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看到农田旁边有一条小路,就沿着小路向前走。
走了二三十分钟,路边小土坡上有一个香蕉园,一股浓浓的蕉花香味,直冲白彩姑的鼻子。
虽然有篱笆隔着,但白彩姑借着月色光下,还是看到香蕉园里的香蕉树正在扬花。
香蕉园的门口,有一间小屋,小屋里传来狗叫声。
这小屋里应该是住着看香蕉园的人,白彩姑想上前去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回晴州市的路怎么走,如果有吃的东西,顺便买一点吃的。
白彩姑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都在口袋里。
白彩姑还依稀记得,在给自己入殓之前,奶奶曾经对自己说过,让自己把钱和手机都带上,到了阴间,也许会方便一些……
没想到自己没有到阴间,反而在阳间要用上这些东西了。
拍门好久,也没见有人来开门,屋子里的狗叫得更厉害了。
不会是屋子里没有人吧?白彩姑犹豫了一下,用力一推,门开了。
小屋有一扇小窗,月光从小窗照进来,屋里的东西依稀可辨:屋里有一张小床,床上空空的,还真是没有人。
床头放着一包烟,烟上压着一只打火机,一只小狗,用绳子拴住脖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床脚上。
除了狗和床,还有床上的烟和火机,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了。
这看果园的人,八成是跑回家搂媳妇去了,白彩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是半夜两点四十分。
离天亮还有三四个钟头呢,这附近又没看到有人家,白彩姑觉得自己都快要饿晕了,再饿下去,可能会晕倒。
白彩姑把目光投向了那只小狗。
白彩姑走出门外,找到了一根大棍子,拿到手里,重新回到了小屋。
看到白彩姑手拿着棍子进来,小狗好象感觉到自己的大难要来了,它不敢再叫,缩到了床边,嘴里发着奇怪的声音。
白彩姑双手举起木棍,向那小狗猛的打去。棍子刚好打到那小狗的头上,小狗悲叫了一声,四脚抽搐着乱蹬,白彩姑又向朝小狗的头上打了一棍,小狗没声音了,四肢毫无意义的乱动了一阵,死了。
白彩姑把床上的打火机放到口袋里,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放到床上,用那包烟压住,把那小狗扛到了肩膀上,走出了小屋,关上门。
这小狗,估计也就能买个一百多块钱,白彩姑留下了三百块钱,算是对主人的一点补偿吧。
打死了别人的狗,白彩姑不敢在果园附近烧着吃,他扛着狗走了四五里地,找一些柴草,把狗烧熟。
一只狗腿下肚,白彩姑的饿意终于没有了。
又在农田旁边喝了几口水,白彩姑继续向前走。
眼前出现了一条水泥路,白彩姑不想走了,有路就有人,白彩姑坐到了路边,等着有人路过。
白彩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
坐了几分钟,白彩姑听到了汽车的马达声,他立即站了起来。
来的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白彩姑站到了路中间,向着来车挥手,奇怪的是来车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大油门向白彩姑冲了过来,白彩姑大惊,连忙快速的闪到了路旁。
那小轿车超过了白彩姑一百多米后,停了下来,白彩姑以为车子停下来载他,正想跑过去,却看车子的窗子打开了,一叠冥币和一个打火机从车窗伸了出来,很快冥币就被点着了,白彩姑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刚才拦车的,不管你是恶鬼还是凶神,我现在给你烧纸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千万不要找我,去找你该找的人去吧,这点纸,给你当路费……”
宴币烧完了,那车再次起动,开走了。
白彩姑心中奇怪,自己好好的一个人,那车子里的人,什么就把自己当成了鬼了呢?
白彩姑低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自己的身上,是一身的黄泥,头发上黄泥也不少,刚才弄那只小狗吃,脸上还有很多地方是黑的,更可笑的是刚才自己扛起那小狗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狗的血滴到了胸前的衣服上,弄湿了一大片,血淋淋的,别人在这大深夜里看到自己的这一身,不吓坏才怪呢!
白彩姑不敢再有拦车的想法,他找了一个远离公路的草地,睡下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白彩姑又看到邵小宁来了,远远的站着不敢近前。
“你又来干什么?是不是看到我没死,还想来害死我?”白彩姑一看到邵小宁,又生气了。
“邵小宁不敢了,以前都是我邵小宁有眼无珠,不知道你命中带有太阳吉星罩着,乱去招惹你了,以后我是再也不敢惹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邵小宁的主人,我说话算话,给你做女人,你让我什么样,我就怎么样……”邵小宁低垂着头,声音小得象蚊蝇一样的说。
“少来,你滚,我不想看到你!”白彩姑没好气的说。
邵小宁没敢做声,她犹豫了一下,影子一闪,不见了。
白彩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微微的亮了,白彩姑看了看手机:五点半刚过一点。
衣服上的狗血是弄不去了,白彩姑把身上的黄泥拍去,然后到农田边把脸和头发洗干净。
回到公路边,刚好看到一辆开往晴州的大巴车,白彩姑一招手,大巴车就停了下来。
大巴车的售票员只收了白彩姑的五块钱,白彩姑明白了,这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