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爵的愤怒,连锡视而不见,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云岭之事,不宜再起变故,此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言下之意,连锡觉得他不过就是略施小计,严爵实则不应该如此‘小题大做’。
连锡这样的态度自然越发让严爵恼火了,就从某人那铁青的脸色,以及捏紧的拳头,足以看出。
严爵冷哼了一声,最后眸光幽幽地扫了一眼连锡,便负气离开了。
看着严爵离开的背影,连锡表情有些变幻莫测,他轻叹了一声,在房间里呆了小半晌,而后也离开了。
等连锡回到下榻之处的时候,刚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夏草。
夏草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赶忙回到头来,一看到连锡,夏草脸上立刻就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脚步飞快地朝着连锡跑去。
“主子,您去哪里呢?”
夏草语气有些急切地问了连锡一句。
连锡只是眉眼淡淡道,“就附近随便走走而已,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连锡就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连锡如此的冷漠让夏草心如刀割,她眸光有些酸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连锡走入房间之后,夏草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泪从眼角滑落。
站在连锡院外一会儿之后,夏草也转身离开了,小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夏草手中端着一个放着一碗吃食的托盘再度出现在连锡房间门口。
夏草表情恭顺地跟房间里面的男子说了句,“主子,夏草有将你的药熬好了,主子是否方便,夏草想将药给你送进去。”
夏草话音一落,很快连锡的房间房门就打开了。
连锡从夏草手中接过了是托盘,语气礼貌又疏离地跟夏草说了句,“辛苦你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夏草淡淡地点了点头。
看连锡转身,进入房间,身影再度消失在房门之后,夏草有些心跳如鼓,不过为了避免让主子看出任何异样,她快速地转身,装出一副离开的样子。
因为早前跟严爵之间闹出来的不愉快,连锡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自己的婢女。
所以也没有留意到夏草究竟在药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连锡不疑有他,将夏草替他熬的药,一饮而尽,而后就提笔疾驰,不知道究竟在写些什么,很快他就将写好的书信折叠好,卷成一个小小的圆柱体。
连锡走到窗前,吹了一个口哨,很快一个通体雪白的信鸽便出现了,直接停留在连锡的窗边。
还很是亲昵地啄了一下连锡的手掌,连锡脸上稍微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
他伸手摸了摸信鸽的羽毛,而后将信笺绑在信鸽的腿上。
做好了这一切,连锡语气柔柔地跟信鸽说了一句,“雪儿,小心点。”
信鸽就像是能够听懂连锡的话似的,它再度啄了啄连锡的手掌,而后在他窗口盘旋了两圈,之后就飞走了。
连锡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表情有些幽深,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连锡便转身打算熄灯休息了。
可很快,连锡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他呼吸有些急促,浑身也有些燥热,小腹之处更是……
连锡眸光一厉,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寸寸收紧,他银牙一咬,显然是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连锡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婢女居然敢如此设计他,他脸色铁青。
连锡朝着房门走去,他还没打开房门,就看到始作俑者已经出现了,而且衣着很单薄。
见状,连锡越发明白了,他语气不善道,“趁我还没有发火,赶紧滚。”
影府府主没有因为来人是女子就有所客气了,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越发不适了。
可夏草哪里会离开,她噙着一抹有些哀伤的笑容,看着连锡,而后越发朝他靠近。
夏草越靠近,连锡越发往后退,他眉心越发紧皱了。
“夏草,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女子何以如此自轻?”
连锡靠着强大的毅力没让自己做出任何‘不轨’的事情。
连锡这话一出,夏草当即就泪奔了。
她直接冲着连锡吼道,“公子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从十二岁的时候就跟在公子身边了,如今已经足足七个年头了,我喜欢公子,我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也心满意足了。”
“公子,求你不要推开我,我只想让公子你记得我。”
夏草打着胆子直接跟连锡表白了。
可他越是这样,连锡就越发厌恶。
连锡表情越发冷厉道,“夏草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既然如此,你明日就离开吧,我不需要你这种属下。”
连锡堵着夏草说出了更为剜心的话来。
夏草脸色一白再白,不过她还是没有打消自己的邪念。
“公子,我往你的药中掺了合欢散,用桂荣花的气味掩盖住了,所以你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可这两物掺加在一块儿,只会让药性发挥得更快,公子,你若是不碰我,恐怕你也会有极大的危险,我愿意明日一早离开,但还是请公子你不要拒绝于我,让我先替你解毒。”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夏草只好将实情都据实以告了。
夏草跟着连锡不短时间,自然知道连锡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如果他真的跟谁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是为了道义跟责任,他都不会真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