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波斯要如何平衡现有的局势?若依照你方才所言,他们国小,本就是夹缝中求生存。平衡哪里是他们想守就能守得住的,改变很容易,因为被动;一成不变却很难,因为世事如棋局局新。你说要亚瑟勿要参与他国纷争,如果别国非要将他们拽入,波厥又当如何?虎视眈眈的人又那么多,他们又何谈守擂?”
沉默半晌后,冥王凤无痕再次步步紧逼道,虽然穆郡主穆苏苏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刮目相看,但是凤无痕还是有些怀疑某人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一切不过是空谈罢了,他到想要看看穆苏苏还能提出哪些落到实处的建议。
穆郡主穆苏苏如何不知道冥王凤无痕是在故意考自己罢了,她当即冷哼了一声,然后再次条理清晰道,“我口里所说的平衡可不单单是对波厥而言,平衡无论是对于我们墨龙,还是烈焰国,甚至是隔海相望的东海殷家都同等重要,可是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就突然打破现有的局面,因为那意味着重新洗牌,而洗牌就意味着会有战乱。”
“天下从来都是打出来的,想要抢夺天下至尊之位,成为第一强国的大有人在,但是固有的排行榜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一切都要看各自的势力如何,简而言之就是谁的拳头更硬,谁就能克敌制胜,夺得霸主之位。显而易见,如今的霸主是东海,烈焰次之,然后就是我们墨龙,哦,对了,好像还有一个銮御国,不过他们如今势力大不如前,也就只能垫底了。”
穆苏苏说到这里,特意挑高下班挑衅地看了冥王凤无痕一眼,然后再次补充道,“东海因为自身拥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一直都是江湖老大一般的存在,那么对于东海而言,显然他是最喜欢保持现有时局不变的,他们要么接着扩张,去巩固自己的地位,要么就是维持不变,继续当领导者。”
“但是变不变却又不是东海一家说了算,蠢蠢欲动的还有他国,比如烈焰国就是诸国中最有潜力冲击榜首的国家,如果有机会,我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坐失良机的;而我们墨龙嘛,我的那位皇叔应该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吧,他可是个相当有野心的人呐,难道他会愿意一直当万年老三吗?就算暂时没办法正面卯上东海,难道他不会对烈焰有什么想法吗?”
“若是为了让自己的赢面更大,他自然也得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比如说落了势的銮御国,再比如说虽是弹丸之地但却超级有钱的波厥,你们可别小瞧了抱团的威力,三个臭皮匠都能赛过诸葛亮呢?还何况三个国家的势力。”
“当然我也就是拿我们墨龙来打个比方而已,并不是说我皇叔就一定在干这样的事,我只是举个例子让大家明白平衡的重要性,以及平衡会如何被打破的原因。”
穆郡主穆苏苏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然后笑了一下。
不过她话音刚落,冥王凤无痕脸色就猛地变了,不过因为有面具的遮挡所以外人也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但是此刻凤无痕却丝毫没将穆苏苏的话当做玩笑话。
一直以来他只将很多的眼光放在了穆云邸身上,却貌似忽略了銮御国,銮御国虽然已经大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穆云邸有心利用銮御再生乱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穆云邸早就跟銮御勾结过,两者彼此熟悉。而如今銮御又比不上墨龙,如果穆云邸开口的话,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銮御都不得不听令行事。
与冥王凤无痕的想法有所不同的是亚瑟格雷,他面色有些古怪,沉思了半晌,最后还是跟穆苏苏这么说道,“苏苏,恐怕你还真的猜对了,你皇叔想必是在打这样的主意,前两日他突然召见我,想要跟我们波厥借一大笔钱,陛下允诺我,一年后会将此钱连本带息地归还。”
“一大笔钱又是多少?”
穆郡主穆苏苏挑眉问道亚瑟格雷。
“五千万两黄金。”亚瑟格雷并没有隐瞒,当即就开口了。
“啧啧啧,这么大一笔黄金,我九皇叔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可是究竟哪里需要这么烧钱呢?除了筹备打仗需要的一应物资,粮草,武器跟战马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钱原因。”
穆郡主穆苏苏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如此说道,然后再次话锋一转,揶揄道,“我皇叔如今正值壮年,总不可能是为了给自己修死后才用得上的华丽堂皇的皇陵跟亚瑟你借钱的吧?”
穆苏苏这话一出,亚瑟格雷也有些错愕,为什么他总是感觉穆郡主是故意针对穆云邸的呢?可是穆云邸不是穆苏苏的亲皇叔吗?两者的关系不是挺其乐融融的吗?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要不然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两叔侄之间貌似还有很多外界不知道的故事呢?
“苏苏,祸从口出,你最好还是时刻注意点自己的言行,隔墙有耳你究竟知不知道?”
冥王凤无痕揉了揉自己那青筋直跳的脑袋,然后无奈开口提醒某人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们何必这么如临大敌,我又不会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
看到冥王凤无痕那煞有其事的眼神,穆郡主穆苏苏也有些烦躁,便出言保证道。
“对了,对于皇帝的提议,亚瑟王子你可有答应?”
冥王凤无痕扭过头去,再次问道亚瑟格雷。
“如此大一笔钱,哪里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此事肯定得回去问过我王父才知道。若是放在两年前,或许我能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