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霍接着不卑不亢说道:“与其这般,倒不如百官一同捐赠些钱财补了这军饷空缺,岂不是比要百姓缴税来的好些?”
听着沈霍说到这里,何徽心知自己站出来的时机到了,当即从群臣之中出列,向着皇上先是恭敬行了一礼,继而说道:“皇上,微臣以为太子殿下此言着实是有理的很。为官者,当为国分忧,而不是一味依靠百姓。微臣愿做表率,先行捐赠出百两纹银,略尽绵薄之力。”
此言一出,沈霍心中自然知道是昨日何所依的书信发挥了作用,心里头欣喜的很,面上照旧是一片恳切之意,看着皇上。
“父皇,百姓早已没了缴税余力,眼下百官捐赠已然的儿臣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儿臣愿随着丞相一起,捐赠五百两银子,权且尽几分绵薄之力,解了这军饷的燃眉之急。”沈霍看着皇上,神色极为诚恳。
有何徽和沈霍在此处做着表率,本安静站在群臣之中的楚太尉思及楚和,想着沈霍眼下是楚和的夫君,若能帮上忙,还是帮些的好。
楚太尉遂咬了咬牙,亦是站出身来,看着皇上道:“臣亦愿为国为民,捐献五百两银子,略尽绵薄之力。”
楚太尉的言语似是一个开始,随后,越来越多的大臣站出身来,继而接连不断的“臣附议”的声音传来,渐渐充斥了整个大殿。
皇上坐在高位,瞧着群臣面上的神情,再想着方才沈霍所言,深以为然,面上遂露出来赞赏的神情,道:“此言甚好,皇儿果真是聪颖过人,朕心里头欢喜的很。此事就按皇儿所提议的做吧,朕不再过问。”
闻言,沈霍面上登时露出几分欣喜的神情,知道此事总算是得了一个圆满的结果。沈霍忙向皇上道了谢,眸间的欢喜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沈霍道谢,皇上自是略略点头应了下来,也不再去说什么。今日除了军饷一事之外都没什么大事,待到群臣依次禀报完之后,皇上便宣布退朝,群臣纷纷四散开去,下了朝。
待到下了早朝之后,沈霍不欲耽搁时间,想着北邙山军饷万万拖不得,当即着手去办此事,唤了群臣来捐献钱财。
而捐献军饷一事,倒是比沈霍预料的还要顺利些。有何徽带头捐献,又有楚太尉和沈霍在一旁推动,朝中官员自是一应跟随捐献,且各个出手都格外阔绰。这样下来,也有了不少钱,足以解了眼下军饷亏空的燃眉之急。再加之民间百姓缴税的部分,北邙山的粮饷得到了解决。
沈霍拿到辛苦筹集来的军饷之后,尽数交予皇上,自又是得了皇上的一番赞赏,言语间的满意是藏也藏不住的。皇上还赏赐了沈霍不少东西,权当这些日子劳心劳力的补偿。
看着沈霍不仅顺利完成了这件事情,还得到了皇上的赞赏同赏赐,顾之衡心里头恨急。顾之衡有心想要再去阴沈霍一次,却没什么办法,只能是隐忍了下来。
此次经过沈霍辛苦谋划,军饷一事暂时得到了解决。皇上当即命了人去,将这些个军饷尽数送到北邙山上。
“这些个军饷,你且先送到北邙山上。”皇上下令道,“此次军饷得之不易,切记让北邙山兵士加强防守,万不可再有闪失。”
皇上略顿了顿,忽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又补充道:“不仅如此,朕要你带人彻查粮仓失火一事到底是意外过失,还是有人故意纵火。若有人故意纵火,这罪魁祸首一定要亲自押送到朕面前来,你可明白?”
事关军要,听着皇上的命令,再看着皇上严肃的神情,那人自是不敢耽搁,尽数应了下来。
见着那人应了下来,皇上这才满意点头,说道:“明白了就好,事不宜迟,且快些出发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小的明白了。”那人忙应了下来,匆匆带着军饷一路快马疾驰,直到了北邙山上,入了练兵密地之后,这才止息了脚步。
乍一入了练兵密地,那人也不去看别的方向,直向着密地长官的兵营之中去了。待到了兵营之后,那人轻轻敲了敲:“北邙山长官,此时可在帐中?”
“在的。”那人话音刚落,密地长官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旋即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渐渐到了门口的地方停息。
继而就听得一声“吱呀——”,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来密地长官半个脸来,面上是有些警惕和疑惑的神情:“你是何人,怎的找到这密地来的。”
“回长官的话,小的乃是皇宫中的暗卫,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替皇上给你们送上军饷。”那人低声说着,略往后测了几步,露出来身后的军饷来。
长官定睛看去,见果真是军饷之后眼睛登时就亮了,连忙大开了帐门,急匆匆走了出来,看着军饷细细端详着。
密地长官端详了好一阵子,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先是唤了几个人来:“你们几个,清点一下军饷数目,尽数放入粮仓之中。”
待看着一众兵士匆匆行动之后,密地长官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那暗卫的方向,欣喜而诧异的说道:“这军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今年又是欠收之年,何以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得来了这么些粮草?”
“此事小的也不大清楚。”暗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只知道此事皇上是交给太子殿下全权负责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听着这话,密地长官却是显露出来恍然大悟的神情,继而又露出来几分感激:“既然这样,想必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