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桀跟凤无名分开之后,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秘密前往红衣坊,仓桀是从后门潜入的,从仓桀对红衣坊轻车熟路的情况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第一次来此处。
仓桀武功极高,红衣坊虽然也雇了一些看家护院的打手,可哪里能发觉仓桀,仓桀顺利地进入了东阁楼,仓桀几乎将东阁楼所有房间都翻了个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从仓桀那紧皱的眉头就可见端倪,仓桀黑眸闪烁着凛冽的寒芒,眉眼之间的冷意更是让人无从忽视。
就在仓桀在东阁楼翻找的时候,另一个不速之客也进入了红衣坊,而且他的目的地恰好跟仓桀重合,当仓桀从另一间房闪身而出时,那人刚到,两人很凑巧地打了一个照面,看到来人时,仓桀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显然是没料到自己运气能这么好。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穆王府的穆梵臣,穆梵臣自然也认识仓桀,在最初的三分钟里,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只是表情略显复杂地看着彼此,眉眼之中的戒备很是明显。
最终还是仓桀先开口,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三步之遥的穆梵臣,一语双关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先离开?”
就算红衣坊的安保措施不是很高,但如果两个目标太大的人就这么杵着,也很容易引起旁饶注意不是,仓桀这话显然是提议两人换个地方……再谈。
仓桀这话一出,穆梵臣倒也没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他眉眼淡淡地看着仓桀,点零头,很快两人就从红衣坊出来了,穆梵臣原本也是冲着红衣坊的某物去的,但先前仓桀从东阁楼闪身而出时的表情并不秒,穆梵臣寻思着仓桀也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转念一想,穆梵臣也觉得实属情理之中,毕竟他出发的时候,也只是来红衣坊碰碰运气,对于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以得偿所愿,他也不抱太大希望。
跟仓桀正面遭遇,其实也让穆梵臣有些意外,毕竟穆梵臣没想到仓桀这么快就会出现在皇城,穆梵臣跟仓桀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他对仓桀的了解基本上是来自于家中长辈,是长辈提醒穆梵臣日后若能遇到仓桀,跟仓桀相处的时候要多加心。
仓桀带着穆梵臣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郊外树林,那里冷冷清清,少有路人经过,在穆梵臣开开之前,仓桀直接开门见山道,“如果贤侄你也是为了机关图而来,恐怕只能败兴而归了,我已经找遍了整个东阁楼,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恐怕外界所传的那些道消息只是障眼法罢了,机子的机关图应该是藏在别的地方。”
仓桀当着穆梵臣的面主动提及了机子跟机关图这样的关键词眼,起此事时,仓桀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估计是因浪费了时间,而心生不悦吧。
仓桀这话一出,穆梵臣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目光幽幽地看着仓桀,脑海思维高速运转,略微思索了一下,穆梵臣直接追问起仓桀来,“那在伯父看来,机关图究竟应该藏在何处呢?如今外界盯紧此事的大有人在,如果外界的流言只是虚假消息,总是该有真的消息吧?机关图那么重要,机子的死又笼罩了一层疑云,机关图的下落反倒是越发成谜了,伯父此番来红衣坊势必也是关注机关图,难不成伯父你也对炳旭将军的墓葬品那么感兴趣?”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穆梵臣也没有继续藏着掖着,他微微勾了勾唇瓣,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只是再度提到了炳旭将军,随着穆梵臣的出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越发微妙了,穆梵臣自然是有意试探仓桀,仓桀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
尽管仓桀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但他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端倪来,只是表情淡淡地瞥了一眼穆梵臣,而后直接岔开话题,语出惊壤,“西平王沈傲已经进入了墨龙皇城,不知贤侄你可曾知晓此事?与其在这里怀疑这,怀疑那,贤侄不如好好琢磨沈傲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皇城究竟有何目的?我人微言轻,并不是穆王府的假想敌,而且我也不打算跟你们穆王府作对,如果贤侄将重点都放在我身上,未免有些……”
仓桀没有继续往下,但从他的这番话语之中,可以听出他有意在回避穆王府,甚至也不想跟穆王府为敌,当然仓桀之所以当着穆梵臣的面表态,并不是他憷穆梵臣,只是他想让穆梵臣给他传话罢了,仓桀可没有担心过穆梵臣背后的那帮人,让他忌惮的其实只有跟穆曦儿牵连颇深的大郡主穆苏苏罢了。
自从上一次,仓桀在老穆王府见到了黄衫女的时候,仓桀心中的惧意也与日俱增,这才是为什么他会答应黄衫女两日内就会离开皇城的真正原因。
仓桀知道如今皇城的水到底有多深,所以自然不敢轻易蹚浑水,更不能将自己真实的禹王暴露在穆王府的人面前,仓桀知道穆梵臣只是穆王府推出来的一个代表罢了,但是实际的掌权人恐怕还是穆苏苏,至于穆王府那帮隐藏在幕后的老家伙,恐怕也要听穆苏苏号令吧?毕竟穆苏苏跟穆曦儿才是穆非凡的女儿,更是整座穆王府的核心。
当仓桀提及西平王沈傲的时候,穆梵臣脸色一变再变,黑眸更是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惊诧,很显然,对于沈傲抵达皇城的消息,恐怕穆梵臣还不知道,虽然穆梵臣有些讶异,但很快他还是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穆梵臣目光锐利地看着神情未变分毫的仓桀,黑眸闪过了一缕暗芒,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