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来,薄夏听着公寓里没有一点儿声响,心想:柯洛哀那个女生才是猪刚鬣投胎,睡了一天……
可是眼看着一个小时过去了,那紧闭着的门依旧是紧闭着,那聒噪的声音分明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心中划过一丝不安,并且愈演愈烈,于是,薄夏敲响了那扇门。
“……”没有回应。
薄夏试探性地握上把手,却发现房门根本就没有锁!
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薄夏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柯洛哀!柯洛哀,你在哪里?”
“……”
整栋房子里都是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叮咚——!”
就在这时,玄关处的门铃声响起。
薄夏眼神一闪,立即转身去开门,心里打算好好捉弄一下这个受了伤还要的到处乱跑的调皮鬼。
“柯洛哀,你……”
薄夏后面八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
“您好,这是您定的外卖。”
闻言,薄夏神色一凛,脸色迅速黑到了几点,反手就将门大力地关。
“……”外卖员站在门外一脸懵逼。
回到客厅坐下的薄夏掏出手机,刚刚按下手机的紧急拨号键,手边的座机就响了。
知道这个座机号码的人,薄夏几乎是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那位名义上的母亲。
“有什么事吗?”
薄夏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意思情感的温度。
“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吗?我是你的母亲。”薄母的高傲让人反感,实在是难以生出亲近之心。
每次听到她这么说,薄夏的心里便会生出一种悲凉的情绪。
他并不想过多地与她产生任何的纠缠,于是仍旧是冷漠地问:“到底什么事?”
如果没有事,相信她也不会想起自己来,毕竟自己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就听到电话那头的薄母自以为是地说道:“我打这通电话是为了告诉你,你公寓里的那个女孩子已经离开,不会再出现了,你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尽快接受眼角膜手术。”
听到这里,薄夏脸色变了变,握紧了电话听筒,心头有一把火蹭地就烧了起来。
“我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闻言,薄母也似乎是被激怒了,道:“你是我的儿子,我管你是理所应当!”
“你只是生下了我,根本没有照顾我一天!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生不出孩子,你会想起我吗?我倒宁愿自己在孤儿院,从来没有进薄家!”
“你……你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都是那个臭丫头教你的对不对?她那种女孩子我见多了!不就是为了你的钱来的吗?如果你没了薄家的庇佑,你看她还会不会搭理你!”
“她会!”薄夏无比坚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柯洛哀不是因为钱才与自己相处的。
“呵!”薄母讽刺地笑了,“她才不会!那个叫柯洛哀的臭丫头已经拿着一百万的卡离开了,区区一百万就能叫看清楚一个人,是一笔不亏本的买卖。”
“当然,你眼中的都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