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姜姜如此行事,才把脑袋摆正了,说道:“我看你也是个懂事的,既然这样,这钱我先收下。”
说着端起面,稀里呼噜的吃。
姜姜又给另外几个人也端上面来。
她从小摆摊,自然知道会有这种人。
不过这些人也有他们的原则,只要把他们打点好了,不会找你的麻烦,而且在有些时候还会出手相助。
莲儿看了这情景,自然是生气。不过姜姜提前已经嘱咐过她,倒还好些。
那些人吃完了还不住口地称赞:“这面还真不赖,没吃过这等滋味的。”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说:“我也曾在京城混过两三年,竟不曾见这样的吃法,真是新鲜。”
姜姜笑着说:“以后我这小摊多赖诸位照看,不嫌弃的话尽可到这里来吃,就算是看得起我了。我的生意好了,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那伙人纷纷夸赞姜姜会做生意,更懂人情。
如此这般,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姜姜的生意越发好了,简直到了应接不暇的地步。
这县城里凡是夜间活动的人,几乎都吃过她的炸酱面。
什么赌坊的、妓院的、巡逻的、打更的,几乎有一个算一个。
甚至有一天邹里长居然也慕名来到了姜姜她们的面摊前,姜姜不敢正脸对着他,好在莲儿和他没打过几次照面。
不过邹里长还是对姜姜说了句:“小哥,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姜姜只好打着哈哈混过去了,也多亏邹里长没深究。
虽然是虚惊一场有些吓人,不过她们的生意可真是好到爆,从第一天夜里赚了一百多文,到现在每天能赚一两多的银子。
这还是因为时间有限,人手不足。否则的话可以赚到更多。每天都会有一些人买不到她们的炸酱面,因为队伍排的太长,实在等不起了。
闲下来的时候,莲儿就会在姜姜身边身边唠叨:“小姐,你说咱们要不要把时间再延长一些?或者再雇一两个帮工呢?累我倒是不怕,忙不过来是真的。”
姜姜摇头说:“咱们现在的情形不允许太贪心,时间是无论如何不能延长的,否则就有可能露馅。别忘了张妈可是每天卯时三刻就起来扫院子的。
更不可以再雇别人,一来不知根不知底,人的品行如何都不清楚,何况你我身份敏感本不该和陌生人靠的太近。
二来这究竟是一门技艺,若是被人偷学了去,损失的还是咱们。”
莲儿听了姜姜的话,知道小姐说的有道理,可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毕竟能赚一石,只得八斗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况且她还想着帮小姐多赚些银子,好叫她以后能逃离姜家的火坑。
大奶奶不是良善之辈,迟早会翻脸的。
“傻丫头,”姜姜看着怜儿一脸的无奈,说道:“你出去给我买二斤樱桃,回来我就教你个乖。”
莲儿听了,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买了樱桃回来。
恰好遇见了大奶奶房里的喜凤,见莲儿终日里往街上跑,不是买吃了就是买玩儿的,心里很是不痛快。
再加上这阵子邹里长有事出门去了,喜凤觉得没有人护着姜姜了,于是就冷哼了一声,说道:“没见谁家的姑娘整天吃零嘴儿的,一个钱不挣,只知道勒掯大奶奶,也不怕报应。”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莲儿听见。
莲儿立刻站住了脚,脸上还是笑笑的,对喜凤说道:“我也没见谁家的丫头随便议论姑娘的,我们姑娘怎么一个钱不挣了?冲喜的事过去没一个月吧?那冯家只要回去八百两银子,剩下的可都在大奶奶那里呢!咱们都是奴几辈的,家主的事岂轮得到咱们说?小心遭了报应!”
说完也不理喜凤,直接过姜姜这里来了。
“说我们小姐不挣钱,可真是瞎了心了,现在每天赚的银子,买零嘴儿可吃不完。”莲儿在心里嘀咕道。
这里姜姜一边吃着樱桃一边教莲儿:“咱们不能拉长时间也不能添置人手,但不代表不能多赚钱。”
“小姐,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咱们每天都已经尽可能的麻利了,再快又能快到哪去?”莲儿只想到了提高效率。
姜姜手里捏着个樱桃,到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咂咂嘴说道:“你怎么跟别人斗嘴的时候那么伶俐呢?一到赚钱上脑袋就锈住了。”
莲儿吐吐舌头,自己在赚钱这上面可跟小姐比不了。
她那漂亮的脑袋瓜里不知装了多少点子,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告诉你吧!”姜姜决定不再绕圈子了:“咱们可以在现有的基础上增加新品。”
“啊?”莲儿还是弄不明白。
荷包越来越鼓的姜姜,进行了业务拓展。又推出了海鲜炸酱面和口蘑炸酱面,这两样价格要更高一些。
不过那些出入赌场和妓馆的人,自然是不差这几文钱。
更何况因为增加了这两样比较上档次的新品,吃的人反而更多了些。
如今就连赌坊的老板徐大千和娇红院的头牌钟宝儿都成了她的顾客。
因为每天需要的原料数量都不少,不可能再让莲儿出去买办。
于是姜姜就联系了米店老板和菜场的摊贩,以及海边的渔民,让他们每天在规定的时间,直接把东西送到自己的摊前,当面结账,从不拖欠。
这样既节省了时间又保证了食材新鲜。
非但如此,姜姜还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