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她爸爸在跟她妈妈离婚之后就消失了,杳无音讯,这条狗叫柴柴,是慕然爸爸离开之前那几天送给她的。
时易,我知道你不知道慕然的这些事情,但是,既然你是她男朋友,我劝你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她的爸爸和姐姐,那是慕然的软肋,也是她的伤疤,我和修远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无论是谁,我都会让那个人后悔伤害她的,包括你。”
时易对程嘉言礼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们慕然的男朋友呢,我和修远是慕然最好的朋友,我叫程嘉言。”
“你好,时易。”
话音落下,时易手机响了。
黎慕然从浴室一出来,一眼就看到蹲守在门边的柴柴,她弯腰想要将柴柴抱起来,太重了,她便亲昵摸着它的脑袋。
丝毫不夸张的说,这只狗身上承载了黎慕然给予的太多太多的东西,最沉重的就是黎慕然对爸爸和姐姐的思念
橘色的柴柴笑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线,温和的吐着舌头,不停的蹭着黎慕然,触动人心的笑容。
“时易走了。”
黎慕然抬头,松开柴柴站起来:“走了正好。”
“啊?”程嘉言惊讶极了,她怀疑自己耳朵可能出毛病了。
“没什么。”
“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怎么啦?吵架了?”
黎慕然抿唇,叹了口气,不见忧愁,也察觉不到其他的异样,自始至终就是这淡淡的表情。
“没有,就是今天不想见他。”
不想见?那这两个人今天怎么会一起回来?这关系,可越来越复杂了。
“所以,那你们还不就是吵架了,时易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听他叫的那个人的名字应该是个女的,萌萌,肯定是女的。”
彼时的黎慕然无论是面上还是内心皆是波澜不惊,甚至还露出了微笑。
她的选择对吗?起码现在看来不太对,希望以后可以有些反转吧,那样也不枉她初恋是个自己没感觉的人。
如果没有的话,她只希望能早点结束。
“哎,发什么呆呢,我们出去吃饭吧,好饿。”程嘉言揉揉肚子,将走神的额黎慕然拉了回来。
“你不是还生着病吗?”
“你就听修远鬼扯,我好了,就是脸色难看了些,我要吃肉。”
“好。”
程嘉言进去换衣服,黎慕然走到储物间,刚推开门就对上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言……慕然。”修远的笑容渐渐不见了。
黎慕然微微低头:“刚刚对不起,时易他脾气就这样,你别……”
修远的双手落在黎慕然的肩上,捧起了黎慕然的脸,对上黎慕然的眼睛“你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时易怎么就成了你男朋友了?你俩有交集吗?”他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黎慕然的眼睛在他们面前是骗不了人的。
先前,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黎慕然有些问题没问。
“你们也认识吗?”
转移话题了,看来是问不到什么了,修远松开黎慕然,悠闲的靠在旁边。
垂眸,不情不愿的开口:“不仅认识,还世交,不过到我这代该断了,反正就为今天这事,绝对得断了。”
听了修远这话,黎慕然回头,环顾四周一番,周遭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只有身后的柴柴在冲着他她摇尾巴。
“行了,修远,你就别装了,阿言在卧室换衣服。”
“没装,我说真的,今天我也看见了,他对你不好。”
对她不好吗?她怎么觉得时易做的事情情有可原呢。
黎慕然挑眉,换上轻松的笑,依靠在门边,望着里面非常态度十分认真的人。
“修先生,麻烦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说,要是阿言跟一男的走的特近,你什么反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修远都懂,可他就是做不到换位思考,他没那么伟大,他的态度还是僵硬的很。
“大小姐,你这话说的我心慌,你说我什么反应?算了,你给我点时间好好冷静,你想想,我呕心沥血保护的两个女王,现在突然有一个被猪拱了,你说说我这,糟心不?”
后面响起了开门声,黎慕然笑出了声,调侃的语气:“你才是白菜!”
“晚上会冷,你加件外套。”
黎慕然听了程嘉言的话,走向了阳台,她踮脚拿下了外套。
楼下的花坛里种了几颗枫树,这个时节,红的,着了火似的,在萧瑟的凋零中,这风景一枝独秀。
而今天,就现在,红的不止那枫树,还有那红色大衣,那位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就站在她现任男友时易的身边。
四楼的高度,黎慕然的视力虽然不是很好,可刚刚时易才走,她才坐过他的车,他的衣服,什么都没变,她都可以看见,她知道那个是时易,如假包换的时易。
那个女人是一路跟过来的吗?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黎慕然叠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双脚不听使唤的向前走,她鬼使神差的想要看的更多,便靠近窗户,离他们似乎又近了些。
她看见那个女人搂住了时易的脖子,那一瞬间,明明楼下的两个人都没有看过来,黎慕然却有种被抓包的紧张,猛退几步,如避洪水猛兽。
时易这是在干什么?故意做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吗?她很清楚自己在时易那里是什么位置。
这在黎慕然看来,这就是明晃晃的耻