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离开医院之前,黎慕然在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才从镜子中明白,妈妈上午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吃药了吗?问的不是解毒的,是避孕的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果然这是她的妈妈没错了,这种莫云韶前段时间还命令禁止黎慕然罪过的事情,就因为对方家境不错,她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才会那么平淡。
对着镜子,黎慕然柔软的指腹轻度过脖子上那几块突兀的痕迹,或大或小,青青紫紫,自带暧昧气息。
成年人一眼就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不巧,她已经成年好几个月了,这个是那个男的留下的,嗯,肯定似的,算了吧,就当做是被猪啃了吧。
她现在不屑想起那头猪叫什么名字,黎慕然是真的不记得了,转念一想,不记得倒是也好,最起码那天在胡同里的时候,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狂拽?自恋?差不多了,而且还那么冷淡,还是少接触为好。
事实证明,一个人越想躲开什么,就越躲不开什么。
他们之间不一样的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往后的纠缠。
“可以走了吗?”依旧是很平淡的声音。
黎慕然拉上衣服拉链,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不着痕迹的走了出来:“可以走了。”
***
黎慕然的住校诉求被莫云韶驳回了,美其名曰住一起的话,方便照顾她,说到底还不是想要彻彻底底的将她这个人掌控在手中,用作棋子。
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两天,早出晚归,躲避那个变态哥哥如同躲避洪水猛兽,所幸的是妈妈这两天回家的很早,那个变态再张狂,也不能当着她妈妈的面对她做什么。
“慕然,我先去上课,你等会儿把这**温水给阿远,我下课过来找你们。”
黎慕然点头,颇有些羡慕的看着身边的程嘉言,羡慕程嘉言还有课,她就不同了,下午没课,一节都没有,她不敢回家,只能躲在这冰球场。
白色的场地被灯光照射的很亮,场上穿着冰球服的人,手持球杆,脚穿冰鞋,众人相互之间穿行的速度很快,快到已然晃了黎慕然的眼睛。
大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黎慕然分不清修远到底是哪个。
没多久,相互的较量,混乱的厮杀终于有了结果,场上的人群快速散开,有些滑向出口。
黎慕然按照程嘉言交代的,拿着那**水走到出口处等着。
她分不清哪个是修远,不过修远不可能看不见她的,那就等着吧。
所以当身边停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认为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修远。
她快速的将温水递上:“这是阿言让我给你的。”
然而,修远没接。
平日里,他们三个人中受欺负的总是修远,黎慕然见修远没接,也不等,直接将水硬塞到了那人手中。
“拿着啊,放心,没下毒。”
修远拿了水,却没喝。
“不喝吗?”转身面对身边那人的时候,精神恍惚的黎慕然一拍脑袋,踮起脚尖:“差点忘了,你还戴着头盔,头低一点,我帮你拿下来。”
,木讷的人还是同先前一般,修远没动,黎慕然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她索性自己主动,一踮脚,勾住那人的脖子,直接暴力的就将那人的头给按了下来,讲话中都带着不耐烦:“要不是阿言嘱咐我的,我才懒得理你。”
语毕的同时,头盔拿下,黎慕然看到了头盔下的脸,她匆忙的收回手,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头盔应声落地,很沉闷的响声。
时易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这一脸惊恐的人,怕他?他可怕吗?他的视线快速的打量了一番,捡起地上的头盔:“刚刚不是很热情吗?”
黎慕然垂眸,现在的她早就顾不得修远的,别的不想,就想离开。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以为……”
时易又近一步,手支撑在黎慕然的耳边,距离很近,好不亲昵:“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是我朋友,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打扰了。”
说完,黎慕然转身就走,谁知道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再被带到那只有蘑菇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小人跳舞了。
“站住!”时易呵道。
结果,却适得其反。
黎慕然越走越快。
“……”傻子才站住,她又不是傻子。
黎慕然加快了脚步,没几步,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卫衣黑色裤子的男声,只一眼,黎慕然立马将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巧了,这个人她也认识,学校里出名的花花公子,时树白。
帅气的皮囊,腐烂的内在,偏偏学校还有很多女生对他着迷。
“小白,拦着她。”是时易的声音。
“哦,好。”
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时,这个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一堵人肉墙挡住了她的去路,贱兮兮的笑着。
她开始着急,脑子晕乎乎的,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了一个名字,一个她这几天都未曾想起过的名字。
时易,就是站在她后方不远处的人。
而面前的人叫时树白,时易叫时树白小白,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俩什么关系,那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让开。”黎慕然焦灼的说道。
“我哥让我拦着你。”
“我让你让开!”她很着急,只想抓紧离开。
“等你成为我的什么人,再说这话,我才会听,比如,嫂子?”小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