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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真的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煎熬,他想要去找柔儿,可却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去找。
再这样下去,他定疯了不可。
云锦绣看向木归微微皱眉道:“若是能急的来,谁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仙帝将进出玲珑塔的印记给改了,就算是她,现在也很难找到他的踪迹,除非让夏沐去查连柔的星运,但有帝气掩盖,就算夏沐怕也难卜测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就算真的找到了,他们能对付得了展言吗?
宫离澈和连墨联手,不也没能拦住他吗?
但木归的心情,云锦绣是能理解的,所以她才这般耐着性子同他解释。
木归垂首道:“会长说的是。”
云锦绣微微点头,“先回宗会吧。”
她未再停留,身形一动,便带着木归消失在了原地。
云锦绣的身形刚消失不久,一道漆黑的影子便缓缓的出现,那影子在他们消失的地方站了片刻,转瞬消失不见了。
*
玲珑塔。
展言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的身影,缓步上前道:“柔儿,吃药了。”
他凶狠了点,可她的身子却还处于极为虚弱的时候,这般一折腾,身下甚至出了血。
连柔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没了呼吸。
展言不由上前,将她扶起,诱哄着开口道:“吃了药,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连柔唇瓣干裂,双目无神,整个人被人抽干了一样,怔楞的看着远处,一动也不动。
展言哄劝了好几次,她却总是没反应,他不由直接将药碗摔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你到底想怎样?你心里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说话!”
连柔被抓的有些窒息,她脸色苍白的抬起目光,盯着展言狰狞的脸道:“你杀了我吧。”
展言脸色一滞,怒盯着她。
连柔道:“我失去了所有,活着已如行尸走肉,毫无意义了。”
“想死?”展言脸色狰狞,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我还活着,你怎能想死!”
他一把将她推按在床榻之上,俯身就向她强吻了过去。
连柔毫无反应,任由他摧残。
这些天,她习惯了,他总是这样,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她衣襟被扯开时,她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展言身形一定,脸色微有些扭曲的将她看着。
连柔道:“展言,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展言身子僵硬,眼底滑过痛苦之色。
连柔道:“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她眼角有泪,目光里尽是痛楚,“我刚认识你时,你明明是个温润的人,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却让展言遭受了某种重击一般,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连柔抬手,掌心落在他的发上,“当年,你付出了那么多,去努力证道,无数的人,努力一生,能证道的却只有你一人……你怎能这般的作践自己?”
展言像是被那几句温和的话给重重的打击到了,整个人的身子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你那么闪亮,那么荣耀, 你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却为何让自己变得如此不人不鬼?”
连柔只觉的心痛难忍。
眼泪不断的从她眼角流出,可她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你本不该是这样的。”连柔眼睫一颤,视线看向展言,“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走到这个地步的……”
展言看着她,目光幽暗不定,过了许久,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而后身子一颤,便直直的昏厥了过去。
“展言!”
连柔蓦地坐起身来,挣扎着爬到他身边,却见他脸色青紫,那连心毒竟然一直没有被他逼出体外。
“展言!”连柔用力的晃着他的身子,脸色也微微的变了。
她不过说了几句话,却怎让他如遭重击一般昏厥了过去?
她坐在那里,无数的情绪都涌入她的脑海。
他就在自己面前,只要她想动手,他就算不死也会半死!
她慌乱抓了抓掌心,一把刀出现在她掌心。
连柔拿着那刀,颤抖着向他的脖颈探去。
只要杀了他,一切都解脱了,所有的痛苦,就都解脱了。
可为什么真的动手时,她却又犹豫了?
连柔僵着身子,而后她闭上眼睛,手里的刀猛地向他的脖颈砍去。
“铛!”
一声脆响,连柔只觉得自己手腕发麻,再睁开眼睛,却是见他已经闪避到了一边。
他捂着心口,目光极其复杂的将她盯着。
连柔手腕一软,那刀就落在了地面之上。
展言一伸手,就把她扯了过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儿,柔儿……”
他似乎十分的痛苦,身体整个的都在紧绷着。
连柔想要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开。
展言低低道:“我改好不好,我错了,我好好的改,改成你心中最好的那个人。”
他什么都没有了。
这世上,他只有她了。
倘若她也放弃他,他就真的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她说的对,他付出那般多的努力,证道成帝,却为何走到了这种自轻自贱的地步?
连柔笑的凄凉。
改?
这世界上,很多的东西,是回不去的。
他以为他改,就能换回她对他的感情吗?
他以为他改,就能让她那死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