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已经堵濿了白袍子,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了的关系,那个黑色影子便没有再出现。
现在想起来。那黑色影子似乎是有一点智商的,之前温老怪也在的时候。我们人多势众,那黑影子也没出现。
但接下来出现问题了,我们又往下走了大概半个锺头,前边走不过去了。
我们还以为这阶梯是断掉了,仔细看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这地下根本没路了,这阶梯只修到这里。
“怎么搞?”胖子蹲在阶梯尽头处看了看。
我盯着看了一分钟,想到个问题:“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修到这里来?”
张建国转头吃惊看着我:“怎麽可能?”
胖子看了半晌。也说这个阶梯像是没修建完。
那么也就是说,修建阴山古宅的人,也不知道这个洞穴地下有什么了?
我看看芋头,芋头皱着眉头不说话,看样子是在思考什麽问题。
胖子说:“再拖下去,上面那些破衣服就下来了。”
我也没辙啊,这上也不是,下又下不去。
上头也渐渐传来了一些杂乱的声音,有跑步声,也有喊叫声,还有一些七里八里判断不出是什么的声音。
那些声音即便被洞穴放大,在我们耳里依然还是小的可怜。看来那些白袍子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胖子两手前伸,做出了一个噗通的嫿势:“跳下去?”
我恨不得踹他一脚:“还不如在这边等死。”
胖子摇摇头说:“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穿着白衣服也从上面跳了下来。这么久都没有回音传上来,说不定掉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这货尽出馊主意,就算地下是水,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水压都能直接把人给砸晕。
这说的还是轻的,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高空跳伞的人,伞打不开,跳水里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高度足够的话,水面和水泥地面根本没有丝毫区别,摔上去都是个死。
张建国吐了口唾沫就往回走。
我慌张拉住他:“你干什么?”
“老子上去弄死那姓温的。”张建国恶狠狠道。
我让他冷静一点。
这时候胖子叫了一声:“你跑那边去干什么?!”
转头一看,原来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前边。
这木阶梯本来就是未完成的工程,下面的墙壁上还钉着几个木桩子。
芋头就单脚蹲在那不到三十厘米的木桩子上,不知道在看啥。
张建国说:“你朋友胆子真大。”
胖子瞥他一眼:“要不是你揿着枪。我们胆子还要大一点的。”
张建国膛目结舌。
芋头也不怕那木桩子忽然断了,足足在上面呆了几分钟才转头说:“手电。”
胖子连忙把手电递过去,十几秒后,芋头带着手电跳回来:“下面有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害怕。
阴山古宅下面全是半吊子工程,这木质阶梯只修到这里,很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地下有东西,所以修不下去了。
胖子问:“什么东西?”
芋头沉声说:“尸体。”
我吓了一大跳,从阶梯尽头处,探出半个身子。使劲够着脑袋。勉强看到阶梯之下,有几团黑乎乎的干尸贴在墙壁上。
那些干尸极其恶心,即便远远看着,心里头也一直发堵。
胖子凑过来。趴在我边上,和我挤在一堆,惊讶说:“这边也有?”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他把甬道那边看到的事情说了一下,我才明白,这里之前发生过很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这些尸体是怎么贴墙壁上去的?
胖子眼睛尖,指着干尸的胸口让我看,我这才注意到,那些干尸胸口都插着木桩子,干尸身上的衣服都烂光了,所以分辨不出是什么人。
那些木桩子看起来也是之前准备搭建阶梯钉在下面的。
我心想,这些干尸的骨架还真是坚硬,也不知道钉在下面多少年了,竟然还没有掉下去。
胖子挺纳闷的说:“谁有这么大力气,把人活生生钉在桩子上?”
我也好奇的很。
“要塌了。”芋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胖子连忙站起来,他太胖了,两个人趴在一起,的确容易弄塌阶梯。
我看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干脆也站了起来。只是刚才的疑问一直在脑海中闪现,谁有这么大力气把人钉在目桩子上?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底下又有一股邪风吹了过来,那风之大,超乎想象。
紧接着只看到有个东西跟被喷出来似的,啪一声,重重撞在墙壁上
我们吓了一跳,定下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就是一具穿着白袍的骸骨。
白袍子里,那具骸骨还穿着其他衣服。
张建国看到,吃惊道:“妈的,这不是刚才在上面看到的那个?”
我也颇为吃惊,之前在阶梯上发现的那具骸骨,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白袍子。
这样来看的话,之前从上面掉下来的人,也就是这个了。
那骸骨又迅速从上面掉了下去,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不过我们都听到了很轻微的啪的一声,应该是那具骸骨撞到了什么。
没太留意。
胖子抹了一把汗:“这风真大,地下的干尸也是被吹上去的吧?”
我用力点点头,不过这些事情对我们毫无帮助。
我们站在阶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