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深津奈梨的脸没错,五官也画得惟妙惟肖,只是男人的脑袋安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上!
关键是毫无违和感!
根本就跟天生是女人一毛一样!
兴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夸张,其他的帅哥美女也陆陆续续离开座位,围过来看西宫弦的画儿。
一个个的表情很怪异,有惊叹于西宫弦的高超的画工的,有佩服他奇妙想象力的,当然更多的还是佩服他的豹子胆。
我哪里管他们那些局外人心里想什么啊,摸着下巴就对西宫弦点头道:“嗯,画的不错,完全画出了老子的风韵!”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这哪里是想给我画画儿啊,他这分明就是在报复我,上次我画那么香艳的场面,他已经记在心里。
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这个女人真漂亮,要是她出现了,我一定追她!”
carl盯着画儿,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话。
“的确很漂亮,中国历史上也有这么一个人物,好像是叫东方不败吧?”
一听这不怀好意的声音就知道是来自于唐丽丽的,她鄙视地看着我,而我当然会予以反击。
“你那脑子是不是勾芡了?东方不败是虚构的人物,历史上并不存在,文盲请多读书!”
我好心地提醒她,顺带附送一对不屑的眼神。
“哎,你这人……”唐丽丽就像是炮仗,一点就着,又想扑上来教训我,却被george拦住了。
我转头白了他们一眼,“别惹我,缺心眼儿和智障女人,我照打不误!”
george这次难得识相一回,没有跟我科普什么绅士礼仪,什么礼貌素质,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拉着唐丽丽走了。
carl当然是跟着一起走了。
就跟专程来嘲笑我似的,嘲笑完了就跑路了。
等我问候完他们的家人之后,才发现西宫弦坐着轮椅已经走远了。
“喂,你等等我啊!”我抱起画板慌忙追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少爷,你是不是对我身体yy过啊?”
“你是不是忘吃药了?”西宫弦姿态高贵,抬头斜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跟看某研究所的出逃怪物没两样。
说完,他也不管我的回答,加快了速度就想离我远一点,我长腿一勾,他的轮椅就怎么也前进不了了。
我无奈地一手抱住画板,一手拉住他的轮椅,不屈不挠地继续胡搅蛮缠。
“少爷,你就承认了吧,我又不会笑话你!反正我也明白自己的魅力,绝对的男女通吃啊,你就算yy我也没关系,谁让你是少爷呢,大不了我让你白嫖!”
“滚。”
西宫弦的面目依旧冷艳高贵,连发脾气都跟撒娇似的,我要是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八成就又被他搞得一阵挫败了。
“少爷,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上次你画的那个背影……会不会也是我啊?啊?”
我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猥琐地像个二十二岁的大傻子。
静谧清幽的校园林荫小径上,轻薄的月光斑驳地落在石板路上,西宫弦就跟哑巴了一样,或者说是在彻底无视我的存在。
我完全不受影响,仍然我行我素地表达着内心里丰富的情感。
“少爷,你觉着我换上美丽的小裙子,然后你再帮我画上一副色彩热烈的油画怎么样?想想就很带劲啊!”
“少爷,你别不说话,来点建设性的意见!”
突然,他的轮椅刹住了,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声喝道:“闭嘴!”
我挑了挑眉,等待着他接下来的爆发。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深津奈梨,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的脸上又找回了熟悉的情绪表现,那就是嫌弃,还带了那么点让人瞧不透的矛盾。
我寻思着西宫弦的性取向,想要向组织靠拢,可是他这样子实在让人很难猜……
于是我决定,实话实说!
“对,没错,我喜欢男人,怎么了?”
我扬起下巴,大无畏的脸皮下,掩藏着的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被你盯上的男人,肯定很倒霉。”
这戏谑的声音似乎也没有多鲜明的感qíng_sè彩,他不痛不痒的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摆开了我的手,身残志坚地走远。
我不紧不慢地追上去,也没再推着他,而是改为双手抱着画板,问:“如果,我盯上的人是你,你会觉得倒霉吗?”
“嗯。”
“那你放心,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深津奈梨绝对是一只品种优良的好兔子。”
我抬头望着茂密的树叶宣誓,但其实心里早就万马奔腾,这个恨呐!
他不置可否,在前面的台阶前停住了。
我了然地走上前去,先是将手里的画板小心地放到一边,然后才将西宫弦连人带轮椅一起抱上了阶梯。
我松开手,重新抱起了地上的画板。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没话找话,一直回到了寝室。
这天晚上,我抱着画板回了自己的房间,找了根钉子,叮叮哐哐好一顿砸,把那画儿挂上了正对床头的墙面上。
西宫弦也没有对我这种扰民行为发出抗议,整个楼层的同学也没有。
我乐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洗洗睡。
第二天一大早,寝室的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一瞧,竟然是那天被我骂走的李伦宇。
真是记吃不记打,还没几天就死乞白咧找上门来了。
“那个……那个……”李伦宇颇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