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个甚?!”脾气急躁的方根子频频甩着双手,将站在他身侧的刘树强和刘源甩了一头一脸的水珠“我说老孙啊!你这究竟是在捣的啥鬼?你说求雨,谁让你把雨水求到祠堂里来的?!瞧瞧!祖宗们的牌位都让你淋湿了!这可不是作死么?你求到这儿来有啥用?若你只能求来这么点雨,那咱们村的庄稼不是还得等死么?!那还不如让强子去修水车靠谱呢!哼!老子可不是个短见人!”
闻言,孙厚仁转了转小眼珠,高抬着下巴接口道:“你这个粗人懂个啥?仙人长老教给我的咒法可繁杂得很!适才我只念了第一册咒,却已经求得神仙大显神通,在这屋子里落雨也不过是给我老孙回个响儿罢了!倘若真的要求天公作美,那还须得在田头上开坛,请仙人长老来举幡做法事!我可告诉你啊,他老人家说我天赋异禀,有仙缘,已经收了我做俗家弟子!若是不让我当这石莲村的村长,人家才不惜得来呢!哼!刘树强,你就说你信不信吧!”
刘树强干笑了两声,却见刘源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老泪众横地摇头道:“强子你可别糊涂啊!你爹眼见就要过来了,可不能再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当不成村长!你好不容易才在他面前得了脸几分,横竖好好修水车就是了!这个老孙也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旁门左道,我是不信的!他不过就是想借故作伐不让你安生当村长罢了!唉……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闻言,孙厚仁脸上一沉,正要跳着脚发怒,却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女突然从房门口冒出头来,刘娟儿嫣然一笑,眨巴着秀目娇声道:“众位长辈老祖宗,各位叔,这可当真不是雨水,大家都被孙叔给耍蒙了!嘿嘿!咱们家有个新请来的大厨深谙水道,她闭着眼睛就能分辨雨水和其余各种水味儿!可不是我吹的呢!孙叔,您家想不想见识见识?!别说我不懂规矩,就当是没法子破例一回吧!”
说着,刘娟儿也不顾屋内众人统统摆着一脸讶然的神色,错开两步让出门来。然而拖着身量娇小的麻雀儿迈进门来的花无婕瞬间就犯了众怒,几个族老纷纷捶足顿胸地怒声道:“哪里来的女人?!女人咋能进祠堂,这不是惹晦气么?!刘树强!你教养的好女儿!咋就这么不知轻重?!还不快让这个女人带着娃儿滚出去!天呐,可别搅浑了咱祖宗们的福泽灵气啊!!”
却见刘树强又只是干笑了两声,眼睁睁看着花无婕走到孙厚仁面前,抬着下巴轻声道:“麻烦让让,你站的这地方落水最频急,敢不敢让我试试这水究竟是不是雨水?!莫非你是心虚了?”语毕,她竟毫不理会那几个跳脚大骂的族老,只一挥手将孙厚仁搡开五尺来远,一手拉着麻雀儿一手掌心朝上高高平举。那孙厚仁压根没防备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脸上还僵着未散的笑容就被推得踉踉跄跄倒退了十来步,险些背着头摔进那几个怒骂连连的族老怀中!
花无婕旁若无人地伸手接水,只等手中接了一小窝水后,便凑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扭头对刘树强和惊呆了的刘源轻声道:“东家,这水是将陈年封冻的井水挖出来藏在冰窖里冻成冰块融化后而得,丝毫没有泥腥味儿和轻薄的湿气,决然不可能是雨水!我不用尝,只用闻就能分辨得出来,这冰块理应是用稻草凉席之类的物什盖着的,有一股很浓的草腥味。”语毕,她随意甩甩手,对惊得五官错位的胡宝山和方根子颔首道“对不住,坏了石莲村的规矩,但我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草率出面也是为了以证公明,两位且担待些吧!”
眼见那孙厚仁面如土色,一直躲在房门边偷看的刘娟儿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她背后却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肖氏正拉着几个族妇冲胡氏跳骂连连,胡氏也不回嘴也不认错,只不动如山地拦在刘娟儿身后,淡然沉静的模样惹得肖氏越发火冒三丈!刘娟儿皱了皱眉,又想看孙厚仁出丑又想转身去维护她娘,正在踌躇之中,却突然感到自己后腰上扑来一阵热意。她朝背后猛一伸手抓出一个肉团子,惊讶地瞪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大宝轻声问:“宝儿,你是咋进来的?!”
眼见那孙厚仁面如土色,一直躲在房门边偷看的刘娟儿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她背后却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肖氏正拉着几个族妇冲胡氏跳骂连连,胡氏也不回嘴也不认错,只不动如山地拦在刘娟儿身后,淡然沉静的模样惹得肖氏越发火冒三丈!刘娟儿皱了皱眉,又想看孙厚仁出丑又想转身去维护她娘,正在踌躇之中,却突然感到自己后腰上扑来一阵热意。她朝背后猛一伸手抓出一个肉团子,惊讶地瞪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大宝轻声问:“宝儿,你是咋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