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在这堆蛊坛中不停的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蛊坛,唐方小心翼翼地揭开,脸色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意,道:“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蛊坛果然是空的。”
紫玲玎看见蛊坛上的名字,皱眉道:“这么说来,檀单并没有死吗?”
“不一定,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活上好几百年的人,除了王仙峤那个怪物外还是很少的,但是至少我可以肯定,檀单的尸骨不在这里。”
紫玲玎道:“檀单是触犯了凤凰山的忌讳,被扔下万蛊池中的,这里自然是没有她的尸骨。”
“那为什么会有她的蛊坛?”唐方笑道,“你会把让你们家族蒙羞的先祖供在神龛上吗,这其中一定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而现在我就是要把这个秘密一点一点的给挖出来。”
紫玲玎用侧脸看着唐方,只觉得这个男人平日里虽然嬉皮笑脸,但是一旦他认真做事起来,总有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魔力,紫玲玎心中暗暗一叹,虽然唐方因为王仙峤一事将她的心彻底伤透了,但是她还是不能鼓足勇气去恨这个男人,她心里其实早就原谅他了。
可是唐方接下来的这句话,让紫玲玎下定决心,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这里没有一个人看见,我们要不要来一次,我听王仙峤说,打野战的滋味比平时来的更刺激。”
“滚!!”紫玲玎粉面羞红,差点就要拔剑相向了。
唐方也知道玩笑开过了,吐了吐舌头,道:“你还记得王仙峤的宝物袋里面少了点什么吗?”
紫玲玎道:“你是说王仙峤的那个癞蛤蟆吗?那是与他性命相修的宝物,王仙峤魂飞魄散,那个癞蛤蟆自然也就死了。”
唐方道:“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蹊跷,王仙峤曾经带我上过凤凰山,我原本以为王仙峤是为了和我去救秦满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越来越奇怪。他上次来,其实就肯定是为今天的事情再做准备。”
唐方摇头道:“这个老不死的老妖精,当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极致,每一步每一招都是精妙到了巅峰,可笑我们这群人,每个人都被他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拉扯着,被他耍的团团转。”
“一个人若是无聊了五百年,肯定把每一步都想得天衣无缝的。”紫玲玎道。
“我问凤凰女要三天时间,就是为了将所有的事情细细的理一遍,幸好我脑子还没有蠢到猪一般的地步……”
“不过也快了。”紫玲玎冷冷道。
唐方不以为意,续道:“终于让我想到了其中的一个破绽。”
“所谓贼不走空,以王仙峤性格,上了凤凰山岂能会空手而归,但是他当时确实看上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但是凤凰山却少了一样至宝。血娘子。”
“当时我以为是邬蠹盗走了,而且当时邬蠹也承认了,但是我们和邬蠹相处了这么久,你见过邬蠹身上带过血娘子么?血娘子可是冠绝凤凰山的至宝啊,邬蠹当真舍得?”
紫玲玎道:“所以,你认为血娘子其实是王仙峤偷走的,而邬蠹却是替王仙峤背了一个黑锅?”
“有可能,只是邬蠱性格高傲,被王仙峤摆了一道,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王仙峤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带我上山,肯定这血娘子与他有着极大关联,我要挖出王仙峤,就必须从这里入手。”
紫玲玎赞许道:“唐方没想到你现在脑子却是灵光了不少。”
唐方嬉笑道:“都是紫仙子调教有方,自从给紫仙子做小弟之后,我腰不酸腿不疼,走道也有劲了,一口气上五楼还不费劲……”
“少贫嘴。”紫玲玎嗔道,“别给点颜色都给我开起了染坊。说正事。”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挖,但是只要我们沿着当时王仙峤走过的地方再走一次,总能有些蛛丝马迹的。”
唐方上去自然地牵着紫玲玎道:“现在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有点恶心,你要是不习惯就把眼睛闭上。”
说完唐方带着紫玲玎向着另外一处走了,甬道幽暗深涩,紫玲玎是女人,虽然道法高强,但是在这种地方也不由得觉得恶心,但是有着唐方在身边,心里踏实不少,两人向着甬道深处走去,很快便闻到了水声,前方慢慢的亮了起来,待转过一个弯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
一条阴河出现在眼前,不知道延伸到何处,在河中似乎漂浮着几个木盆,盆上点着一根白蜡,光源便是来源于此,每一个木盆之中都熟睡着一个婴儿,面黄肌瘦,躺在木盆中沉沉睡去。
唐方充当专家解释道:“这是凤凰山炼的血婴蛊,除了有点恶心之外没多大本事,你要是不习惯这里……”唐方忽然拦腰抱住了紫玲玎,道:“我抱着你就是了。”
紫玲玎咛嘤一声,虽然他与唐方早有夫妻之实,但是对于唐方忽然而来的热情还是有点不习惯,低下头脸色泛红,把头埋进唐方的头里,唐方心里得意之极,抱着紫玲玎向着阴河的深处走去。
唐方双脚似站着水中,又似漂浮在水面之上,双脚居然半滴水都没有沾上,脚下毫无声息地向着阴河的深处走去。
紫玲玎偷眼看去,这河中不时飘过来几木盆,盆上点着一根白蜡,每一个木盆之中都熟睡着一个婴儿,面黄肌瘦,躺在木盆中沉沉睡去。
在木盆中,居然填满了泡满了鲜红的血液,一些花花绿绿地蜈蚣蝎子和蛇,不时在血液中翻滚,小孩似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