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莫名其妙自己就醒了过来。
他抬头看到高老头,有些吃惊,旋即笑了一笑,然后转头看到我们表情立即变得严厉:“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大爷爷有些虚弱,脸色泛白。
高老头嘿嘿的笑:“发生啥事了?”
大爷爷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让我们出去,给他们空间。我和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病房门,等他们在里面聊完,才进去。
这时候医生得知了大爷爷醒过来,还特地看了,检查一番之后,发现身体没问题。于是吩咐他身上的擦伤要注意点,待会要过去补个什么疫苗。
我还想问问是什么伤。
这时候高老头说:“你们帮鹅去准备点东西。”
随后我和胖子找来了一个铁盆,许多黄纸。
高老头问我们知不知道黄三爷的生辰八字,我们连连摇头。然后他叹了口气,自顾自扎破黄三爷的中指,把血滴在黄纸上,将黄纸叠成小船的模样。
叠了不知道多少只,然后全丢在铁盆里烧了。
我和胖子问这是在干什么。
高老头说:“这秃瓢啊,不是丢了魂,他是被迷了。”
我们这才知道,黄三爷并不是魂魄丢了,而是mí_hún。就是说,人的魂魄被困了起来,走不出。这个困,不一定是困在某个地方,也可能是人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这时候扎耳垂,啥的都不太顶用。
得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然后叠成小船烧,把人的魂魄从被困的地方渡回来。
不过根据高老头所说,这事儿你就算做了,也不一定能成。所以要叠很多只小船,一只一只的烧,总有一只能把黄三爷的魂魄给渡回来。
胖子说:“这不就是广撒网,多捕鱼?”
“没有生辰八字,鹅也有些不好办,暂时就先这样试试吧。”高老头说,然后他吩咐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烧一点儿纸船。
这事儿当然都是瞒着医院做的,不然我们早被赶了出去。
烧过几次之后,我们明显可以看到黄三爷的眼皮子动了动,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高老头皱着眉:“再加把劲。”
我们照做,直到后半夜,躺在病床上的黄三爷眼睛忽然就睁开了。
我们舒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这老头咕咚一下又躺了下来。
胖子看看大爷爷,又转头看看黄三爷,问:“怎么回事?”他的意思是,为啥大爷爷自己就能醒过来,黄三爷就这么麻烦。
高老头绕着病床转了两圈:“看来还得把那黄皮子找回来。”
大爷爷躺在病床上点点头:“黄三那宠物养的邪门,经常用自己的血喂他,那黄皮子不找回来,他估计也不会醒的。”
高老头嘿嘿的笑:“你们这真是搞了件大事。”
大爷爷摆摆手,脸色有些阴沉。
这mí_hún啊,说起来很玄,但本质不过就是人内心冲突想不开,所以就被困住了。大爷爷这人洒脱,被迷了,自己就能走出来。黄三爷就不行了,他除了自身原因之外,那条黄鼠狼也是制约他醒来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啥东西能让人mí_hún?
但大爷爷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好多问。
胖子堵在病房门前,挡住外头的视线,问:“那咱们上哪儿去把黄鼠狼找回来?”
大爷爷说:“地方我知道。”
高老头坐在床边剥香蕉,咬一口,含糊不清问:“你们两个又想惹什么麻烦?”
我和胖子缩了缩脑袋。
不过高老头忽然转头对大爷爷说:“不然带他们去长长见识算了,反正也去过一次了,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再说了,咱们两个老骨头,也需要人扛东西。”
大爷爷表情严肃,想了会儿,说好。
我和胖子听罢,心里头竟然有点开心。
随后我俩帮高老头找了个住处,并且在医院里一直照料到大爷爷身体恢复才正式准备出去。
黄三爷则躺在医院,虽然医生查不出是什么病,但只要给钱,他们也不好赶人。
临行前,我们采购了好多东西,什么防风服、军靴、旷工盔啥的一应俱全,还带着许多捕捉小动物的东西。胖子说:“这大夏天的,带着些干什么?”
我忽然有种,我们这是去探险还是郊游的感觉。
随后我们又买了指南针啥的,忙东忙西忙活了一整天,才算把东西准备齐。
高老头则就是个甩手掌柜,啥都不管,就看着我们鼓捣。直到我们把东西都准备好,才背着手说:“背好嘞。”
然后在第二天清晨,我们直接往宋刘村那边前进。
我们并没有进入宋刘村,而是绕到了笋山那边。宋刘村附近多山,虽然村落很多,但总有种荒无人烟的感觉。
大爷爷摸出地图说:“黄三调查过,这玉佩并不是宋家祖传的,整个宋刘村,也没有其他人家家里曾有过这块玉佩,所以只能是宋老太太从外面弄回来的。”
“按照这个思路,我和黄三之前算过,那个冬天老太太清晨出门,半夜回家。算上去外面卖玉佩的时间和外面的鹅毛大雪,这玉佩出土的地方应该离宋刘村不远。”
“后来我们按照这个思路,确定了玉佩可能出土的范围,但是我发现我们错了。”
“然后我们去了宋刘村祖坟那边,结果那边也没有找到线索。”
“那时候黄三提议去笋山南坡找找,因为老太太诈尸的时候,他是一直跟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