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炊事班回到战斗班,相思兴奋得如同喜鹊叽叽喳喳。
大清早地就在女兵宿舍敲着牙缸神叨叨:
“注意了注意了,据悉,昨日韩国罗老牌巨型烟花燃放成功,无论在体型,还是制作费用上,都打破了世界纪录,甚至达到了70公里这个史无前例的高度,另世界敬仰。”
有女兵高高举手,“延安人民发来贺电。”
马上有人顶起,“无锡人民发来贺电。”
接下来贺电就此起彼伏,“武汉人民发来贺电,希望棒子再接再厉”、“安徽人民表示关注”、“芒果台发来贺电”、“海外侨胞代表团发来贺电”、“恭喜大韩民国”、“东北人民发来贺电”、“富士康发来贺电”。
相思笑呵呵,“欢迎各大厂商前来订购罗老牌烟花,请认准棒子产思密达。”
正笑成一团,谢伶君进屋来,“有你们这样讥笑韩国的?还人民解放军呢,这等素质!”
相思反驳,“姐妹们自娱自乐呢,于素质什么事?”
“你到哪儿,哪儿就鸡犬不宁!”谢伶君训斥道,“全体都有,全副武装整队集合!”
十分钟后,秦切肤来到女兵宿舍前,女兵们已经准备就绪,荷枪实弹,人人胸前挂着微冲、手雷和报话机等装备,脸上也涂抹好了野战油彩,个个抬头挺胸,如同一座大型的雕塑。
秦切肤在队伍前面走了一个来回,视线掠过每一个女兵的脸。
女兵们巍然不动。
终于,秦切肤停下步履,“今天晚上21点30分渡海登陆倚梦岛,与海狮连联合部署侦察!这次倚梦岛海战是与小股海盗玩真刀真枪,所以你们女兵班内部只选拔六个人上岛。上岛人员的名单,最迟在今天下午四点前报到营作战指挥控制中心。”
等秦切肤走了,谢伶君问大伙儿:“六个人,大家说怎么选?”
“让老兵去,老兵有经验。”
“不行,新兵就该受歧视?”
“那让党员去,党员应该冲锋在前!”
“也不行,团员咋就不能为国效力?”
女兵们争论了老半天,相思随手做出一把纸蛋,在六张纸上写“上岛”字样,放手中摇晃,吆喝着,“抓阄抓阄,谁抓到谁去!”
许昌麟带领海狮连刚好打旁边经过,看到相思的样儿,“噗嗤”笑出来。
谢伶君忙说,“怎么,许连长,你有其他高招儿?”
许昌麟走过来,“依我看,你们来一个单项赛,窜火龙。既能测体能、测速度,也能测胆量、测技巧。”
女兵们不懂,“什么叫窜火龙?”
相思在国防大学学过,“那是国外女子特警常用的一个测验方法,在场地上倒上汽油,点着后看谁能用最快的速度冲到终点。”
谢伶君声音发酸,“果然是国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障碍训练场上,女兵队全体列队。
许昌麟在旁边负责掐表,谢伶君撒上汽油,点上火,“谁第一个来?”
队伍里无人应声。相思只好系鞋带,扎裤角,“我先来吧。”
她来到起跑线上。许昌麟手举发令枪,喊,“预备”,枪响。
动如脱兔,相思箭矢般蹿出,火舌跟着她脚后跟乱蹿,女兵们尖叫不迭。不及细看,相思已经如离铉之箭,飞抵终点。
老实说,相思平时窜火龙的成绩,最快不超过八秒五,这次能这么奇迹地跑到八秒二,是因为内心强烈渴望着参与这次海战,希冀着那小股海盗中会有秦入骨。
很多时候下定决心的事,反而更加不堪一击。
她原本准备做好聂辅周的妻子,可想不到一听秦切肤说“海盗”,浑身的血液就像燃烧似的,怎么抑制也宣告无效。秦入骨,秦入骨,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