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时易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把累得如同一滩泥的黎慕然给叫起来。
他也试着往黎慕然的嘴巴里放东西,结果吃的没放进黎慕然的嘴巴里去,他却捱了黎慕然一巴掌,还被嫌弃了一番。
黎慕然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体,叹了叹气。
视线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时,他直接拿了一个枕头向沙发那边扔过去。
“时易,你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
时易接住了黎慕然的枕头,起身去给黎慕然拿衣服。
“你洗过澡了。”
刚要裹着被子下床的黎慕然,又坐了回去,动作缓慢的穿着衣服。
“修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时易摇摇头,绕到黎慕然的身后,顺手将黎慕然内衣给扣上。
“老婆,你别担心,我今天问过修叔了,修叔说修远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周五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们就准备把修远的带回l市继续治疗。”
黎慕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他没事,那他醒了吗?”
时易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没有,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说醒就能醒,老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如今修远的情况虽然稳定了,但是毕竟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黎慕然还是放心不下。
时易能猜出黎慕然在顾忌什么,他也知道黎慕然的软肋。
“老婆,我们出来四五天了,荨荨不知道习不习惯,况且程嘉言在这边,有什么事情,程嘉言会告诉你。”
想了想,黎慕然也做了决定:“后天早上吧,我想等着修远醒来,他这两天会醒来的。”
时易站在黎慕然的身侧,他的位置比黎慕然高出许多,视线无意间扫过她胸前的风光,时易觉得有些热。
终究黎慕然还是没能躲得过时易的魔爪,这个男人臭不要脸。
修远是在第二天中午醒的,黎慕然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修远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到了普通病房。
一进门,看到病床上那个脸色惨白的人,黎慕然的眼泪有些没忍住。
她缓缓走进,修远的视线缓缓转过来,他的脸上还戴着氧气。
“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几个字,修远用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沙哑着嗓子讲出来,他很虚弱,眨眼都要费些力气。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还放心不下你们,就又回来了。”
不过两句话,修远的呼吸就开始大大的不顺的了,黎慕然便不再讲话,走在病床边,盯着病床上的人看了一个多小时。
而不远处的沙发上,时易盯着黎慕然也看了一个多小时。
没有吃味,只有含情脉脉。
时易知道黎慕然的关系,虽然哪怕是现在都有些怀疑修远是不是对黎慕然有意思。
但是如今黎慕然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修远是他老婆的朋友,不能乱想。
黎慕然在看修远的时候,修远也在努力的睁着眼睛看他,有那么一瞬间,黎慕然记起了第一次见到修远时的场景。
并不是程嘉言介绍认识的,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在一个宴会上,她被妈妈骂的伤心的在角落里抹眼泪。
一边抹眼泪还要注意着有没有人看过来,如果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随着接连几次的回头,事实证明她多想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不起眼的角落有个身份不起眼的女孩。
想起委屈,她越哭越凶,到后来收不住了,她便捂住嘴巴拼命的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来。
也不知是何时,回头,发现身后站了一个帅气的男孩,男孩手中拿着一包纸巾,保持着举到她面前的姿势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举了多长时间。
“小妹妹,别哭了。”
程嘉言溜了,溜得比兔子还快,她从宴会上开溜的后果就是,回家别妈妈用鸡毛掸子狠狠的打了一顿,身上的那些伤痕足足一个月才消干净。
那年她才十四岁。
“修远,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经由时易的提醒,黎慕然才说出这句话,她差点忘了,修远现在的身体还十分的虚弱。
走出医院之后,黎慕然找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两人点了咖啡。
黎慕然沉默了很久,才发出点声音:“老公,在我们正式认识之前,我们见过吗?”
不知黎慕然为何要提这样的问题,时易如实回答:“见过,我还跟过你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喔,时易,原来你曾经还是跟踪狂。”
时易失望的说:“我还以为老婆你会夸我对你忠心不二。”
“嘁。”
真好。
第三天再见到修远的时候,修远讲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费力气了,挺轻松的,脸还是一样的惨白。
她跟修远说自己要回l市了,她担心荨荨,修远让她抓紧回去,好好照顾荨荨。
出来时,冉可一直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仍旧抓着黎慕然的手。
认识冉可这么多年,对于冉可,黎慕然可谓是了如指掌。
“紧张?阿姨说这几天都没有单独修远待过。”
冉可紧紧的抓住了黎慕然的手,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黎慕然抬起冉可的下巴,强行让冉可抬起头来:“可可,你想什么呢?天灾这是谁都控制不了的事情不是吗?修远很好相处,你也知道,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