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抬头望去,宽阔的大马路上正横着一辆银白的奔驰。
而被李伦宇认作是西宫弦的男人一身家居服,坐在副驾驶上,高高摇起的车窗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就露出了眉毛。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李伦宇会觉得这个男人是西宫弦。
我这边暗自犯着嘀咕,李伦宇已经迈开腿上前一探究竟了。
眼见着他们聊了些什么,李伦宇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把大黑伞,笑眯眯地冲我挥了挥手,就走了,走了……
走了!
卧槽!这个狗东西刚刚还跟我这儿称兄道弟,现在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离去,让我认定了那个撑伞装神秘的家伙就是西宫弦……一号!
我滴个乖乖!
来者不善啊!
要不是我刚刚跟白鸟优的那些保镖打架消耗了体力,我绝对转身就跑。
再加上我身上的雨水,泡发了身上的棉质运动服,走路都是靠意念,只想找块屋瓦避雨。
于是,我大摇大摆地朝着那辆奔驰走了过去,大爷一般拉开驾驶室的门,钻了进去。
冷~
车里开着冷气,19摄氏度的低温……
这对于一个刚刚淋过雨的废柴来说,完全就是虐待!
“阿嚏!”
报应来的总是太快,我捂着口鼻就打了一个憋屈的喷嚏。
下一秒,一张散发着淡淡苦菊味道的毛毯落到了我身上,遮住了我的眼睛。
“……”
行吧,我知道他这是嫌弃我了。
哪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也就厚着脸皮拿身上的毛毯胡乱擦着。
兴许是西宫弦一号的人性光辉还没有完全丧失,我看见他伸出金贵的手指,将车厢里的冷气改成了暖气。
舒爽,舒爽了许多。
“谢谢少爷。”
我朝西宫弦低头,诚挚地表达我的谢意。
“哼。”
西宫弦面无表情,从座椅下拿出了一个礼品袋,简单粗暴地砸到我怀里。
“换上。”
我一边揉着被打痛的肚子,一边翻着袋子里的东西。
是一套崭新的休闲西装,吊牌都还没有摘。
“少爷,这是你的衣服吧?”我径直忽略了他要我换衣服的话。
“我没你那么矮。”西宫弦语带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非得把一番好意给弄臭了?
亏我刚刚还为了他被一个疯女人险些打死。
“赶紧换上。”西宫弦又一次强调。
“不,不用了吧?我还是回去洗了澡,干干净净,再穿!也不会糟蹋这么贵的衣服!”
我谄笑着跟他打着商量。
听了我的话,西宫弦竟然笑了,那种仿佛是老狐狸的狡猾微笑,我绝对不会看错!
因为玄九和铃子就爱这样!
“少……少爷啊,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
我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生怕西宫弦一号发起病来,撕了我的衣服。
从风口飘出来的白雾伴随着引擎的嗡嗡声,西宫弦的脸越来越近。
他双手撑在我的身侧,极具压迫感,直到在离我三公分的距离停住。
如此狭窄的空间,如此逼近的距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喷薄而出的湿热气息……
我去,他该不是想对我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深津奈梨,没想到,你这双拿扑克牌的手,还能拿画笔!”
西宫弦一号话锋顿转,抓起我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着,就像那研究古物文玩的小马甲老教授。
只是语气多了那么些旖旎暧昧的味道。
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眼前的男人惊悚非常,声音也不自觉打起磕巴。
“少……少爷啊,你要是不喜欢我画画,我就不画了。”
想来,他估计是被那副我上他下的油画气到了。
“画,怎么能不画。”
西宫弦轻笑出声,我却怎么也听不出他有这样的好心情。
我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坚定地摇头,“不,不画了,再也不画了!”
“你要是不画了,那我接下来的动作,是不是也就没有意义了?”他声音很轻,稍不留神就会被忽略。
我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想的预感。
事实上,还不等我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座椅靠背忽地就被放平了。
我惊呼一声朝后倒下,西宫弦的桀骜不驯的面庞也紧追不舍,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了这狭**仄的空间当中。
他的眼神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我的乌鸦嘴不会是一语成谶吧?
“你喜欢西宫弦什么?”
他喊着自己的名字似乎不觉得别扭,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让我禁不住一阵颤栗。
坦白说,我还是一只童子鸡,童得不能再童的那种。
在面对这样的阵势,我不太清楚对方想要听什么样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上。
“都,都喜欢,没有不喜欢的地方!”
“那……这样呢?”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颀长地身体覆了上来,低头含住我的唇瓣,野兽一般地撕咬着。
一种被侵犯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曲起膝盖不断踢打着身上的qín_shòu,谁知道他依旧故我,完全不身上的疼痛,仿佛一瞬间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
“玄九!玄九!”
我在心里疯狂呼叫大黑龙,莫名对这种被强迫的架势感到恐慌。
“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