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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你。”楚承安将怀中的首饰盒放到桌子上,“打开看看。”
怜影看着雕刻精美的首饰盒便知道里面肯定是一个价值连城的首饰,可她没心思看了,在她生病的时候不来,在她被婚约围困的时候不来,偏偏在她什么都解决了却来找她,当她是什么?
楚承安知道怜影在气什么,从衣架上拿下一件披风,披在怜影身上,温柔的说:“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的书信看了吗?”
怜影神情一动,裹紧披风,但依旧不说话,一个人生着闷气。
“回来首先不是来见你,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下次再也不会了。”楚承安拉着怜影的手臂摇晃着,可怜兮兮的认着错。
“噗呲。”经受不住楚承安的这般撒娇,怜影小声的笑了起来,但随即想到,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原谅他,怜影又板起了一张脸。
虽然笑得小声,屋子里面也没有光亮,但楚承安也听得见,心里好笑,也泛起一丝温柔和爱恋,怜影她这算不算,在对他撒娇?
“怜影笑起来真好看。”楚承安依旧拉着怜影的手臂,狗腿子的讨好怜影。
“尽说些登徒子的话,这大晚上的无光无亮的,哪里看得清。”怜影拍打了一下楚承安的手,想让他吃痛放开,奈何他更是如同吸血虫一般的粘得更紧。
楚承安没有回怜影的话,只是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安宁与温馨。
怜影也没有打扰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
“怜影,我好累。”就在怜影以为楚承安已经睡着以后,他便开口说了一句话,话里带着无尽的疲劳和沉重。
哪怕只是一个异国质子,怜影也知道,楚承安活得不容易,要防着楚国皇室的人对自己下手,也要防着齐国的上位者。
哪怕不争不抢,这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也不会放过他,他也只能竭尽全力的保护好他自己以及他在乎的人。
“好,和我说说。”怜影依旧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她知道,现在楚承安需要的,是一个倾听的对象,将那些埋藏的艰难岁月说出来。
她也想,多走进楚承安的世界,和他分享喜悦哀乐。
“父皇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想对外祖父家动手,母妃为了护住外祖父一家,和父皇闹翻,我真担心,父皇真的会不顾多年同床之情,对母妃下手。”
这段时间不在,就是因为担忧他的母妃锦妃娘娘,才匆匆留下一封书信给怜影就离开,一路上他都在担心怜影会因为他的不辞而别生气。
熟料一回来又听闻王家和齐悟思双双求娶怜影,他深知鲁国公纳兰肃的性子,为了他自身的利益,一定会将怜影嫁给齐悟思。
故此,他便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寻怜影以慰相思之苦,而是先收集纳兰肃这老狐狸暗地里训养暗卫的事,好以此威胁,让他断了将怜影嫁给这两家的心思。
难怪他会匆匆而别,一去就是半月之久,让她用碧鸟也寻找不到。看他如此,怕是昨日一会来就帮她想办法解决婚事。
怜影心里有点自责,想着刚才自己的无理取闹。她将头靠在楚承安的头上,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承安,以后,你独闯的日子都不会再孤单。”
这是怜影许给楚承安的若言,没有惊天地泣鬼神,只有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一句前世都不曾许给齐悟思的话。
楚承安也知道怜影说的意思,他抱紧怜影的肩膀,二人的心也从此刻连在一起,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天长地久,只有现在的有你便是安好。
“承安,或许你外祖家的事,和纳兰肃和纳兰毅。”片刻,怜影似是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楚承安,眉头微蹙。
好像楚承安离开京城的时间,差纳兰毅与纳兰肃离开的时间差不多,纳兰肃回来不久,楚承安也才回来。
“怜影何出此言?”因为近半个月的时间,楚承安都不在京城,回来也未来得及听下属报告,并不知晓近来发生的事。
再联想到外祖父家突然发生的事,楚承安也隐隐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承安有所不知,自你离开后,齐悟恒帮助刘贵妃翻案脱罪,齐皇也对刘贵妃做出严惩,但因她受不得打击,几日后便自缢而亡。”
“后来我出了存香苑,活动自如,便想探探齐悟恒如今的下落,从雅安郡主的那里我得知,齐悟恒被派与纳兰肃和纳兰毅离开京城查访民情。”
“根据大齐的礼法和自古以来的自然法,查访民情一般都是王爷或者皇上才有资格,现在却派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皇子和两个大臣去,于情于理都不合。”
“既然不是真的去查访民情,那他们会是去做什么呢?承安,你可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纳兰毅去过一个地方?”
“还有那齐悟思,在刘贵妃死后,不知用什么办法,摆脱杜氏的掌控,现与齐悟恒二人势均力敌,朝堂上也风起云涌,只怕是这大齐,要不了多久就要变天了。”
怜影不歇气的一下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致与楚承安说完,按照前世的发展,已经要不了一年,齐国的年号就要换了,齐悟思,也要如愿以偿的做上九五至尊。
听怜影这么一说,楚承安陷入了沉思,经他查探,宫宴前纳兰毅的确是去了玉楼,如今他父子与齐悟恒又打着查访民情的由头出去,想来目的定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