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婚房,婚床上突然出现一个男子,且不说等会李山回来看见了如何解释,单是那些闹洞房听墙角的人知道了,岂不闹得沸沸扬扬?
何花急的直冒汗,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喊他:“喂!你是谁?快起来啊!”男子不动,何花接连喊了好几声,依然没有动静。
外面喧嚣声减小,婚宴已接近尾声,她望着关闭的木门,生怕李山突然推门进来。
回头看看床上的人,何花忐忑地走到门口将木门落了栓,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红蜡烛点上,蜡烛是前两天李山特意到集市上为他们的新婚之夜买的。
蜡烛点燃之后,屋子亮堂起来,床上男子的模样看得清楚,他身量很长,直挺挺躺在床上,将整个木床占去大半,脸部轮廓非常好看,没有被鲜血覆盖的地方惨白得吓人,连嘴唇也毫无血色,英挺的眉头紧紧皱着,似是十分痛苦。
她取下沉重的头冠,将袖子挽到手肘处,爬上床去推了他几下:“喂!快醒醒!”
男子依然毫无动静,伸手探他的鼻息,气息十分微弱但并未断绝,何花心下一横,抓住他的双脚就往床下拖。
不料昏迷的人比活人更重,加上他本就长得高大,何花此时又穿着厚重的嫁衣,一时竟拖不动。
幸好她也是山野乡村长大的孩子,发起狠来倒有一股蛮劲,渐渐地已将男子拖到了床沿上。她转身跳下床来,扯着他的胳膊狠命往下拽,只听咚一声,男子掉到地上。
何花不敢稍作休息,只拿衣袖擦一下额头汗水,跪在地上使劲将他往床底下塞。
也不知费了多大劲才将他塞进床底,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心想暂且将他藏起来,等乡亲们走了再跟李山细细说明。
谁知还没有喘够气,外面突然喧闹了起来,何花心下吃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掩人耳目,正准备戴好头冠坐回床边,忽然听见木门被人捶得雷响:“何花何花,快出来看看你男人……你男人他不行了!”
犹如头顶惊响一阵焦雷,何花炸得头昏脑涨,连忙爬起来开门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