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怀疑目标自然是张叔。
我和胖子默不作声去了张叔家,敲开门,张叔和几个人正围着炉子吃火锅。
和张叔一起吃饭的都是乡下实诚人。
张叔一见到我们,脸立即沉了下来:“你们来干啥?”
幸好我俩事先准备了两瓶酒,放到屋里桌上:“钱家的事情很抱歉,过来赔个礼。”
张叔脸色稍微有缓和,喊我们过来坐下。
我和胖子不动声色打量屋内情况,并没有发现异常。
张叔和那几个人围着炉子吃的火热,聊了一阵才知道,他们下午就在一起了。
我和胖子喝了两杯,借口有事,拱手告辞。
“不是他。”我说。
胖子点点头,张叔家里没有异常。和他一起吃饭的也都是乡下实诚人,他们也没说谎。
张叔下午一直和他们一起,没机会出去搞鬼。
“是不是得罪了啥孤魂野鬼?”胖子哈出的白气都快结冰了。
外面冷的不像话。
我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也说不明白。
看来还得先去对柱的那两个台子看看。
俩台子早拆了,我和胖子在空地上转悠了一圈,这边也不像埋过什么脏东西的样子。
这时候,我们看到对面空地上有几个人贼头贼脑在说话。
胖子喊了一声:“干啥呢!”
那边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但我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刚才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我隐约也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
过了几秒,我豁的转身看向那边,心跳到嗓子口,那声音就是早上听到的声音
可是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豆围亩。
胖子知道情况,也倒吸一口凉气。
我俩回到堂屋,不安坐下。
老太太的这场丧看来还真不怎么好办。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屋内,后头一伙人已经吃完饭准备散场回家。钱永恒送走他们之后,跑到堂屋一屁股坐下。
“还好没事。”他和几个亲戚聊天。
“赵波开车也是不小心,明明知道路不好走,还不小心点。”
“不过来的也太邪门了吧,对柱的才出事,小赵就出事了。”
“哎,看来改天得去庙里烧香。”
“老妈也是的,也不保佑下家里人。”钱永恒开玩笑说。
几人聊得热络,我和胖子插不上嘴,但听情况,赵波只是受了点轻伤加脑震荡,据说还受惊了。
受什么惊钱永恒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还得医院的那帮人回来之后才晓得。
钱永恒看我们累,安排了其他人来守夜。
我和胖子干脆也回屋躺下,但最后也没敢睡熟。
睡到大半夜,外面忽然想起喊叫声,胖子条件反射蹭的从床上跳起来,还没搞清情况,就大骂:“他奶奶的!”一马当先跑出去。
结果看到钱永恒一行人神情紧张站在堂屋中发呆。
我追出去问是什么情况。
钱永恒哆哆嗦嗦告诉我们:“小吴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刚才他们坐在堂屋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小吴身上。
然后这时候有人插嘴:“小吴死的冤枉。”
钱永恒附和说是。
那人接着说:“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大家一开始还没在意,这话一出,立刻回头看搭话那人,结果就看到小吴不知道咋回事坐在他们边上了
钱永恒一行人吓的跳起来。
然后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胖子低声骂了一句。
我慌忙去厨房弄来锅底灰,让他们抹在手背上。
钱永恒问到底啥情况。
我和胖子都没敢直说。
一直忐忑守到第二天清晨,钱永恒接到传呼,等回过电话之后,他阴着脸说:“小赵病情加重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绝壁是惹上脏东西。
这下子我们再不管,说不定小赵也得出事。
我和胖子委婉提了一下情况,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所以钱永恒颇为惊奇的同意了。
最后,胖子留在了老太太家帮忙主持丧事,我则随着钱永恒的一个亲眷到了市医院。
可能是冬天的原因,这医院里冷的透骨。
即便开了暖气,脸热的通红,但骨子里依然有种湿冷湿冷的感觉。
到了赵波病房,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赵波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医生说是急性啥啥的,反正我没太听懂。
等医生走了之后,仔细征得赵波媳妇意见,就立马让他们去煮了一锅鸡蛋,用红布包着在赵波身上滚。
全身滚了个遍之后,再把这些熟鸡蛋拿去喂猪。
赵波他媳妇不能理解。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周礼上对猪曾有这样的一段记载。
《周礼天官冢宰》上说:腥、臊不能食。
按照《说文》里对这段的解释,说的是,猪肉粒有星星点点的肉息。按照比较科学点的说法就是病猪、瘟猪是不能食用的。
不过在白事里头,这特指猪的体质很脏,而且邪门。
外面常有家猪发疯,咬死孩童、吞入腹中的事情发生。这真被猪咬死了,连抬都投不了的。
赵波被脏东西缠上,用熟鸡蛋滚过之后,算是把那些东西沾鸡蛋上去了,然后送去给家猪投食,能缓一缓。
不过估计治标不治本。
我没大爷爷那种本事,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忙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