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月荷出现,皇贵妃苏芸双眼就一片恨意了。
月荷跪着爬到苏芸面前,磕头请罪,“娘娘饶命。”
苏芸双眼猩红,看着月荷双拳紧握,胸脯气得剧烈起伏。
她猛地伸腿踢开了月荷。
“我苏家带你不薄,我苏芸自问也带你不薄,你居然是为何背叛于我?若为财,我自问平日里赏你的金银珠宝不少,你还有什么不满?嗯?月荷,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苏芸居然是栽在你手里的,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月荷身上本来也有有伤,再被皇贵妃苏芸这么重重地踢了一脚,喉头一甜,当即就吐了几口血。
“娘娘,奴婢对不住您。”
半月来,身心受到双重折磨的月荷,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行为,皇贵妃苏芸跟苏家这些年来,其实对她并不差,尤其是苏芸,一直将她当做心腹,苏芸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对于其他妃嫔什么,会习惯性地表现自己的优越感,各种高高在上,但是在她这里,却鲜少会颐指气使,更不会动不动就折罚她。
而她其实心里也曾经‘有所动摇’过,不想真的害苏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更不想害得对自己‘不薄’的皇贵妃苏芸殒命。可是,她的身份却又注定了自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当影卫找上自己,说墨龙国君穆云邸要她‘弃暗投明’,要她‘里应外合’,要她‘监视’苏家的一切,影响苏芸,挑拨苏家两兄妹的关系的时候,她还是‘害怕’了。
月荷并不傻,当她知道苏家已经被一国之君盯上的时候,她知道苏家迟早都会完蛋,虽然如今它看上去是多么的风光无限,但是就冲着被国君所忌恨这一条,她都知道自己若是聪明人,就知道该选择向谁尽忠了。
权衡利弊后,月荷自然选择了穆云邸为自己的新主子。
为了让月荷越发‘卖力’,墨龙国君穆云邸也没少给她一些甜头,金银珠宝越来越多,甚至还奖励了一些田产。月荷家里人的生活也越发好了。
她有一个不省心的弟弟,时不时地会闯祸,如果不是影卫在后面‘通融’‘收拾’,想必她弟弟也早就被抓进大牢了。
就这样,慢慢地月荷便‘心意坚定’地为皇帝陛下办差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入了一个怪圈,从一开始,她就别无选择的机会,形势不容她后退,不容她退缩。
她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旧主子一次,她再也没有背叛当今陛下的胆子了,她们全家人的性命全都握在上位者的手里,要捏死她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哦,不,应该说是,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月荷有时候内心也会有些煎熬,她想要提醒苏芸什么,但是她又怕,应该她怕死,更怕害死自己的家人。
虽然月荷也知道,等到苏家真的倒台了,她任务结束的时候,想必,她的死期也就到了。但是,人都想要活久一点,久一点呵。
“对不起,娘娘,奴婢无话可说。”
月荷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再次走到皇贵妃苏芸面前,跪下磕起了头。
“好一出主仆情深啊。”
一直未出声的墨龙国君穆云邸忽然一脸嘲弄地开口了。
听到穆云邸的话,月荷浑身抖如筛糠。
她再次冲着穆云邸的方向,重重地磕起了头,声泪俱下,“陛下,求您看在奴婢这些年尽忠的份上,不要杀我的家人,他们对奴婢所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什么都没有透露过,只有奴婢一人是知情人而已。”
听到月荷的话,皇帝陛下穆云邸再次笑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更加无情,“月荷,可惜啊,你这些天失踪了,朕以为你跑了,所以,你的家人只好待你受过了,不过也无事,很快你就会跟他们相聚了,你的主子如今也很想杀你啊。”
墨龙国君穆云邸这话一出,月荷就一身颓废地瘫软在地。
最后她笑了起来,很是凄凉,“哈哈哈,我真是愚蠢啊,早就应该想到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怎么会如此天真,以为只要自己守口如瓶就能祸不及家人呢?娘,爹,都是荷花糊涂啊,我该死,我该死啊。”
月荷开始捶胸顿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苏芸只是神色冷淡地看着,自己如今早就家破人亡了,月荷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一切不过是她自己选择的罢了,有什么结果也只能自己承担。
“月荷,你的家人这些年也享了不少福,你该知足了。”
穆云邸似笑非笑道。
“苏芸,月荷也在这里了,你的心愿,朕都达成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呢?”
墨龙国君穆云邸不再理会月荷的肝肠寸断,鹰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脸淡定的皇贵妃苏芸,再次催促某人道。
“月荷,你应该知道对于背叛我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手软,自从当年你选择了为他所用的时候,你就早应该想到今时今日的结局,这是你自找的。”
皇贵妃苏芸面无表情地看着月荷,再次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闻言,月荷停住了哭声,她一脸恨意地看着墨龙国君穆云邸,咬牙切齿道,“只怪我愚蠢,早知今日,我为何就没有多留一手呢?提前将你让我做的事情写下来,让世人好好看看我们的皇帝陛下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你若是这么做了,你死得只会更快。”
皇贵妃苏芸突然笑了,直接跟自己曾经的婢女月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