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贾蓉比起贾珍来,少了厚脸皮,被问起来还是有点心虚,想也不用想,外界流传着什么样的传言。
“名声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贾珍一脸怒气,听到贾琏的问话,看了一眼踌躇的儿子,冷声着反问道。
“叔父,莫气。”有一人随着贾珍往里走,来到贾琏面前,也微笑的跟人打招呼,“琏二叔。”
贾琏上下打量了一眼贾蔷,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艳,还真不愧是因为貌美被避嫌送出府外的人。
然后又微微瞟了一眼贾蓉。
难怪原著拿这两人来对比,贾蓉fēng_liú俊俏,贾蔷更胜一筹。
不过……还真不愧原著形容的: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敏!
贾琏略微收敛了戏谑轻视的目光,看着贾蔷柔声安抚住贾蓉,又请喝茶让贾珍息怒,连着在书房的贾赦并被请来,简直是面面俱到。
“琏二叔,我听叔叔提及赦叔父曾言之,您曾经被托梦,梦中荣宁被抄家,大房一脉无人送终,而我宁国府一脉也是如此,对吗?”
贾琏逡巡了一圈众人的神色,看了一眼贾赦,含笑的点点头。
感情,这货是收到消息对质来的!
“可宁国府也有两房,琏二叔您这话可置侄子我这个宁国府正派的玄孙于何地?”一想起几日不在,宁国府如今的模样,贾蔷冷笑,“琏二叔您借口一个梦,就让我宁国府当了出头鸟,接回了姑姑跟人撕破脸皮,你们是打着骨头连着筋,血脉至亲,可我们叔侄几个可是与你荣国府一脉出了三服!”
“蔷儿,你这话说……”贾珍一想到被描述的孤苦无依的场景,就瞬间信了几分,如今一问起来,好像也有些道理,难道他真被当枪杆子使了?拉长着语调,贾珍忙不迭的看着喝茶的贾赦,“我……蔷儿,别乱说,我……相……信赦叔……应该不会……拿这个……来唬……我……的……”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矛盾之极。
连带着贾蓉也瞪着眼看向贾赦又望望贾琏,最后几乎泪眼汪汪的看着贾蔷。
蔷儿好像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他们跟二房老太太撕破脸皮,要是在跟大房闹开了,他们三个以后要怎么办啊?
贾赦抿口茶,很无赖,“琏儿做梦被示警的,我跟你好才告诉你,要不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
…………
贾琏扶额,直接不搭理这几个渣,对着稍微有些机智的贾蔷,语调更加冰冷着,“至你宁国府于何地?问问你好叔叔干的好事不就知道了吗?真要爷撕破脸皮说出来。还有你跟贾蓉,需要爷多说?”
#他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秀恩爱了#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琏哥儿,这话……这,”贾珍涨红着脸,一手拉着一个,往后退了几步,偷偷瞄着贾赦,声音跟猫一样喵着,“……也就自己屋子里闹着,还小呢,长大了就好就好。其余的我们可什么事也未干,怎么就抄家了?琏哥儿莫要转移话题。”
贾蔷看了一眼呆滞的贾蓉,又看看瞬间挨了半截的贾珍,皱了皱精致的眉头。
不管如何,这贾珍对于他们是真溺爱。
即使他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琏二叔,是我唐突了。”贾蔷轻拍后背,安抚住贾珍父子,而后弯腰恭敬着,“还请琏二叔赐教?”
他虽然比贾珍父子多了几分聪慧,但是也是个以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为事的纨绔,直觉这些阴私他们也没碍着其他人啊。
这戏文里演的当年皇帝还扒灰成fēng_liú韵事呢!他跟蓉儿更是你情我愿的,连着叔叔都默许了的事情,怎么就成祸事了?
“……”
还特么以为宁国府里歹竹出好笋,没想到也是个纸糊的。
叹气,看了一眼再叹气。
贾琏恹恹的喝茶,过了半晌,实在是受不住几个人那泪眼默默盯着的恶寒,开口,“你自己回去好好翻看一番律令,看看那个……我都不想当面说,你们既然干了,居然能让府里的人传遍,简直是心宽大到了境界!还有我现在问一句,你们老实的告诉我,秦可卿是因为你们好龙阳才特意娶小门户的还是因为她是某人的女儿。”
贾珍&贾蓉&贾蔷薇:“……”
“别给我互相看了,要是谁的女儿,你觉得你们能活的继续蹦蹦跳跳?皇家的尊严,岂能容我们这些臣子来践踏?!”贾琏简直要摔杯子了,他一直想不通不是传说中的废太子私生女吗?好歹也算个郡主什么的,这原著贾家尤其是贾珍哪来的胆子啊?!
“我……”
一说起这个,兼被人用打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贾珍受不了,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听着委屈极了,“我……我刚开始也不知道啊!!是老太太相看的!!!说这秦家女儿好,你知道尤氏是个木楞的家世又不怎么样的,在一群诰命里面也不太说得上话,我就想着老太太说好那肯定错不了的。等相看了八字之后,我忽地被父亲叫上了庙里,被稀里糊涂被骂了一顿,我才知道这一茬,可是那个时候,蓉儿结亲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就只能往往肚子里咽了。我也以为老太太是知晓身份的,太子殿下的女儿,配个蓉儿那是高攀了。那时候,我还高兴着呢,好歹也算皇家郡主啊,可谁知,”贾珍抽噎了一声,继续哭诉,“她不……”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