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军大人的意思,你放心,决然不会真的委屈了你们!”
也不知田参将同虎子说了什么,虎子冲出偏门的时候脸上当真是难看得紧!他步履匆匆地打偏门外一路小跑到酒楼大门口的围墙一侧,猛一伸出头去,被里外五层的人墙吓了一跳,心中不免叫苦!他心里苦,有的人心里却乐得慌!虎子尚未跑到大门口,却见一个软乎乎的人形瘫躺在墙根下,定睛一看,险些气歪了鼻子!只见姜沫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哼小曲儿,脖子通红如火炭,眼见着是还没完全酒醒,却不知他这疯疯傻傻的模样是想摆给谁看?
虎子远远瞧见刘树强和胡氏正垂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袁大人身前五尺见方之外,想着也不耽搁这一会子,干脆冲到姜沫身前拧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像个啥样子!快给我醒醒酒!你那会子嘘来一堆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教唆你这么做的!袁大人必定要找你问话,快跟我过去候着!啧!”姜沫打了个酒嗝,手舞足蹈地嬉笑道:“不去!不去!我的蛇儿呢?莫非都被你给吃了?”
“吃你个头!”虎子气得半死,他原本是压着嗓门说话,这一下气茬了,拽着姜沫的衣领怒吼道“快给我醒醒!你是救了人命,不是故意放蛇伤人的!呆会子可别胡说,你想死么?!”这小小的骚乱到底惊动了围观的人群,惊奇、愤怒、误会、鄙视……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射而来,只令虎子犹如芒刺在背!那姜沫兀自唱着:“蛇儿蛇儿宝贝蛇儿……”不管了!虎子扔下姜沫气哼哼地朝衙役的队列中走去,尚未走到袁大人视线所及的地方就听到一阵焦躁的叫唤声:“刘大虎!石莲村刘大虎何在?!磨磨蹭蹭地如何审案?!”
虎子抽了抽嘴角,垂头屈身,使了个老太太钻被窝的动作从堂役们咯吱窝下面钻到众人眼前,扑打两下衣袖,端稳方向面对袁大人拱手道:“刘大虎在此!请大人问话!”袁大人这才清了清嗓门,一拍惊堂木责问道:“刘大虎,本官问的话你可要仔细回答,不得有任何隐瞒!我先问你,可认得这台下绑着的男子?”虎子连头也没抬,只转动脖子朝那满面凶色的渔夫脸上探了两眼,小心措辞地对袁大人回道:“回大人,此人却是有点儿眼熟,但小民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闻言,刘树强和胡氏双双倒了一口凉气,胡氏的脸色刷一下惨白,哆嗦着嘴皮子朝虎子脸上偷偷瞟去,却见他一脸泰然,仿佛是在说“今日天气很好”。刘树强满腔惊怒,恨不得跳起来踹虎子一个窝心脚!他想破脑壳也想不通,自家的傻儿子咋会承认跟这凶徒见过面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么?别说他们没想到虎子会如此作答,便是那渔夫都愣了过去,以为刘大虎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蜂鸣似的的低议声,却见台上的袁大人不动如山,双手敞开撑在条桌两端,满脸威严地追问道:“这么说你当真见过这凶徒?你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相见的当日是哪般情景,可能说个明白?”虎子眼中一闪,毫不犹豫地朗声道:“回大人!这街坊四邻都知道,百川食府的前身乃是寻来客栈,小民在数月前偶然得过寻来客栈,遇到一帮赌坊来的莽汉正揪着客栈的掌柜追债!我见那管事为难,也是本来就有意盘下客栈开酒楼,是以就筹措了足够的银两替寻来客栈的东家还上赌债,同时接手客栈。仔细想想,似乎当日追讨赌债的莽汉中就有趴在地上这位!不对……就是他!我他是洪兴赌坊的人!”
虎子有意将嗓门越抬越高,他答话吐字清晰,调理顺畅,五重人墙听得清清楚楚!围观的众人纷纷换了副表情,开始猜测是不是洪兴赌坊贪得无厌,收了赌债不满足,还想坏菜了人家的买卖,逼人让出这风水宝地?不拘旁人怎么想,那趴在地上的凶徒有些稳不住了,扯着嗓门怒吼道:“刘大虎!你莫要血口喷人!你爹叫刘树强,你母亲胡氏,你还有个小妹妹叫刘娟儿!当我什么不知道?你们刘家是石莲村第一大乡绅,全家人是在外县做小食买卖起家的!如今开了酒楼有两个臭钱就瞧不起人了?!你当我弄来这么些食人鲳容易么?我看在你们全家人的情面上,连定金都没收多少,你说不要就不要,那就莫怪我手抖弄翻了鱼筐!”
“……这是将军大人的意思,你放心,决然不会真的委屈了你们!”
也不知田参将同虎子说了什么,虎子冲出偏门的时候脸上当真是难看得紧!他步履匆匆地打偏门外一路小跑到酒楼大门口的围墙一侧,猛一伸出头去,被里外五层的人墙吓了一跳,心中不免叫苦!他心里苦,有的人心里却乐得慌!虎子尚未跑到大门口,却见一个软乎乎的人形瘫躺在墙根下,定睛一看,险些气歪了鼻子!只见姜沫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哼小曲儿,脖子通红如火炭,眼见着是还没完全酒醒,却不知他这疯疯傻傻的模样是想摆给谁看?
虎子远远瞧见刘树强和胡氏正垂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袁大人身前五尺见方之外,想着也不耽搁这一会子,干脆冲到姜沫身前拧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像个啥样子!快给我醒醒酒!你那会子嘘来一堆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教唆你这么做的!袁大人必定要找你问话,快跟我过去候着!啧!”姜沫打了个酒嗝,手舞足蹈地嬉笑道:“不去!不去!我的蛇儿呢?莫非都被你给吃了?”
“吃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