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w探长,地下室里还剩余的人面色各异。
我划拉着桌上的扑克牌,十分享受这一个个不是嫉妒就是嫉妒的目光。
西宫弦低头看我,眼神晦暗。
我忽然感觉脖间一阵阴冷,往旁边挪了挪。
“去哪儿啊?”
外套的帽子被人拽住,但是我不敢回头,软怂软怂地说:“我怕挤着你,所以坐远一点,嘿嘿……”
西宫弦力气不小,拎小鸡一般把我拎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是不是说过,白鸟优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你做了什么?”
“啊?就……被李伦宇带着来赌两把,赚点零花钱!”
我内心悲伤,本来挺威武一小伙子,怎么就不自觉成了软蛋?还是如此心甘情愿地变成软蛋?
哎!入戏深!
只不过,我和西宫弦两个人这样旁若无人地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顾及到谈话涉及第三人的感受。
骄傲的白鸟优不甘寂寞地站了出来。
“西宫,我可以原谅你短暂的精神失常,我不在乎这些。”
“但是深津奈梨不可以,他是个十足的小人,他不配!”
我这暴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老子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你问问你的西宫,我配不配!”
“行了,你最配。”西宫弦摸着我的头发,又将我按回到了椅子上,语气是哄骗三岁小孩子一样的敷衍。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说:“你说我配,我还不愿意配呢!”
“西宫,我想你应该明白,西宫家是绝不会允许有两位男主人存在。”
白鸟优的情绪管理十分到位,因为她根本就是选择性忽略我,爱情真伟大。
盲目的爱最伟大。
“就算你为他洗清了杀人嫌疑,可是你仔细想一想,堂堂千水家族的继承人,为什么会甘愿在你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执事?”
“这些反常的背后,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这个人的居心叵测吗?”
啧啧,阴谋论玩儿得凄凄惨惨,挑拨离间包装成善解人意,我还真比不过人家……
我摸了摸鼻子,特别想挖鼻孔给白鸟优看看,表明我心中的p。
西宫弦依旧面无表情,“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那又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首先,深津奈梨本来就没有杀人,不存在靠我洗清嫌疑。”
“其次,我不认为西宫家比千水家差到哪里去,凭什么千水家继承人不能在西宫家家主身边留作执事?”
“最后,我就怕他不居心叵测,不然我单方面地求互动该多累?”
卧槽,这时候什么发展方向?
我诧异与西宫弦的反应,视线刚刚触及到那张俊脸,就被他那调皮的媚眼吓出心脏病。
新人格?
不会吧?!
“你,你……他……不会的!你怎么会……不可以!”
白鸟优恐惧地指了指西宫弦,又指了指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敢置信地摇头惊呼。
她一把拂掉桌上的扑克牌,失去贵族仪态的她有一些狼狈,极力自控的情绪终于崩溃。
自我猜测导致的信念崩塌,与被信仰抛弃引起的精神坍塌相比,自然是后者更加严重。
只见白鸟优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下之后,赌桌正对着的大投屏上赫然显现出一幅倒计时的画面。
还伴有滴答滴答的发条声……
“是炸弹!有炸弹!”
人群中发出惊慌失措的呼喊,人们开始四散奔逃,连负责安保的j也在无线耳麦里请求支援。
“哈哈哈哈!逃不掉,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白鸟优歇斯底里的声音透露着绝望与疯狂,只是视线落到西宫弦身上时,露出了一丝温情。
“西宫,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眼看她的手就要按下引爆键,我毫不犹豫地飞出一张早就准备好了地扑克牌,打中了她的手腕。
白鸟优吃痛,手一松,遥控器便掉到了地上。
离他最近的george飞起一脚,将地上的遥控器踢到了角落。
j趁机上前控制住白鸟优,从后面冲进来的防爆小分队也开始满地下室里排查炸弹埋藏的位置。
无头苍蝇一般抱头鼠窜的小姐少爷们白捡回了一条命,滑坐在地庆幸着。
李伦宇也坐在我的脚边,捂着胸口,死里逃生一般长舒一口气。
“深津,你他妈真是救了老子的命啊!老子差点就挂了!呜呜呜……要是我老爸知道我死在赌场里,肯定会被气死,我老妈肯定也会天天以泪洗面,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死得太窝囊了,连全尸都没有……”
鬼哭狼嚎,上气不接下气,他打了一个嗝儿,抬头望着西宫弦,小声说:“西宫怎么能刺激一个仰慕他的小女生呢?硬生生逼着人家上演了同归于尽的戏码,还殃及池鱼,可吓死我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粗暴地对待人家女孩子,不然哪天就被人家给爆了……”
看他哭得跟小媳妇儿似的,我不耐烦地踢踢他的屁股。
“喂,你够了,赶紧起来!老子就应该让这里炸一炸,炸完了你躺地上当死尸铁定安静祥和!”
“你还有脸说别人?你的事情是不是该跟本少爷好好交代交代了?”
西宫弦拎着我的衣领,提起来就往门口走。
防爆小分队们用武力手段将地下室的门锯出了一个矩形的洞,我乖乖地跟着走了。
回到房间之后,西宫弦谨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