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冲动,黎慕然神志不清,他不能跟着神志不清,即使内心再想配合黎慕然,终究残存的理智还是在警醒他时刻保持大脑的清醒。
“黎慕然,醒醒!”
“好舒服,你别走。”
“……”时易深吸一口气,拉过床单将黎慕然过上了,而后快速进了浴室,拧了一条冷毛巾回来。
那冰冷刺骨的触感,接触的一瞬间,黎慕然全身一个颤抖,意识稍微清醒了那么一些。
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不了冲动。
“黎慕然,你是打算让我用别的办法帮你,还是你今晚就打算献身了?”
这话让黎慕然下意识的往后退,可药效发作的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明知道时易是碰不得的,可她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前。
她想要他的怀抱,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一切,不管他是谁。
所有的理智终究被埋没。
“黎慕然,这是你自找的。”贴近的那一刻,她终于得到了那个怀抱,那个怀抱的主人却这么说。
冰冷的唇覆上了那滚烫的唇,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点燃了,一触即发。
***
时树白没能跑掉,因为早上他还没出门,时易就杀到了,他昨天喝多了,在何海的别墅里住下了。
他本来打算今天早上走来着,结果刚出房间门,就看见面色沉重的何海,紧接着时易就到了。
他还没来及开口,时易黑色的西装外套直直的向他飞了过来。
接过了外套,时树白转头就往卧室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刁哥,救命!”
何海摆摆手,打算做个甩手掌柜的:“小白,这我帮不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了,但时易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你完蛋了!你俩慢慢打,我去把家庭医生叫来候着。”
时树白真着急了,大声喊道:“阿刁,你这个没义气的,我看错你了!”
“咱们认识也快二十年了吧,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晚了!”
何海双手插在睡袍中,悠闲的往楼下走,正准备去吃早餐,如果时易下手重的话,等会儿还能要吆喝几个兄弟把小白给抬下来。
如果不严重的话,小白就可以下来吃早餐。
何海刚到楼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时久,时久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大了,也是最有威信的,年少轻狂的时候犯事了,大多数都是时久为他们解决。
当即,何海态度端正的喊了声大哥。
“刚刚跑上去的是时易?”
何海还幸灾乐祸着:“可不是吗?小白不知怎么惹时易了,时易那眼神简直要杀人。”
“小白啊,就是太会玩,不稳重,肯定是触及时易底线了。”
“大哥,你不上去看看?我下来之前小白的叫声可惨了,还让我救他。”
时久则端起了咖啡,悠闲的喝了起来,看着并不关心这件事情。
喝了两口,放下咖啡杯,时久才缓缓开口:“他们倆闹去吧,我管不了,时易要是真生气了,你觉得谁能拦得住?”
何海听了,挑挑眉头,表示赞同:“谁说不是,小白可惨了,对了,我得去把我家医生叫过来。”
“呵呵呵,就你精。”
十分钟之后,时易下来了,虽然步子还是很急,不过完全没有先前那种火急火燎的气势。
“时易,早餐吃吗,都准备好了。”
“我还有事,何海,大哥你们吃吧。”
说完,时易将外套甩到肩膀上,匆匆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正在楼下眼巴巴的等受伤时树白下来的何海接到了一条短信。
他闲来无事,便打开,看了之后……
时易:小白被我喂药了,他打不开门,你找个女的上去。
何海不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为了确定内容,他又看了一遍。
一个字一个字的,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他没看错,看了几次都是那几个字,都是那一个意思。
所以时树白到底是怎么惹到了时易,居然会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时久在十分钟之前已久走了,何海想着先上去看看时树白,走到一半,果断退下来了。
心想着,万一时树白逼急了饥不择食怎么办,不行,他是直男,他立马去打电话。
***
黎慕然醒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疼,疼得脑袋好似要裂开一样,她眨巴眨巴眼睛,翻身面对窗户,抱着疼痛的脑袋烦躁不已。
她脑袋是怎么了?怎么疼成这个样子?
今天还有画画的任务,黎慕然忍着头疼想着等会儿去买些药吃就可以了,画画重要,还要去买画具,昨天的心血全没了。
越想越气,以至于动作就暴躁了些。
所以黎慕然刚坐起来的那一刻,薄被从身上滑落,胸前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引入眼帘的那一刻,黎慕然傻眼了。
谁能告诉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思来想去,黎慕然脑子里有用的画面根本不多,她只记得自己是回了酒店的房间,然后,就不知道了。
胸前这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黎慕然不记得自己带男人回来过,她慌忙站起来原地蹦了蹦,感受了一下,除了脑袋疼,别的哪里都不疼吧。
她昨天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不然为什么都没感觉?
由于她的动作很大,床单早就已经掉在了地上,未着寸缕的年轻而美好的身体就那么毫无遮拦的和拿着调色板的时易打了个照面。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