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当头,格斗训练场上,安若与其格斗导师正在训练格斗术,安若娇小的身体被太阳毫不留情的炙烤着,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落到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没了踪影。
自从上次任务结束后,安若便整日魂不守舍的,做什么都没状态,日常训练被骂的灰头土脸,今日格斗术训练,被导师的一枚暗器击中了手腕,导师眉头一皱,怒由心生
“你这几天怎么搞的?心不在焉的,你平时灵活性是最好的,怎么连如此初级的东西都躲不过?”
“对不起老师……”
“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不是对不起我!”
“……”
“像你这种开窍晚的人,人家二十岁都至少是中级了,你倒好初级都才刚过,只做了两次任务,再不好好努力,等着组织给你下葬?”
“安若不敢辜负组织的栽培,一定好好反省。”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导师说完卸了身上装备,转身离去。
安若一人在原地,用袖口擦了擦汗,也卸了装备,去到洗手池边用凉水冲了冲脸,双手杵着池边,低头看着脸上的水低落在池中,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不在焉,但她内心却不想承认,因为她在想一个人,一个认识了不到两周,见面不超过三次的人——吴漾。
这些天,她总是回想起那天吴漾与她肩并肩的蹲在那个矮柜后面,距离近得两人对视时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受,一想起吴漾,脸就发烫。
安若觉得自己是怕是着了魔,不敢再往下想,抹去脸上的水,深深的吸了口气,敲着自己的脑袋匆匆回家去了,到家后她找来了一卷纱布,随意的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用胶布贴起来,就算是把伤口“处理”好了。
傍晚时分,吴漾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坐在沙发上,抠开其中一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摸着自己的颈后发着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居然是安若,他没有马上接,凝视着屏幕好几秒钟,心想这丫头怎会主动联系他,上次任务结束后虽然大家都确立合作关系,交换了联系方式,但至此以后一个星期之内都没有再联系过,吴漾对“都会”的人总是莫名的抵触,虽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最终吴漾还是接了电话
“什么事?”
“……没什么,就想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跟我有关吗?”
“对”
“……”
“你现在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
“麻烦你告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清水街25号。”
“谢谢!”
啪!没等吴漾反应,安若就挂了电话,飞奔着跑出去,打了车去了吴漾那。
吴漾一头雾水,愣了好一会儿,这小丫头怎么总是让人莫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安若就站在了清水街25号“跑腿”店铺门外,一看这哥特式的店面就不明觉厉,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但又觉得这其实还蛮符合吴漾的风格,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复古调调的性感女郎画像,挂在一个铁制的中世纪骑士盔甲的左手上,再往里走便看见吴漾躺在靠墙的沙发上,腿搭在沙发前的小圆桌上面,地上东倒西歪的堆放着六七个易拉罐子,他对面有一个两米左右长的吧台,吧台内摆满了各种各样彩色的洋酒,周围墙壁是近乎黑色的深灰色,屋内灯光昏暗。
安若进门站了好一会儿,吴漾才发现她的存在
“你还真来了……”
“不然呢?”
吴漾嘴角一斜,挑眉看着她,“找我有事?”
“……对。”
吴漾拍拍身旁的空位,“坐。”
安若觉着此刻的吴漾与平时理性又苛刻的他不太一样,此刻的他多了一些忧郁的气质感性了许多。
安若虽有些莫名紧张,但还是坐了过去,她能闻到吴漾带着些许酒气,再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他的脸,她之前几天的浑浑噩噩瞬间消失了,变成了心跳加速,越跳越快,快喘不过气来了。
吴漾呢,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玲珑的小丫头,眼神清澈,死活与“都会”那帮人对不上号,有种说不出的特别,这会儿借着酒劲,鬼使神差的伸手抬起了安若的下巴仔细端详起她的容颜来
“说吧,找我干嘛?”
安若惊讶之余,与吴漾的目光撞个正着,对视了几秒钟,脸唰拉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没……没什么……我想确定一件事情,一件困扰我的事情……”
安若避开了吴漾的目光,敏感的把下巴缩了回去。
不知是为什么,这一对视,吴漾也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失了分寸,忙把手收了回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那个……”
“没事,我确定好了……我先走了……”
安若意识到吴漾是喝了酒,怕是有些醉意,不宜久留。
吴漾被她这几句莫不着头脑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既然跟我有关,起码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吧,我也有知情权。”
安若当然是为了确定自己这些天是不是真的在想他,为什么在想他,刚才一见到他的面便是确定了,自己八成是喜欢吴漾了,骗不了自己,她今天会来也是因为想尽快再见到他,可这话怎呢能说,说出来不就成了自己巴巴的喜欢他,还跟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