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哥在,去哪里我都不怕!”刘娟儿破涕为笑,再抬头时,却见蛇婆子已不知所踪,唯有童儿匍匐在草丛间小声呻吟着!“童儿!”刘娟儿拉着虎子几步跑到童儿身边,只见她眉头高皱,俏丽的小脸上一片惨白,不由自主地反手去摸自己被撞到的后脑勺。糟糕,不会撞傻了吧……虎子急忙伸手在童儿的后脑上轻轻捻了一把,却见童儿猛地睁开双眼呲牙道:“疼疼疼!疼死了!”
知道疼就好……兄妹二人同时松了口气,虎子正想把童儿扶起来,却见刘娟儿一拍大腿急声道:“哎呀!跟着咱们来的护院们都到哪儿去了?!还有三更呢?!”虎子手中一抖,霍地起身朝四面八方张望了一圈,却见不久前还在斗蛇群的护院们这会子却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该不会是……”刘娟儿的脸色白中泛青,眼中闪烁着恐惧的碎光,虎子顿时脸上一沉,他懂刘娟儿的意思。蛇婆子还没失去能力前连眼镜王蛇都能招来,她若是招来了深山巨蟒之类的猛蛇……该不会是把所有人都活活给吞了吧?!思及此,兄妹二人急出了一身冷汗!
“小……小姐……少爷……”童儿好不容易缓过头疼,撑着虎子的胳膊朝刘娟儿身上艰难地打量了几趟,见她除了衣裤带着泥巴杂草,倒是不曾缺胳膊少腿,顿时松了口气“好……好家在……童儿真是没用!也没说护着小姐……反而让小姐和少爷来护着童儿……若是被蛇群……”童儿开始后怕,小声啜泣着扑到刘娟儿怀里,刘娟儿苦笑了两声,心道,你能全头圆脑地活着已经是大幸了!
想到那五个忠心耿耿和护院和学乖了的三更,虎子只觉得胸口刺痛,红着眼低声道:“童儿别哭了……这会子已近傍晚,天很快就会黑!咱们还是先去猎户家……”他话音未落,却闻草坡顶端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纷沓的脚步声中夹杂着汉子们高低起伏的呼唤声,虎子听到三更的声音,猛地抬头朝草坡顶端看去,却见三更正抹着大鼻涕连哭带嚎地朝这边俯冲。
原来护院们拼死斗蛇也没斗多久,蛇群莫名其妙地散了,但唯有几条极为凶猛的眼镜王蛇死守在山洞口不让人接近!护院们当机立断,背起吓得瘫软如泥的三更撤回了山谷的顶端,只怕时间耽误的太多,一刻也不敢停留就跑去猎户们的驻扎地搬救兵!他们是觉得猎户们对付长蛇野兽更有一套,应该能寻来助力!
一行人回到山谷顶端后,虎子轮番拉着几个护院上上下下检查了几趟,满脸欣喜地嘟囔道:“好,好,都没被毒蛇咬伤就好!”他看到那个负责看护三更的护院胳膊上有一道红痕,也不知是破了皮还是肿起来的,却不敢大意!他忙从腰带上取下一个青瓷小瓶,拔掉塞口倒出一手墨绿色的膏子涂抹在护院的胳膊上。见状,正在给童儿整理头发的刘娟儿好奇地问:“哥,你还带了蛇药啊?”
虎子头也不抬地接口道:“当然带了!这还是找铁叔要的青草膏呢!咱是要来找蛇婆子,哥咋会连蛇药都不带?”闻言,背着弓箭带着猎犬的项全田两眼亮晶晶地凑了过来“啥青草膏?这蛇药是咋做的?嘿!瞧着还挺得用的!”其余的猎户也纷纷凑过头来看稀奇,只见那护院胳膊上的红痕被膏药擦过以后果然淡了不少,问他感觉咋样,他呲着牙哼哼道:“刚开始有点儿刺痛,过后就舒服了!这小伤口连我自己个都没发现!幸亏少爷带来了好药!”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虎子和刘娟儿已经带着童儿、三更和护院们住进了项全田家中,虎子编了一套话,只说蛇婆子此人脾气古怪,不喜欢别人侵入她的地盘,待自己和妹妹好言相劝后,她就驱散了蛇群。猎户们都知道蛇婆子一向脾气古怪,倒也没起疑心。至于童儿和三更,一个全心全意相信主子的话,一个被吓破了胆不敢有质疑,护院们则是只要看到少爷和小姐没受伤就好,旁得顾不得多想!
次日一早,一行人在猎户们的告别声中下了山,随着刘宅越来越近,刘娟儿满心雀跃难以言说,搂着虎子的胳膊娇声道:“还是家里好呀!哥,我往后再也不来丰云山了,你往后也少来!若是要找猎户们收皮子和油田鼠,那不是还有童叔么?这路也太难走了,过来一趟得花好大的力气呢!”
虎子挑了挑眉,压低嗓门轻声问:“但是……花想容咋办?她怎么说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呀!咱咋能扔下她不管呢?”
“花山王啊……”刘娟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低声回道“哥就放心吧!她的本事可不一般,别说一个薛乾生,怕是连吴大将军都不是她的对手!”
回到刘宅后,满脸忧色的胡氏迎面而来,善高翔和善如意疾步跟在她身后。见众人都好好的,胡氏松了口气,朝虎子肩上狠狠拍了一把“就你能!你咋能带着妹妹去丰云山?!那山路多难走呀!”
“娘,咱这不没事儿么?!”刘娟儿忙上前搂住胡氏的胳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