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山古刹离开的时候,墨渊的精神有些‘颓废’,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主子墨龙国君穆云邸‘大费周章’地测试自己的忠心,而是因为夙芢的一席话。
“墨渊,你还没有查清楚十年前,你们纳兰府血案的真相吗?十年了,足足十年了,你这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呵。”
墨渊不知道为何夙芢,这位玉妃玉若水会突然跟自己提起他们家的事情。
那一刻墨渊,噢,不,应该说是纳兰俊彦,纳兰府的嫡公子冷淡的表情总算出现了波动,他有些‘以下犯上’地质问起夙芢来。
“你究竟知道什么?”
墨渊神情明显地激动了。他眼眸猩红,这一刻,墨渊再也不是那个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也不再是那个‘无心人’。总算有了一丝生气,可是却是因为悲愤跟苍凉。
“墨渊,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夙芢,也就是玉妃玉若水并没有因为墨渊那无礼的态度而动怒,反倒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墨渊,浅笑道。
但若是细细观察的话,夙芢的笑压根就没有到达过眼底,本就是虚伪的笑罢了。笑容中甚至带有一份嗜血的冷意,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抱歉,娘娘,属下糊涂,请原谅。”
墨渊也发现自己情绪的失控了,便赶忙单膝跪倒在夙芢面前,请罪,但是这一刻,他早已不复早前那种‘冷静自持’了。
夙芢并没有回答墨渊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最终墨渊还是再次开口祈求夙芢道,“娘娘,是不是知道我们纳兰府的旧事,若知道的话,恳请娘娘告知属下,属下感激不尽。”
言罢,墨渊突然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悲戚地看着夙芢。
“墨渊,念你这些年来一直在肃劾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宫倒是愿意告知你一二,不过具体的就要你自己再去打探了。你若想要了解纳兰府血案背后究竟藏有什么秘密,首先你要去查凤无名。本宫所知不多,这条线索是否能够给你带来些许契机,就要靠你自己了。”
说到这里,夙芢停顿了一下,闭上了凤眸,待再次睁开的时候,她就又恢复成了往日那无害的面容。
“好了,言尽于此,你可以退下了。”
不等墨渊开口提问,夙芢就闭门谢客了。
看夙芢这个样子,墨渊怎么可能不明白,夙芢这是在驱赶自己了,也不打算再跟自己说些什么了。
虽然他的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是无法撬开夙芢,也就是玉妃玉若水的口了,他再次对着夙芢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沉重道,“属下多谢娘娘提点,属下告辞。”
做完这一切,影卫统领墨渊便起身离开了灵山古刹。
待墨渊的背影消失后,夙芢再次打开了门,看着又恢复了往日安宁的古刹,夙芢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这一刻,她的无双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了,她一字一顿道,“凤无名,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安生。你我之间,永远都没有结束的那一天,你的儿子也休想好过。墨渊就是我送给凤无痕的礼物,你满意吗?”
言罢,夙芢也就是玉妃玉若水阴鸷地笑了,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唯余悲凉,悲凉呵。
夙芢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她一直站在门边,望着不远处,似乎奢望着什么能出现,可是最终她还是合上了双眸,她该知道的,早在十六年前,一切就结束了呵,只是她不愿意接受罢了。
反观离开灵山的墨渊,他此刻脑海里已经开始各种拉锯战了。
“凤无名?为何会跟凤无名有关?他是冥王凤无痕的父亲,也是铁骨铮铮的将军,他不是刽子手,他那样的性子如何回事?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玉妃玉若水要跟自己说我们纳兰府血案跟凤无名有关,她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
墨渊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他脑海中再次出现那夜夜都会出现的场景,他的爹,他的娘,他的妹妹,全都死了,死状凄惨,没晚,那些无法安息的亡灵都会前来问他,为何还没有抓住凶手。为何还不能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为何还不能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为何不能让他们安宁。
气血翻涌之下,最后墨渊喉头一甜,然后就吐了几口鲜血,他知道自己内息又乱了,于是乎,他便停了下来,盘腿坐下,用自己的内力进行自我修复,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他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
墨渊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深呼吸了好几次,他双拳紧握,眼眸坚定道,“不管是何人,不管是何身份,只要他们是凶手,我司徒俊彦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妍晨,哥哥会给你报仇的。”
墨渊从来都没有将他们司徒府的血案跟冥王府扯上过任何关系,他丝毫未曾怀疑过凤无名,一来,因为凤家世代忠良,不是狡诈之人;二来,墨渊也知道,冥王府遭受过的很多劫难都跟宫中的那位疑心病过重的陛下穆云邸有太多,太深的关系。
凤无名的死到现在都还众说纷纭,而多年后,其子凤无痕又再次遭受了另外的‘暗算’跟‘阴谋’,这让墨渊更加不会将眼光放在冥王府。
当然也不仅仅因为墨渊比较佩服冥王府的人,而是因为他也曾经打探过冥王府,可是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冥王府会跟他们司徒府血案有任何关系。
但是今天夙芢,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