣领一顿摇晃。
千度啊，千度啊，你踏马不会千度吗？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佟会岚现在也算是修仙联盟的一个客户了，身上还背着联盟二百四十万加上一个助学贷款的欠债，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打他让他出现问题，否则万一被他用故意伤害罪告了，自己还得赔钱。
“身份证的归属地是由第一次考试的时候的分数决定的”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
“这样啊……”佟会岚直接无视他扭曲的表情，略作沉吟之后问，“那最近一次考试是什么时候？”
张晓东在心里再三告诉自己，要善良，要冷静，要理智。
“这些论坛上都有写的。”弦外音就是自己去查，老子也不知道，莫挨老子。
“这样啊，”佟会岚点点头，“那么什么时候考试呢？”
这是就打算问了，一点手都不准备动的意思啊！
前方红灯，张晓东停车，掏出手机登录论坛，翻了两下，“嗯，就是两个月之后。”
佟会岚一算时间，应该是大学开学之后了。
“最高等级是多少？”他略一沉吟问。
“十级。”张晓东想也不想张口就答，马上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你难道是要……”
“你是内部人，我就想简单问一下，会讲相声还会一点脱口秀的公交车有没有什么才艺加分什么的？”
公孙川也有点脸青，他是缺乏常识，经验不够，但是他还不傻，他知道等级肯定是越高越难的啊。
“我觉得……咱们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就先从二级开始然后慢慢的……”他有点弱气的说。
本来一脸思索的佟会岚听到这句话，就好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可怕的点一样，他的两只手搭在公孙川的肩膀上。
本来只是轻轻的抓住的样子，公孙川却发现自己完全挣扎不了。
“川啊……”佟会岚语气沉重的开口，“你知道龙城户籍代表着什么吗？爸爸啊……爸爸我啊……想让你成为龙城户籍，好跟着你沾光啊！”
他说的声泪俱下，公孙川虽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但是他毕竟有意识的时间太短，一时之间还找不出什么问题，甚至还有点被这副假哭的表情触动了。
只有张晓东，他此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高出不胜寒的感觉。
刚刚还要送人家去搬砖呢，这会儿就成人家爸爸了？
龙城户口这么好吗？你就这么想要拥有一个龙城户口吗？
认公交车当儿子这种事你这人都做的出来？
他刚想张口嘲讽两句，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停住了。
别说，佟会岚这个人可能还真的能干的出来。
他就怕他嘲讽完之后，佟会岚递给他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遭到二次伤害。
就在他放弃嘲讽的时候，他看到后排座位上的佟会岚通过后视镜递给他一个满意的眼神，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说，“这么识相，孺子可教也。”
搞得他又是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