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恒毕竟是金主,不去不行。
胖子问芋头:“你没啥要紧事吧?”
芋头沉默了数秒,没说话。
我和胖子太了解他了,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没啥大事。
我和胖子干脆拉着他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钱永恒还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精神恢复了不少,他一看到我们,就让人拿出两叠钱。
胖子接过,拿在手中一掂量,好家伙,这钱给的还真不少。按照之前上班的薪水来说,差不多能顶一年工资。
钱永恒说:“这次家母去世,麻烦两位了,这是酬金,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方吧。”
我们把钱收起来,也不好说什么。
钱永恒又问:“家里头事多,就不留你们了。如果你们想在山东待一阵的话,我让人招呼你们吧。”
我们都知道他这是在送客,所以并不多留。
更何况钱家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怎么好,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帮上忙。
我们也没说什么,直接和钱永恒告辞准备在这边歇一晚休整休整再回家。
晚上,我、胖子、芋头在外面吃了一顿,芋头不怎么下筷子,胖子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菜。
我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办事。
芋头沉声说:“贵州。”
就是他外婆嫁去的地方。
我和胖子都挺好奇他小时候到底是跟着外婆的,还是跟着爹妈的。
芋头沉默了,我和胖子也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胖子举杯敬他:“好兄弟!”
芋头颇为不适应的举起酒杯,我们灌了他了半宿,才发现芋头这货千杯不醉。
我和胖子晕的东倒西歪,最后还是被他扛旅馆的。
在旅馆里,胖子塞给他一叠钱,醉醺醺说:“拿着。”
他想去贵州,但肯定没什么盘缠,我和胖子都挺担心他。
塞完钱以后的事,就不怎么记得了。
喝太多,一头栽在旅馆床上睡着。
第二天大早醒过来,发现床头放着一叠钱,上头还有张字条:“先走了,后会有期。”
宿醉之后非常难受,望着那叠钱,心里更加不舒服。
我喊胖子起来,来不及洗漱,直奔火车站。
不过哪能找到芋头人啊。
胖子骂了一声,也挺无奈。
最后没办法,我们买了车票,准备回去。
站在站台上,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上饶村祠堂门前的时候,他说过发现了什么。
结果后来被赵波的事情耽搁了。
我问胖子那时候想说什么。
胖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猛一拍大腿:“那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们来上饶村是不是来的太巧了?”
我问他这是个什么说法。
胖子说:“你看啊,上饶村的历史和蛇头村很像。”
“余老伯又正好在这,而且是在我们之前到这边的。”
“这边又正好是芋头他外婆的老家。”
“而且之前芋头外祖父的坟墓出了点问题,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余老伯他们做的吧?”
“这个虽然不足以说明芋头和余老伯他们的关系,但两者可能会有联系对吧?”
“还有”
“打住。”我让胖子停下,他这么一堆话说出来,我有点儿迷糊。
理了理思路,我有些惊讶的问:“你是想说,我们来这一趟太巧合了,像是被人特意安排好的?”
胖子拍着大腿说:“对头!”
想到这里,我背心有些发凉。
这一趟山东之行,许多事情的确发生的太巧合了。
我们是被大爷爷安排过来锻炼的难道说大爷爷一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
大爷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等不及回去询问大爷爷到底想干什么,我和胖子连忙找电话亭给村头小卖部打了个电话,却被告知大爷爷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后来又打电话到高老头家,高老头在电话那头也挺纳闷:“那老头子出去办了几天事啊,咋还不回?”
我问他大爷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高老头想了想:“哪天来着有点不记得”
话还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碰撞声,电话被被张翠娥婆婆抢过去:“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记性不咋的。你前脚刚去山东,你大爷爷就有事出去了。”
我和胖子不动声色谢过之后就挂了电话。
“大爷爷到底要干什么?”我就纳闷了,“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
胖子也同意,其实说起来,山东还有一屁股事情没有解决。
退了票,在火车站吃了中饭,胖子说要回上饶村。
我也同意。
在山东这边发生的种种事情,看上去都没有什么联系,但总觉得其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穿着。
想了许多,决定先从小吴家下手。
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小吴家,结果小吴刚刚下葬。陈水红正招呼来帮忙的乡亲们吃饭。
陈水红的状况比我们刚见到的时候好了许多,起码不再哭哭啼啼。
陈水红见到我们,本来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两分:“你们是钱家的人吧?”
我和胖子尴尬笑着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去帮他们办丧的。”
陈水红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之前一直误会我们和钱永恒沾亲带故,所以才没给好脸色看。
胖子往后院瞄了瞄,问:“那个纸车烧了?”
陈水红点点头:“早烧了。”
我和胖子其实还有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