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自省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调派大房内的各方人事行动。
而后,站在院子上看了一眼刚买来的壮劳动里,两天时间休整,个个已经够养精蓄锐,而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人早就先经过对方的调1教,忠心不论,但身手却是顶好!
乌泱泱的七十多号人,贾琏打散了重组,最后嘴角勾起一抹哀凄,“我贵为国公子弟,从未体验过短衣缩食的痛苦,但是前几日见闻,心颇受震撼!老父虽老,可也因风雪受冻,将心比心悲难民遭遇!今受父亲命令,”贾琏语气一转,用词直白抒意,高声郎道:“命我开仓赈灾,救济灾民,好让大家一起过个好年!”
“多谢琏二爷,多谢大老爷!”刚受灾的三十人闻言立马匍匐跪地,红了眼眶。
贾琏眼眸露出一丝的同情,但是摇摇头,还是继续奥斯卡级别的演了下去。他赈灾只是顺手为之,为的刷名声,而且一口气从荣国府给国库百万两银子不知道最后到谁手里,还不如直接去掉中间人,下发灾民好,当然这买衣送药等等,都要打个发票!
皇帝总不至于抠成这样吧?
至于荣国府,呵呵。
公中的账册对不上,才有借口,让他抄家啊!
他身上如今不干净,可是这荣国府中又有几个人干净,清清白白的跟个小白莲一样呢?
互相捏着把柄了,才好坐下来慢慢撕开礼义廉耻的面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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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房两人四处奔波,走亲访友之际,贾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拜访了账房。
以徐昼为首的一杆账房先生楞了楞,他们一看见大房的人如今就头疼。若不是赦大老爷神来一笔,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大过年熬夜加班,各种查漏补缺。
“徐先生,账册拿了我瞧瞧!”贾琏熟稔的说道,这徐先生跟原身那关系还不错,毕竟原身当初可是大管家,手里还是有几分权力在,两人一直互惠互利,帮个小忙。
“琏二爷,因最近过年,好日子里多礼,这月的账册还有些乱。”徐昼弓着身子,讪讪的笑着起身,给贾琏递上一盏清茶。仗着自己有着几分的体面和人的熟悉,开口劝道:“二爷,怎的有空来账房走一遭?大老爷那不是离不得人吗?”
端起茶盏,抿口茶,贾琏意味深长的,“这不是想拿些银子办点事情,给父亲添点喜事嘛,免得大过年听着话晦气。账册呢?!”
“琏二爷,这册子还真乱着呢,逢年过节各种礼节往来,要不是多年干这行的……”徐昼眼神飘忽着,看着有人偷跑去传信,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拉长的声调,缓缓说话,力求拖延时间。
“无碍!”贾琏笑呵呵的转身,看着一溜烟跑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狠狠地摔了杯子。
听到杯子落地的声响,跟在身边的四个小厮立马训练有素的堵嘴,捆绑起来。
而后,整整二十个人迅速包围整个账房。
贾琏悠悠的翘着二郎腿,把荣国府账房中有的现银两千两,一分不留的全让人拿出去赈灾。
而后,对着账册,呵呵直笑。
真不愧是贾家的账房,连账册也如其姓,假的可真假。
贾琏慢慢翻着账册,上头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哭笑不得,各种各样的理由五花八门,趁着过年使劲的捞油水,但是一笔笔加上来,那触目惊心的数目让人直接胆寒,亏空成什么样了?
簇簇眉头,贾琏乜斜了眼睛看向被捆的诸人,道:“奴大欺主,哦,不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一声令下,很快的抄空了账房人员。
待贾母收到消息赶到,贾琏正把玩着抄出来的鸡彝,只不过缺了一角,但是上面鸡形图饰依旧栩栩如生。据说这可是政老爷屋子里的东西啊~~
“贾琏,你在干些什么,不孝不孝!”
“老太太,可知道孙儿手上把玩的这个是什么吗?!”贾琏笑呵呵刚准备行礼,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点面子,但是话还没说一句,就被劈头一顿指责,当下就挺起了腰板,道:“鸡彝,祭祀专用。”
贾母神色一暗。
贾琏靠近一步,“这可是二叔屋子里用坏了的东西,被下人给捡漏了。还有……”贾琏神情一转,“我都不知道荣国府的账房先生如此的富贵啊!”斜眼示意了左右两边的箱子,贾琏恭恭敬敬的着,“看来如同东府一般,该好好清点一番,否则,奴大欺主啊,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你!”
贾琏缓缓再靠近一步,斜看了一眼鸳鸯,细细的打量着,悄声道:“老太太,父亲很喜欢鸳鸯,很是忠心耿耿啊,不知道您能不能割让一番?”
鸳鸯心一跳,脸色刷一下的变幻。
“你这个”
脑袋忽地一片空白,贾母支吾说不出话来。
饶是经历众多风雨,但是贾母冷不丁的被小辈如此戳破了面皮说话,神色还是阴沉下来。虽然转念一想,露馅的可能性为无,毕竟这东西,她珍藏了几十年,当初也是她嫁进贾家之时,母亲特意给她偷摸寻找,为的就是更好的控制住后院。但是因后妃争宠用到此法,被当初的皇上,如今的太上皇下令全部焚烧之后,就世间稀无。脑海飞快的闪过众多的思绪,打量了一眼贾琏,眼眸一沉,如今就她一个在,势单力薄,还不如仗着身份先稍退一步,反正不管如何,只要忤逆了,就是不尊不孝之辈。
于是默默的翻了翻眼皮,缓缓的倒下。
丫鬟婆子忙不迭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