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原本就是金陵众人关注的焦点,明里暗里多方人马蹲守。伴月踏空而来口念佛偈如此玄而又玄的出场方式一瞬间震撼到了他们!待过神之后,却发现那僧道已经被捆粽子,听着贾琏的邪1教误国话语,忙不迭的各种飞鸽传书。
且不提他们背后之人接到书信之后又有何思虑。在贾府柴房内,贾琏命人挖了一地窖,几尺有余藏两个人不大不小正好,石板上留着两孔通气,然后两粽子被丢了下去,待明日天一亮,就进行游街。
原本就被灌了老鼠药,又被乱棍打伤的僧道两人被靠着挤压在一起,呼出的气息愈发的微弱,身上的神通也渐渐的愈发感应不到。
“那煞星当真手段狠戾无比!”癞头和尚手揉着翻滚的肚腹,额头满是汗珠说道。
“打断原有的因果循环之序,定然被天道所灭!你我好心劝慰,引渡一番,竟落得如此之地。”跛足道人有一起没一气的喘息,道。
“正是此理。”
下意识的忽略之前想着渡化之后瞬间可涨的功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声讨着,想要借此来忽视周围漆黑恐怖之景。
话语愈发的微落,跛足道人忽地神色一喜,虽然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出来,但是明显语调便欢快起来,“我曾记得这警幻仙子与荣宁二公有交情,我们这般也是为了其子孙好,不如合力施法把灵请出来?求他去梦中狠狠教训一般这异世的亡魂!”
“道兄高见!”癞头和尚也眉目间露出一丝的欣喜神色。两人咬牙拼着最后一丝的神通,疯疯言语,请灵。
靠着贾家祠堂,荣宁二公之灵,立马便感受到了。
飘忽的看着一僧一道,听着人迫切道着亡魂占据他孙子的身子。
先荣国公贾源嗤笑的撩胳膊,道:“如今,尔等倒是想起谁乃我嫡子嫡孙来了?!我贾源嫡孙唯贾赦,那贾政不过乃是嫡次子,而贾宝玉更是次子的次子,你们倒是好大的脸面!!合着我荣宁二府就当作为蠢物的历劫之所?阖家阖族在尔等眼中就是一个区区试炼之地?!”
宁国公贾演不急不缓的接道:“东府乃长,吾脑袋摔坏了也说不出唯嫡孙宝玉一人!!你们这些神仙历劫便历劫,自己都是乱个天道有常,又何来的底气指着他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太过太过。纵然有异界亡魂,但也比我满族男儿皆颓废只为宝玉来历劫为好!”
“莫欺亡灵无人罩!”贾源愤愤唾了一口,虽然只是灵魂,没有实物,但也充分的表达出自己内心所想!
看着兄弟两毫不留情的说完离开的背影,一僧一道茫然无解,没了神通,腹内愈发疼痛难忍。
不知过了许久,天微微亮,便有消息灵通,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之人,带着一大班的衙役上门缉拿真凶。
正扒拉清点自己宝贝娃娃的贾赦收到消息,以为是拿住真凶了,兴冲冲出门而来却听闻是昨夜有僧道闯空门,又奚落了几句金陵的治安!看看贾琏命人从柴房里提溜出来的一僧一道,面露一丝诧异神色,拉扯着贾琏道:“这不是当日诵读了几句言语,就把宝玉还有你媳妇……咳咳,还有王熙凤救活了的人吗?”
被嘴巴塞着臭抹布的僧道恍若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贾赦,眼眸里闪着光亮。
“父亲,可曾听过贼喊抓贼?!”贾琏淡定的搀扶着贾赦入座,缓缓道:“当日他们若中邪一般,我们可是符水药物延请名医僧道,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最后还是默默的准备后事。但此两人一来,胡乱说些疯话,却没干些什么,却能救得了人,您想想当年的事情不蹊跷吗?”
“想想……好像也挺对的啊~~”贾赦听着贾琏的解释,点点头。
“赦叔父,定然如琏二叔说的这般!”贾蓉气鼓鼓着,很是夸张的形容了一番今晚两人来到之情,道:“若不是琏二叔英明,我们把赦叔父您当中邪般求这两人,就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就是,若是他们言语说是希世宝玉可救叔父,或者说能为叔叔请灵,我们是去求宝玉呢还是不求?这两人定然是二房或者王家的走狗。”贾蔷悠悠的补充着,恶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若说为道,敬叔父比他们看起来更精练!”
看了一眼两人的穿着妆容,贾赦一想起当初自己火急火燎的模样,当下怒从中来,狠狠的一脚踩了上去。边踩边骂,“把大老爷我当猴子耍,简直是活腻歪了!”
那一僧一道脸色惨白且不说,几乎整夜没见光,适应了乍现的光线,又被贾赦猛踹了几脚,即使老纨绔没多大的劲头,但是手上那金色光芒却刺的他们颇为难受。
尤其是,那一僧一道面色刷刷如丧考妣般看向贾赦手上的金娃娃。那上面居然有厚厚几层叠加的功德,比他们这些年来度化历劫之人所集赞的功德还要多!
双目凶狠的看向贾赦。
原本习惯性的顺手想要拿东西砸过去,一扬手,看看金光闪闪的金娃娃,默默的收回手,再看看忽地神情骤变的两人,贾赦忙哼哼几句,捂住金娃娃,默默的朝贾琏身后躲去。
这两人看起来,好可怕!
贾琏嘴角抽搐的看着他爹演示了一番“欺软怕硬”这词。微微转转脑袋,视线疑惑的看了一眼他爹宝贝的金娃娃,对一僧一道忽变的脸色闪过一丝的狐疑神色,而后躬手向知府道:“麻烦大人了。”
“贾大人客气了。”金陵知府讪讪一笑,原本出现神迹,那是祥瑞之事,报上去那是可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